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明的婆婆贤惠的儿媳

​开明的婆婆,贤惠的儿媳。我早就有所耳闻,传说她家的婆媳关系格外和谐,媳妇贤惠婆婆开明,母慈子孝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去年之前,我是这家人的常客,一年中总要造访三几次。每到他门前时总习惯按一声喇叭,只要喇叭一响,男主人便会本能地问:“瞒嗱?”我的回答是“涯哩”。其实,一听喇叭声他大概已经知道是我了,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罢了。

那天的故地“重游”,我照例按了一声喇叭,一问一答照例是老版本的“瞒嗱——涯哩”,得到的结果却截然不同,女主人兰凤叔婆完全没听出是我,迎出门来睁大眼睛还没认出。兴许是我戴着头盔的缘故。自报家门后,她立即说出正在与她打招呼的我老伴的名字。说明这位老叔婆的头脑还是挺好用的,反应也是挺敏捷的。

兰凤叔婆的老伴是铨古叔公,铨叔公辞世已有一年多了。自从他老人家不辞而别后,聊天的伴走了,我也就没再去他家了。但铨叔公的儿媳妇阿英,是我老伴的微信朋友,她们之间既是同村的叔嫂关系,又是“同聊”,只要有开心的事都会在微信中晒晒,在她的再三邀约下,于是我们便来个突然造访。

喜欢与铨古叔公闲聊,或许也是乡愁的缘故,他算是为数不多的、对故乡的人和事比较了解的长辈,而且是耳聪目明、喜欢吹牛皮的长辈,更主要的是随时去都不至于扑空,因脑梗后遗症,腿脚不利索的他只能呆在家里。他也非常希望有人找他闲聊,以排遣心中的寂寞。曾经,间隔了几个月才去拜望,他诙谐地对我说:“你再不来,就将见不着铨叔了。”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在去年疫情期间脑梗复发,他的突然离世,让我感到非常突然,十分惋惜。

自从铨叔患脑梗塞后,需要家人的悉心照顾,他儿媳妇便辞去工作,退居二线为六口之家的生活忙前忙后。自儿媳妇升级为当家主事人的若干年来,一家老小六口人的生活担子就落在她身上,油盐肉菜无小事,行动不便的病号还得悉心照顾。公公婆婆也非常明智,及时简正放权,不留尾巴主动退居幕后,“脱手放砣”安享晚年。

两位老人都是农场的退休职工,以职工待遇退休的养老金都不低,老两口把工资扎和盘托出,交由媳妇掌管,多少年来从不过问工资有多少,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典型范例。之前曾有所听闻,说他们老两口的工资扎均交由媳妇掌握,我心里一直没当回事,反正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直至前几天的闲聊中,听了当事人亲口所言,证实并非传说,而是婆媳和谐相处的真实的故事。

在聊天中,不经意间谈及退休工资的事,我信口问老叔婆的工资多少了,在老叔婆面前没有拘束。兰凤叔婆则向着儿媳问:“有多少了?”一问一答间,坊间传闻终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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