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姑娘、诗

“疯了,疯了,升到八十八万了!”,我对着电话另一头的李胖子说。

前些天大锤子提供了个信息,山海天有批房子要拍卖。面积加上储藏室才九十多点,比较适合居住,起拍价还可以接受。

我想起李胖子之前让我打听过房子的事。他有个大龄外甥在市区工作,家是农村的,想买房子。这些年让房子耽搁得成了剩男。我也给他介绍过姑娘,人家一听没房子,直接不见。

李胖子让我帮着注意点房子的事。我把这一消息跟李胖子说了,李胖子和他姐姐惊喜若狂,让我赶紧给报上名参与竞拍。

李胖子对拍卖这一行一窍不通,他知道我有个拍卖师闺蜜,就全权委托我给操作。

李胖子和他外甥事先去看过那批房子,哪套位置好,哪套布局合理,心里都有数了。然后把房子的综合性价比,按照从最佳到最次的排列顺序发给我,我就在资料上标出来,准备按照这个这个顺序拍。

爷俩也把心理价位告诉了我,让我在最低竞拍价上上浮一两万即可。

上午差五分开始的时候,我登录网站进去,准备竞拍。

到时间开始了,竞拍的第一套就是位置最好的那套,每次报价以两千为基数递增。

我正准备抢拍,鼠标还没挪到价格那栏,数字就跳跃了十几次了!

哎呀妈妈,不到五分钟,已经超出起拍价十万多了!

还在继续飚。我慌不跌地给李胖子打电话,就出现了开头的那几句。

李胖子也是大吃一惊,一个劲地叫喊:“有猫腻,有猫腻,是不是有故意抬价的?”

我说:“看样子不像,那天去办手续的时候,报名的基本都是携老婆带孩子的,不像是黑社会。”

“那怎么升那么快?”

我能想象出电话那头的李胖子在擦汗。

看来我们都低估房价了,之前见到的房屋买卖热度,还在持续升高。

看到疯抢状况,我手抖了,干脆放下鼠标看热闹。

十分钟后,那套房子以超出起拍价十五万成交,再加上契税、维修基金等费用,每平米均价远超一万了。

“怎么办?”我问电话那头的李胖子。

李胖子说:“还有好几套,说不定最不好的那套能便宜点。”

“好,那咱就等倒数的那几套。”

放下电话,我继续对着屏幕等着第二套房子的竞拍。

小喇叭又出来了:竞拍开始。

嗖嗖嗖,又一阵温度计发烧似的上升,又飙到了八十五。

NND,今天可见着景儿了!

像乞丐见了蛋糕似的一阵疯抢。

八十五以上开始两千两千地加。后来,可能有人不耐烦了,一下子加到九十。

这境况,真像是多年前玩的游戏:黑拖拉机。抓了好牌一毛一毛地加,不足以吓退对手,干脆五毛五毛地加。还有跟的,再加大筹码,一元一元地加。最终把对手逼到绝地,撒手而退。

不到俩小时,我就成了看客,看着这数字跳跃,一套套房子从资源库里被人领走,直到最后空无一物。

咳,李胖子,看来你外甥在这里的房子梦做不成了,谈对象还得等等了。

李胖子也跟做梦似的。因为我们都没预计到场面这么火爆,不到俩小时的时间一拍而空。

这都怎么了?什么原因?刚需还是炒房?

俺不懂,不懂的事就不乱评论了,各位看客有什么看法可以留言。

有个文友小师弟,找我推广推广他的新诗。我说这都什么社会了,你不去买房还拼命写诗?他说他想看看还有没有人看诗了。

那好吧,我就把他的诗放了文章后面,看看读者们什么反应。有想法请留言啊,因为你们的留言可能成就一个诗人,也可能会让此诗人弃文炒房。

《等一场月光想你》(外三首)

是严寒

冰封了岁月

还是岁月

放过了严寒

这一场

冬眠

没有记忆

想你

是醒来后全部的惟一

晦朔正欢

看不见月光

盛开的百花

在黑暗中

摸进了我的眼底

其实

我只想

一本正经地谈爱情

却不经意间

发现

已在黑暗中

站街

长夜

占有了思想所及的

所有岁月

连妄想

也把自己凝望成

一尊雕像

一世又一世

风化成一颗颗

沙粒

终于

那名叫寻觅的尘埃

跳进

星辰乱流

穿越一个个平行宇宙

轮回

前世与前世的

每一场真爱不朽

与你

其实  这只是

我的思想在胡乱地

行走

黑夜  禁锢着

远方

我只是在等

等一场月光

想你

《等》

已与爱情绝缘

即使

努力全部的

遗传和变异

长得

这么讨好于你

已与往世再见

只是

放弃所有的

岁月与记忆

依然

这么清晰地想你

你就这么

静静地

冬眠在季节里

我看见

我的目光

生长着十里春风

却依然

不能把你从冰封中

唤起

有人

告诉我

这是一块

拒绝融化的冰

我用尽全力

快速地

燃尽本生

只为轮回

轮回到冰河世纪

我想

那时

我是一株雪莲

站在冰崖上

盛开着

永生永世的

《一切  依然是你》

就这样

这样想你

听着

前世里

你的呼吸

就这样

这样想你

看着

时空中

你的印迹

月朗星稀

问穹苍

哪颗星辰

可以把思念

魂寄

穿过黑洞

看到

平行宇宙里

另一个

仰望在思念里的

自己

是谁

把音乐放起

叫回神经

一切

依然是你

《壳》

你是

心灵的寄居之所

虽然

不了解你的

一切

我只是

只是从芸芸众生中

看到

看到上辈子的

外壳

是那只丑陋的蜗牛

赤条条地路过

猛然才发现

奈何桥边已把你

遗落

三生石畔

你再也  再也记不起

你唱过的歌

笑着问我

为什么

我笑得  泪流满面

魂失守舍

这诗,写得情真意切。

这诗,如果放到二十年前,能迷倒一大片,不用买房就能领回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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