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带你走黄河》---【留守】2

 黄河 
落 天 走 山西

清晨的村庄依旧会在饭点的时候飘起炊烟,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已经有几处房屋一整天不再有炊烟升起,这是一些年轻人的家。

惊蛰: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到了惊蛰节,锄头不停歇。”村子里走动的人开始多起来,那是早起下地的人陆续返回。

村里的行走是随意的,只需站在高处俯视全村地貌,都有几条清晰的山路将山坡上的每家穿在一起。找到脉络便可以任意穿行,街角的阳光下便会有很多人集中在一起吃饭。每人都端一碗稀饭,筷子上穿两个馍。

转过几处狭窄的石板街,离村口不远的地方,有大树参天,四周开阔。这是村子的一个小广场,大多数的村子都会有这样的场所,树下一般会有碾盘,上面蹲坐着吃饭的人们,有箍着白毛巾的老人,吃完了饭把碗放在一边咬着旱烟杆,眯缝着眼睛。有穿的花红柳绿的婆姨们,叽叽咋咋热烈传递着村里的家长里短。还有活泼好动的孩子急急吃过饭,满场子追赶打闹。

村里这时是最热闹的,几乎可以看到全村的男女老少。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味道。尤其是老人们那岁月的皱纹里绽放着片刻的祥和。我加入到他们中间,几乎每个人都会高声问起:“来了,吃了没。”  在我再三申明吃过以后,他们又继续着各自的享受,任我的镜头掠过。一位老人站在高处,眺望着村外那小路蜿蜒于厚土的边际,眼神充满了期待,深邃悠长。

村子很快便会安静下来,人们又急着去下地。只有一些鸡开始出没在街道,墙头。偶尔,我的行走会引起一些狗的骚动,追逐着我靠近的陌生。但很少会有真正的攻击,只要我走出院门它便会以胜利的姿态返回。

告别了窑洞内慈祥的奶奶,我走向村外。一位老者睡在河边的石墩上,应该是等车去城里的车看望儿女,石墩完全可以睡下她并不高大的身体,但她却让行李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我想,行李中一定是母亲带给孩子们厚重的爱,在她心中,这份爱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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