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晴雯之撕扇子与“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关系

“林四娘”,作为一个表达缅怀故国之情,又有着非常的形象,频频地出现在明朝遗民的笔下,成为了康熙时期所独有的文化现象。
而在《红楼梦》中,拐着弯地骂冤杀衡王(恒王)的顺治和清廷为“一干流贼”、“犬羊”、“贼众”和“众贼”的同时,又称衡王(恒王)“殒身国事”,则暗示了了所谓“衡王(恒王)”,其实别有所指。因为末代衡王朱由棷先是投降满清,后被顺治找借口杀害,是绝对谈不上“殒身国事”的。而是在借以“衡王”来暗指曾为桂王时封地在衡州的永历帝朱由榔,那么,“殒身于王”即是暗指“殒身”于永历帝,并且又是福建泉州人的林四娘,只能是暗隐郑成功了。同时,陈宝钥与林四娘在衡王府人鬼相恋的故事,被设定在1663年,其意义就是在对前一年(1662年)离世的永历帝和郑成功进行祭奠。
但是,在姽婳将军林四娘的故事中,分别暗隐了永历帝和郑成功,偏偏缺少了同时期忧愤而卒的李定国,这就是《红楼梦》中把林四娘的故事,插入在与晴雯相关故事之间的意义,因为正好能够以此来暗示晴雯影射晋王李定国。
所以在《芙蓉女儿诔》中才有了“十有六载”和“五年八月”之语,以此来指永历政权存在了十六年,而李定国于1656年正月发誓保护好朱由榔,至1661年八月失去对其保护,正好是五年零八个月。
第七十八回的回目,“老学士闲徵《姽婳词》,痴公子杜撰《芙蓉诔》”,《姽婳词》和《芙蓉诔》看上去毫不相干,实际上是一体性的对应。
这种一体性的对应关系,在有关晴雯的故事中,不仅存在于第七十八回,第三十一回也是这样。
第三十一回的“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看上去亦是毫不相干,其实二者是统一的、一体的。
在林四娘的故事中,“衡王(恒王)”暗隐永历帝朱由榔,但是这只属于贾政讲述的故事,“衡王(恒王)算不得是《红楼梦》中的人物,《红楼梦》里影射永历帝者则另有其人,那就是心直口快有“魏晋风度”的史湘云。
那么“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隐意是什么呢?
在史湘云于蔷薇架下拣到金麒麟之前,与丫鬟翠缕论起了“阴阳”,就是在暗示“因麒麟伏白首双星”隐寓着生和死、始与终的关系。
“白首双星”,很容易被理解为夫妻白头到老,而“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就象谶语预言一样,因为脂批“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这样就被普遍理解为,因为史湘云拾到金麒麟,预示了她将来会与卫若兰成婚并白头到老。但又有红学专家感觉,这样理解流于太过简单,于是就把故事增加了一个曲折,猜想史湘云与卫若兰婚后未久,卫若兰固故去世,使得史湘云守寡。数年后史湘云偶然遇到了已经出家或者说是正在乞讨的贾宝玉,从而使俩人最后生活在了一起。专家们还把这个从表面上延伸杜撰的故事,安到了曹雪芹身上,并且还给曹雪芹找了一个“表妹”来作史湘云的原型。这样想当然的杜撰因为太顺理成章了,也就变成了最大的露洞。试想,能这样顺理成章地依表面故事联想出的故事,到底是假语村言还是“真语村言”?到底是真事隐去还是假事隐去?
其实“白首双星”是来自于西晋潘岳写给石崇的一首诗:“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这里的“白首同所归”本来是形容两个人友谊的长久,岂料中书令孙秀看中了石崇的爱妾绿珠,想占为己有,绿珠跳楼至死不从。孙秀假传诏书逮捕了石崇,孙秀又记恨潘岳从前打骂过自己,于是将潘岳也逮捕与石崇一并处死。而使“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变成了应验的谶语。所以“百首双星”暗指的是死亡归宿。
那么,为何“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与麒麟连在一起呢?脂批所言“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无论是脂批,或者无论后文是否真有这样的情节,也都是在隐指春秋时期鲁哀公西狩获鳞的故事。
据《史记·孔子世家》、《兖州府志·圣里志》记载: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鲁哀公带领他的大臣们围猎,选择的地点是大野南部,通过轰赶野兽,突然惊扰了一只神兽。这只神兽被惊后仓皇逃窜,鲁哀公和他的大臣们看到这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兽,感到非常好奇,于是在后面拼命地追赶。车子鉏商在后面对神兽射了一箭,神兽中箭后继续向西奔跑。最终因为负伤在今嘉祥卧龙山西部,被车子鉏商一班人马围住捕获,发现是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母兽,等鲁哀公等人赶到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讨论,也不能确定其叫什么名字。后来请孔子鉴定,孔子说:“麟也!胡为乎来哉!”“反袂拭面,涕泣沾衿”,建议鲁哀公将其带回去疗伤,不想麒麟因惊吓过度不吃不喝很快就死了,葬在今巨野县麒麟镇。子贡问道:“夫子何泣也?”孔子回答:“麟之至为明王也,出非其时而见害,吾是以伤之。”相传孔子作《春秋》至此而辍笔,两年后(公元前479年)去世,可谓是“因麟而逝”。
