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雨 | 杜鹃惊啼泣陈公——写在陈忠实先生去世之后

一半忧伤  一半幸福


陈忠实: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鹿原》是其成名著作,其他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等。1997年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其中《白鹿原》被教育部列入“大学生必读”系列,已发行逾160万册,被改编成秦腔、话剧、舞剧、电影等多种艺术形式。2016年4月29日7:40左右,陈忠实先生因病在西安去世。享年7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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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惊啼泣陈公
——写在陈忠实先生去世之后

作者:何红雨

今晨(2016年4月29日)7:40左右,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陈忠实,因病在西安去世,享年73岁。

一早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流下了眼泪。

静静也默默地在心中哀痛,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些许记忆、些许温暖、些许激励,也都一一地在眼前闪过,彷如一幕幕影片的回放,再回放。

我的散文《独美》首发于天津《今晚报》的今晚副刊后,国内几十家报刊相继转载。陈忠实先生得知后,为我题写了第一幅字——《独美》。

字写好后,他打电话给我,说,我写了《独美》一幅字赠你,希望你好好写字!……最近有时间,你可来我的工作室取回这幅字!

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夏日的午后,我接到陈忠实先生电话时候的心情。

那是怎样的一种愉悦、欢喜、幸福和激动呀!

几天后,我们一家与一位朋友一起去了陈忠实先生的工作室。

那时,已经临近午饭时间。

敲开先生工作室的那扇木门,他和蔼可亲,更微笑从容地请我们进去坐。

工作室里因为堆放有太多的书籍、报刊及资料而显得有些凌乱。他就坐在对着木门的那张沙发上,和我们聊了起来。

他首先点评了我的文字。他说:“红雨你还年轻,要好好写!你的文字,既轻灵又清新,文学功底扎实,一定要坚持写下去,可继续保持你独有的散文风格……”

接着,他又夸奖了我的女儿。

那时候,女儿已经读高中一年级了,也许因为她是首次拜访陈忠实先生,也许因为她对陈忠实先生的崇敬之心难以形容吧,女儿那时候显得有些腼腆也“木讷”。回答先生问话的时候,她那美丽的面庞竟然飞起了红晕。

因为快到饭点,也因为陈忠实先生事务繁忙,我们也不便过久打扰。

然而,在我们离开之前,他还是分外高兴地为我挥笔题字。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他提笔为我写下了这幅字。

我那感动也激越的心情,在那刻,竟已无法形容,自然,我也忽而就不知该怎样和先生交流了。

唯有彼此深情地握手、再一起合影了……

《白鹿原》上映之际,我们一家第一时间去了西大街的正阳星美影院观看。看完电影,我的内心仍旧激动不已。还未走出影院,我就忍不住拨通了陈忠实先生的电话。电话中,他的声音也是激动的、欣喜的。我告诉他,我很喜欢这部影片,而一起观影的5号厅的那些观众们也同样喜欢着《白鹿原》,因为,在观影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们的评论和赞叹!……

正阳星美5号厅座无虚席,而影片《白鹿原》的票也十分抢手……我还说,希望不久以后,大家能够看到《白鹿原》的电视剧!

陈忠实先生的笑声从电话的那端传了过来,我知道,那刻,他是欣慰和满足的。

时光的流逝中,陈忠实先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住进了医院,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和调养。

去年春节,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在老家,可来家里坐坐……

而彼时,我却正在医院看望一位病人。

电话里,他的声音分外亲切。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的通话,但是他仍旧不忘在电话中鼓励我,他仍旧说着:“你的文字很有灵气,要坚持啊……”

2016年4月29日,是个“黑色”的日子。

这一天,注定被悲恸所笼罩。

微信朋友圈中,我看到了许多朋友都在为陈忠实先生的离世而哀悼。而各大媒体、各个网络,也全都充斥着这样的哀恸。

然而,却唯有在哀痛中默默祝福了!

陈忠实先生一生辛苦创作,为我们留下了不少著作。除了1997年获得中国第4届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之外,他的代表作还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等。

2015年,电视剧《白鹿原》在陕西蓝田开机,陕西籍演员张嘉译在剧中主演男一号白嘉轩……这是一部多么令人期盼的电视剧呀!然而,陈忠实先生却没能等到它的公映。

陈忠实先生的故乡陕西西安灞桥区,亦是我的故乡。

也许,因了同为灞桥人吧,我们也都与文字结缘。

我知道,这一生,我都离不开文字了。

我也知道,这一生,没有陈忠实先生的真诚激励,我也在文学的路上,走不了多远。

2016年4月29日午后,我又接到了几个作家的电话,他们都在电话中——泣不成声!

“巨星陨落,一路走好!”

一位老朋友,在微信中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而我,似乎也听到了更多人的哀痛和哭泣!

先生驾鹤去,众人齐哀恸。

这刻,我唯有以这篇朴实的文字来祭奠也哀悼众人敬仰的陈忠实先生了!

——愿先生,一路走好!

何红雨

西安

2016年4月29日

何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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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红雨:陕西作家协会会员,西安市文联签约作家。著有散文集《独美》《再见时光》《小幸福》等。新浪微博:何红雨hhy微博。个人公众号:何红雨(ID:gh_e7eea994ab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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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时常地满怀欢喜。

欢喜地对待人和事。

欢喜地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

何红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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