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文集《留住乡愁》出版之后,我的下一本散文集写什么呢
【后记】 相离莫相忘
2017年元旦,我的第一本散文集《留住乡愁》正式发行了。本来就是文学爱好者的闲来随笔集,就不敢心存任何的奢望。新书出版,对我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卖多少,赚多少,对我并不重要。于是,没有搞什么仪式,悄悄地新书陆续摆进了北京各大新华书店,登上了当当网、京东网、淘宝网等多家网上书店,还有全国各地的亲朋好友、黄冈商会、浠水商会等批量订货。时至今日,半年之久,近6000册新书销售一空。
有作家朋友说,如今文学书籍卖过2000册就了不起。而我面对这一销售业绩,并没有那种年少轻狂的窃喜,反而吓得一身冷汗。因为试水之作,我本来只想自娱自乐,不考虑市场行情的。如今的销售量,加上传阅率,可以接触到上万人次的读者,这对作品和对我都是一次真正的考验。这好比乡村爱唱山歌的女伢,一不小心上了央视的选秀舞台,能不紧张吗?
作品一旦出版了,就如我的孩子长大了,走向了广阔的世界。至于人们说它“好”还是“不好”,那就由不得我这“产妇”来护短了。不过,从网上舆情监测和读者反馈来看,鼓励多于批评。大家对我的作品从未心存阅读期待,宽容自然就多一些。于是,我接着写下去的信心就满满的。
故乡黄冈,大别山绵延千里,扬子江滚滚东流,境内可以挖掘写作的素材太多了。故乡也不是我专属的领地,谁都可以去书写。那一片土地上,从古到今激发了多少人的文学灵感:杜牧、苏东坡、陈沆、闻一多、废名、胡风、熊召政、刘醒龙、何存中、夏元明……
我完成《留住乡愁》书稿之后,依然坚持在往返家与单位之间的地铁上写作。哪怕匆匆之间,留下一篇篇散文的草稿,也能积累很多写作的话题,也能用好零碎的时间。一回到家,转贴到电脑上加工整理,两三千字的散文就新鲜出炉了。如此日积月累,五六十篇文字也就不大费工夫。
当然,地铁写作只能是仓促成文,缺乏深度地思考。工作日五天,每天置身拥挤的地铁车厢,连个座位都很难抢到,只好站立着,在微信朋友圈手写文字,这个时候,查不了任何资料,错别字也会免不了。好在每天地铁上玩游戏和聊天的乘客很多,我的这一写作的举动,没有人会注意。搬家两年来,我已经“业务”很熟练了,可以车厢里站着写,也可以换乘途中走着写……
历经多年高校的学术训练,我本来是不轻易下笔为文。而散文是文学中的“轻骑兵”,是个灵巧的工具,可以任我自由驰骋。以散文、随笔的名义来零散写作,有别于中规中矩的学术文章,也不必引经据典,压力并不大。
但是,要想深入地写作,必须要不断地积累:阅读经典,发掘史科,借鉴技法,寻找灵感。我并不是厚脸皮,我也害怕浮皮潦草的文字招人笑、招人骂,也害怕长久地写作之后,我落得江郎才尽、黔驴技穷。
对我而言,写作是快乐的业余工作,甚至是业余的事业。如果再有阅读来打底子的写作,就具有双重的快乐:一边输入新知识,一边输出新产品。这正如大口大口地吃着青草的奶牛,然后源源不断地奉献出鲜奶。我正是在这样的快乐状态下,完成了第二本散文集《回望故乡》。
这本散文集,可以看作《留住乡愁》的姊妹篇,文章的风格很接近,选材也很接近。如果说《留住乡愁》主要是写浠水巴河镇乡村的人和事,那么《回望故乡》补充了未写过的乡村人和事,还跳出了浠水,观察黄冈的人和事。有的文章就是在大量史料的阅读基础上,按照散文语言的要求来写的。比如写七千巴人,写黄国遗民,写毕昇、苏轼、岳飞、陈潭秋等名人,没有史料的支撑,那不就是胡说八道吗?
一如既往,感谢中国三峡出版社,他们催着我的第二本书稿,让我填补了一些业余时间的无聊,加快了创作进度。感谢关注我写作的社会各界朋友,没有你们注视的目光,我的动力可能也不足,也可能早就搁笔了。
北京金助友养老服务有限公司创办人王志强先生在端午节活动上力推《留住乡愁》,鼓励浠水籍家政嫂争做文化自信的企业员工。
这本书就要出版了,还没有写完的内容,可能会催生出第三部故乡系列散文集《读懂故乡》,努力从学术层面上,以散文的轻松语言来深入解读故乡的人杰地灵,解读神秘的黄冈文化。
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我在远方一次次深情地回望故乡。我深爱着祖先长眠的那片土地,我深爱着养育我的那片土地,我深爱伴着我一起成长的那片土地上的人们……
就写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