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南事变的罪魁祸首,让新四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往台湾后结局怎样
1937年,戴笠受蒋介石指示,命令一名军统年轻人前往延安,完成两件重要任务。其一,打入延安高层搜集情报;其二,伺机暗杀毛主席、张闻天等中共领导人。
有着蒋介石“暗剑”之称的军统局,长期执行特务与间谍工作。
军统局主要负责人戴笠的手底下,有着一批精兵强将,其分布在大陆的各个要害部位,让日军高层和日伪汉奸胆战心惊,同时也让我党深为戒备。
然而,在戴笠的筹谋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军统间谍,成功打入了延安高层,在毛主席身边潜伏了3年。
这名军统间谍叫做沈之岳,出生于1913年,浙江仙居人,与戴笠的老家浙江衢州相距不远。
1932年,19岁的沈之岳,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同为浙江人的叶翔之。两人年纪差不多大,都有着共同的志向。可谓一见如故,聊得十分投缘。
此时的叶翔之已经开始从事特务工作,是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当时戴笠所领导的机构叫复兴社特务处(即军统的前身)。
戴笠对于“拉人入伙”早已有了一套流程,他一般是招募文化水平高的有志青年,然后对其进行“洗脑”,令其心悦诚服,最后再进行特务业务培训。
虽然都是洗脑,可戴笠这套流程,不知比今天传销团伙的洗脑要高级、深彻多少倍。
毕竟传销团伙里,大多都是“画饼”;而戴笠是拿高官厚禄作为诱饵,虽然俗气却很有效。
戴笠这个人对蒋介石忠诚不假,可他却有着极大的野心,更对人心与政治有着极其深彻的洞察。
他觉得党务调查处(中统的前身)早已经有了尾大不掉之势。以蒋介石的政治智慧,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必定会扶持起一个特务机构与之形成平衡,这就是他的机会。
我们在谍战剧中,经常能看到“中统”和“军统”,但这两者有何关系,有何区别呢?
其实,中统和军统都是隶属于国民党的特务组织。区别主要在于其职责范畴,中统主要负责打击国民党的对立党派,并负责军事部门的情报安全工作、社会的舆论监控等等。
相对而言,军统的职责范畴则要灵活许多,从民国军阀、进步人士、日本侵略者,乃至于自己阵营的部分将领,都是它的情报工作对象。
也出于军统的这些优势,于是到了抗战后期,中统逐渐被军统排挤并取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当时的戴笠借着职务之便,大力征召有热情、有文化、有能力的青年才俊为自己所用,从日本留学归来的叶翔之就是他慧眼相识的干员之一。
戴笠便要求这些干员,再积极为组织寻觅杰出人才。
当时的沈之岳正在复旦大学就读,还曾被特务抓进监狱。当时世人皆知,国民党特务喜好滥用私刑,沈之岳心知危险,却摆出一副“自己上面有人”的架势,把特务唬得将信将疑,不敢动他。
及至他们发现真相时,沈之岳早已逃之夭夭,特务处便对他印象尤为深刻。因而,叶翔之觉得,沈之岳就是组织需要的人物,于是向沈之岳抛出了橄榄枝。
沈之岳本就有着“不当平常人,做一番大事业”的志向,便欣然应允,加入了戴笠的特务机构。
经过一段时间的专业培训,沈之岳以优异的成绩出师。在组织的安排下,沈之岳伪装成进步学生,伺机潜伏进我党。
沈之岳尤其善于伪装,精研了《共产主义ABC》、马列主义进步书刊,爱国学生们视其为同道中人,甚至把他发展进了“光明读书社”,该社是我党在上海的一大重要外围组织。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在沈之岳这个“进步青年”的努力下,光明读书社以及其他一些进步学生组织,先后被国民党特务破坏殆尽。
沈之岳本就通晓英语、俄语,枪法也练得无法精准,某种意义上也是文武双全,然而“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在抗战初期,沈之岳先后成功接近我上海、杭州两地的地下共产党员,期间诱杀了近十名我党干员,破坏了好几处我党地下据点。
与此同时,沈之岳在情报工作上的“卓越成就”,引得戴笠另眼相待,更视其为一大能将。
1937年,戴笠交付了沈之岳一项特殊使命——潜入延安,打入高层,作长期潜伏,伺机刺杀毛主席等中共领导人!
图|《西北文化报》头版头条刊登了张学良、杨虎城实行兵谏的新闻,引起全国轰动
“西安事变”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国共两党明面上的交锋几乎消弭,可是暗中的斗争依旧无处不在。
陕北延安,是当时中共中央大本营,八路军总部所在,是无数有志之士心目中的革命圣地。
因此在国民党的眼里,延安也是“中共的心脏”。是以,蒋介石遂指示戴笠,要不计一切代价,在延安埋下“真正的炸弹”,退以防不测,进可直击腹心。
然而,戴笠手下虽招揽了不少人,可我党的反间工作也相当出色。戴笠派往延安的许多间谍,要么折戟沉沙,要么只能委屈在非机要部门。
可越是如此,戴笠就越是不肯服输。前面那些间谍的损失,尽管让他颇为痛心,可也更激发了他的斗志。
是以,戴笠在派遣沈之岳潜入延安前,为沈之岳作了周密的准备——没有丝毫漏洞的新身份以及与之相配套的履历。
对于这次计划,戴笠有着极大的信心。
1938年4月,沈之岳化名沈辉,作为肖致平教授(注:当时并没有此人,经人考证应该是同济大学教授历史学家陈致平,他也是著名作家琼瑶的父亲)的私人助手,一行人赶赴延安进行访问。
来到延安的沈之岳,和其他国统区(解放前国民党统治的地区)的青年很不一样。
他穿一身朴素的卡其布中山装,以及经过修补的半旧牛皮鞋,对延安军民礼貌谦恭。沈之岳说话不多,显得有些木讷,看上去是一个典型的学生娃。
不知怎的,作为教授私助的沈之岳,却与教授访问团一干人保持着无形的距离。
然而八路军战士们日常作训时,他却在一旁看得非常认真,眼中有种遮掩不住的崇拜之情。战士们作训间隙,会打打篮球什么的,这时候沈之岳偶尔会主动下场,和战士们一起打球运动。
每到傍晚,沈之岳在延水河边散步,倾听着延安军民吟唱的《黄河谣》《延安颂》等革命歌曲时,竟然会频频用手擦拭眼眶,情不自禁地跟着轻声哼唱。
30天后,教授访问团已准备离开延安,可沈之岳这个私人助手却坚决不肯走了,他要求留在延安参加革命。
本来这是件很突兀的事情,可因为沈之岳这一个月里春风化雨般的“真诚”伪装,延安方面虽然意外,却没有太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