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场雪||薛陆成
雪终于来了,听到窗外一声“下雪了”,我急忙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路灯下“簌簌”而下的雪花好大,真是鹅毛大雪。连续几天的高温,都不像是春天,二十六七度的天倒像是夏天来了。这一猛地下起了大雪,还真是让人愕然中欣喜若狂,院子里孩子们的笑声此起彼伏,不用看就知道他们在打雪仗、堆雪人了。我也是跃跃欲试的,几次站起来又坐下,想来想去还是按下心中的狂喜,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漱洗上床,拿着手机看微信,朋友圈里不少人都在发下雪的图片,还有人正在外边边玩边拍,这可是把我看得躺不住了,穿衣起床,拿上手机,带了一把伞就开门下楼。急切切“噔噔”大步跨着楼梯跑下去,到楼道口,望见外边厚厚的一层白雪,冲一步踏在雪上,“咯吱”的一声响,听得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撑开伞,疾步走出家属院,沿着人行道走向雕塑公园,想着此时的松树、梅花该是难得的美景。脚下厚厚的雪,因为几天的高温,地面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来,挨着地面的雪都化成了水,走路有点打滑,风吹着雪花在路灯下飞舞,脚步踉跄着不管不顾地走去。到铁路边,看到铁轨上也都是厚厚的雪,几乎把铁轨全埋住,隐约在灯光下的铁轨只露出长长的两条白线,中间的枕木已是看不见了。拐进雕塑公园的小路,路边的樱花树还没有开花,光秃秃的树枝被厚厚的白雪裹着,只看见白色的枝条弯曲伸展,晶莹剔透,真是玉树琼枝。过年的大红灯笼还挂在一排高高的椿树上,在漫天的白雪中,甚是扎眼,也更加喜庆。
走进公园里,几棵高挺的松树都落满了雪,所有的树枝都被厚厚的白雪压歪了,低垂着,快要压断的样子,看得人惊心动魄。“咔嚓”一声,有树枝断落,雪花飞扬,几个拍照的年轻人惊叫着跑开。我拿出手机,依着白天的记忆,弯腰从树下钻过,寻到那棵松树边上唯一的一棵梅花树下,换着角度拍了几张。有几个人也过来拍照,都是一样的心境,赞叹着大雪,赞叹这雪中的梅花。我从公园中间的小广场穿过,想到西边水池边的一片梅花树下拍照,刚走几步,脚下一滑,“啪嚓”一声,来不及反应,已是四脚朝天,手中的伞甩出去好远,慌张着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几次都不成功,想起雪下边是铺着光滑的地板砖,越是用力,越是打滑,便趴着伸手够着伞,干脆向边上滚去,滚到圆场边上,不是很滑的地面,才颤巍巍胆战心惊地慢慢站起来,弯着腰,不敢抬脚,搓着地面,挪到树下的草地上,这才放心大胆地站直了腰,伞是摔坏了,索性胡乱地裹着,插到裤兜里,手里拿着手机,在梅花树下钻来钻去,拍了好几张。又趁着远处路灯的光亮,拍了几张竹子和其它几样大树的照片,总算心满意足,小心翼翼地往回走。街上的路灯趁了雪的白,很有朦胧的光亮,漫天飞扬的大雪在路灯的微光里也是极尽妖娆。
进了家属院,听到有小狗的叫声,我站在楼前的大雪里,看着自己一身早已落满的雪花,有了刘长卿“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感触。停下来,望着天空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的雪花,望着满院子厚厚的白雪,望着身后一行错落的脚印,望着大雪里更加昏黄的路灯,想起白居易“飞雪带春风,徘徊乱绕空。君看似花处,偏在洛阳东。”的意境。
薛陆成,焦作工行职工,喜欢写文字,用文字记录生活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