『流年似水,我自丰华独守』自选【岁月无痕】
作者:王鲁直我相信,一切生命的静守都安于一场寂寞的等待。像诸多落叶乔木在冬季严寒里凋败繁芜,萎缩生命的形态而保全自己。夏夜的路灯下,一条壁虎的忍疼断尾,只是为了躲避的一场血腥的捕杀而苟安偷生。在自然界里如此类似“金蝉脱壳”之技苟活者不胜枚举,仿佛在生命哲学里极致地阐明了生存伦理的价值和意义。曾经一度将斯琴高丽的一首《斯琴高丽的伤心》设置成我的手机彩铃,只是喜欢其中的一句歌词:“爱情缠绵后仍然一个人,这就是斯琴高丽的伤心。”倘若,爱情里的一场激情碰撞视作生命里最为壮观的一次绽放的话,那么我毫无理由去怀疑烟花散尽后,余下的那场孤独的疗伤是多么地折腾,在昼夜不宁里重新沉淀自己,使生命皈依平静。作为情感动物的人类,或许因为生活太琐碎的缘故而不会长久地将自己沦陷在生命的某个痛点上。正如周国平先生所云:“幸福和苦难都是平凡的,它们本身不是奇迹,也创造不出奇迹。”我想,幸福也好苦难也罢,一定源于生命本真的骚动。但是,对于一个俗欲不是很强烈的人而言是相对平静的,在佛家所尚的诸色皆空里领悟人生的真谛。记得明人辑录的[菜根谭]有这么一联:“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边云卷云舒。”古人尚有如此豁达的处世胸怀,不免为现世今朝所谓和谐社会里所尚的金钱至上之存世观念和社会意识形态而担忧起来。我不清楚,孔圣人当年在江边言对其弟子的那句“逝者如斯乎?昼夜不息。“的真实涵义,倘若时间的流逝、沧桑的变迁、朝代的更替正映衬着生命的局限性,难道我们不应该静下心来沉思些什么吗?明代乡人陈继儒先生辑录的[小窗幽记]里有这么一联慧泽:“澹泊之守,须从浓艳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原来,一个人的品质、操守、气节、性情要经得起浮世喧哗的考验才能论证出个人的精神、意念、尊严和情操。“蝉噪树愈静,鸟鸣山更幽。”囔囔的可能都是些虫子,而我不妨风雨坦然。曾经在新天下给自己拟了一联作我的个性签名:“成败视作寻常事,兴亡甘为散淡人。“甚至请人篆刻在一骨牌上作为我的手机挂饰,如今由于岁月的磨损早已面目全非了,也许刻意的事物总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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