而孔子与麒麟的渊源还不止此,相传,孔子的母亲颜征在(颜徵在)身怀孔子的时候,于尼丘山遇到麒麟随后生下了孔子,这就是“遇麟而生”。后来孔子见到鲁哀公西狩获死鳞后,写下挽歌:“唐虞世兮麟凤游,今非其时来何求?麟兮麟兮我心忧。”可见,正是在这种心忧中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两年。
筒而言之,卫若兰“在射圃中所佩之麒麟”的情节,乃是借指“西狩获鱗”的故事,由此引出孔子“生也麒麟,亡也麒麟”的传说,演绎出“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真正涵义。也就是说史湘云拾到麒麟,埋下的却是她死亡的伏笔。
自古以来广东省就是“麒麟舞”之乡,而在永历帝朱由榔即位的肇庆府封开县又一种传承千年的民间舞蹈“麒麟白马舞”;同时,位于肇庆东北18公里的鼎湖山,传说有永历帝的临时行宫,朱由榔曾数次驻跸于此,这就应该是“史鼎”这个名字的由来。而史鼎之“鼎”又含有开始、开端之意,恰又应合了朱由榔始称帝处的肇庆之”肇”,及其古名“端州”之“端”。另外,朱由榔之父朱常瀛于1645年病故后,被隆武帝朱聿键赐谥号为桂端王。这一切不应该只是巧合,而是作者以这多重的“巧合”隐指史湘云影射的原型是永历帝朱由榔。
以上仅只是对“因麒麟”的解读,那么“伏白首双星”该怎么解呢?谜底就在卫若兰这个名字上。
我们知道永历十六年(1662年)四月十五日,吴三桂在昆明“逼死坡”用弓弦勒死了朱由榔。明朝旧臣扶纲知道后,让他儿子派人去只搜罗到了永历帝的衣物,然后在自己的家乡都匀的高塘山给朱由榔建了一座衣冠冢。
春秋战国时期,在贵州境内出现了两个神秘的小国,一曰“夜郎”,一曰“且(ju)兰”,至明朝时设置的都匀卫即在古且兰国境内。“若”意为“顺从”,“卫若兰”的意思即是:都匀“卫”从属(若)于古且兰国,以此隐指,史湘云的原型永历帝朱由榔的最终归宿之地在都匀卫的高塘山。
那首写史湘云的曲子《乐中悲》有“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之句,其中嵌有“湘云”二字,其实就是隐喻永历帝被葬在了高塘山。
由此可知“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真实隐意,就是指永历帝最初在广东肇庆即位,最终归宿在贵州都匀的高塘山。
那么,“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又是怎么与“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形成的统一呢?因为晴雯撕扇的隐喻,代表着十六年的永历政权中最鼎盛最高光的时期。
书中是这样写的,宝玉冒雨回到怡红院,朝开门的袭人心口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的第二天是五月初五,先是中午因晴雯把扇子“跌在地上,将骨子跌断”后,与宝玉、袭人吵了一架。晚上,宝玉与晴雯和好:
(宝玉把扇子)笑着递与他。晴雯果然接过来,“嗤”的一声,撕了两半,接着嗤嗤又听几声。宝在旁笑着说:“响的好,再撕响些!”正说着,只见麝月走过来,笑道:“少作些孽罢。”宝玉赶上来,一把将他手里的扇子也夺了递与晴雯。晴雯接了,也撕了几半子,二人都大笑。
作为书中很有名、很精彩的一段描写,假如我们把晴雯撕扇只简单地当作“晴雯撕扇”这样一个体现性格而有趣的小故事去看,而忽略了其重要的隐喻,是万万不应该的。
脂批说:此书表里皆有喻。那么扇子在此处自然也应有喻:“扇”谐音“膻”,即“腥膻”,这是明末清初文人们对满清的蔑称。而花袭人影射顺治,这样就出现了几个关键词:永历时期、踢袭人(顺治)、李定国(晴雯)、五月、撕扇子(满清),通过这些关键键词,我们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1652年(清顺治九年、明永历六年)春,清廷命定南王孔有德由桂林出河池,进攻贵州,命吴三桂由嘉定出叙州进攻川南,目的是用两路夹击之策,实现对大西南抗清基地的包围。李定国经过了一番细致的准备后,率步骑八万,和五十头战象出征,从五月至七月,连克数州十几郡,迫使中箭的孔有德逃到桂林,把妻妾们杀掉后自焚而死。
十一月清廷又派谨亲王尼堪任定远大将军,率十五万精兵扑向长沙。最后被李定国在衡州设伏,全军覆没,李定国亲手把尼堪一劈两半。
桂林、衡州两次大捷,使得顺治朝野震动,一听到李定国的名字就颤粟不已。甚至有放弃西南各省与李定国平分天下讲和的打算。
李定国“两蹶明王”,正恰似晴雯撕的两把扇子,也如同朝顺治(袭人)心口踢了一脚,象袭人吐血一样,使清廷朝野震动。从而得出,晴雯撕扇子与史湘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关系,就是李定国“两蹶名王”与永历政权的关系。
(下篇《俏晴雯之“三寸指甲、病补雀金裘与“薛小妹新编怀古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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