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弓箭那么贵,当年建州女真那么穷!八旗军为何还能用得起?
关于清朝的骑射,有两个误解,一是满清一直它当主要杀伤手段,前面我们已经说了因为性价比的原因,康熙、乾隆皇帝都在战争中大力普及火器,拒绝给八旗军报销弓箭费用;另一个就是把八旗军的弓箭当成了单一的武器,忽视了它的生产和“投资”价值。
清朝前期的弓箭价格这还真找不到相关资料,因为早年的八旗军弓箭就是自制的,很少有人花钱去购买。弓箭在明代女真人手中作用巨大,他们拿着弓箭改善生活、干掉仇人甚至实现阶层飞跃,就像狼不能没有牙齿一样当时的女真人也不能没有弓箭。
明代的女真人农业生产技术非常落后,他们使用的梨还是木制的,也没有养种植棉花、纺花织布的技术,甚至没非常缺乏铁器,用铁较少的弓箭就成了他们最重要的劳动工具。当时的女真人一点都在乎弓箭价格,一是因为主要工序是自己完成的,二是收获非常实在、是必要的家庭开支。有了弓箭,他们可以猎杀鹿,可以吃鹿肉,可以得到值钱的鹿茸,也可以用努尔哈赤,不,野猪皮当衣服,把貂皮卖给马市上的汉人;有了弓箭他们可以深入深山老林,击退或杀死老虎、黑熊等猛兽,采集更多的人参、松子。弓箭就是他们的锄头和织布机,因此没人在乎弓箭的价格。
为了猎杀猛兽,满洲早期的弓箭箭头一般重100克,箭长一米左右,一个女真汉子一般都携带12到19只弓箭。在围猎时只有射箭技术最好的人才有“无限”开火权,是队伍当之无愧的领头人。努尔哈赤本人早期能成功,射箭技术也是关键因素。1583年努尔哈赤拿着弓箭在自己居住的寨子主动迎接众人的挑战,凭着硬功夫躲过了明枪暗箭,成了村寨的话事人。1586年7月努尔哈赤追杀尼堪外兰时,一激动就冲进了敌人包围圈,全靠快速射出八只箭、连杀八人的箭术才逃出生天。这样的成功案例还有很多,好的射手进步空间很大,不少人就是因为擅射被努尔哈赤等贵族挑中,完成了逆袭。
努尔哈赤建立八旗军后,他们先是把围猎对象换成了拥有敕书的敌对贵族,这是关系到七位数银两的(人参、貂皮)批发执照争夺战,因此在战斗中人人都不吝啬弓箭。在八旗军席卷辽东时,弓箭也又成了杀戮掠夺的工具。为此努尔哈赤特别声明八旗军谁要是忘了带弓箭,那就直接大刑伺候。
在皇太极进攻关内的战争中,八旗军更是收获巨大,所得远远超过弓箭成本。八旗军仅仅是在崇祯十一年的入关就收获“人畜四十六万二千三百余,黄金四千零三十九两,白银九十七万七千四百六十两”,阿济格也带着八旗军取得了“黄金一万两千二百五十两,白银二百二十万五千二百七十两,珍珠四千四百四十两、各色缎共五万两千两百三十匹,缎衣与裘衣一万三千八百四十领,貂狐豹虎等皮五百余张、俘获人口三十六万九千人,驼、马、牛、驴、羊三十二万一千余头”的巨大收益。
八旗军的掠夺收益远远超过弓箭使用成本,他们自然不吝啬弓箭。入关之后,八旗军还有巨额奖金分红,仅仅跟着多铎作战的八旗军就在攻克西安和南京后获封白银500万两,平均每人奖金在百两左右就算按照清朝中期的弓箭价格也能轻松负担,因此在早期的八旗军征战中弓箭成本从来就不是事。到了天下大定后,八旗军不用它进行必要的生产,也不能像过去一样抢劫,因此弓箭的使用成本才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