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敏)父亲的抗战
父亲的抗战
文/张世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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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张玉成,是一个抗战老兵,亲自参加了抗日战争。父亲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用亲身经历谱写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壮丽人生。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日本侵略者妄图以武力征服中国,利用飞机到处狂轰烂炸,祖国的大后方四川也也不例外,重庆、泸州等地多次遭遇空袭和大轰炸,四川人民同全国一道不屈不挠、奋起反抗,抗日救亡、抗日图存之激情空前高涨。
1938年,四川在成都成立防空司令部,邓锡侯任防空司令。叙永县成立了防空监视队,属邓锡侯的川军编制,队部设在县城斗母阁的庙内。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在《义勇军进行曲》的感召下,我的父亲以民族大义为重,毅然参加了叙永县防空监视队。经过短期培训,王佐才在城区当哨长,父亲被分配到正东当哨长,一同到正东防空监视哨的还有队友郑德勋,他负责电话通讯。父亲不久调到赤水河当哨长。
川南门户叙永县,是四川南下进入云、贵之要冲。叙永的赤水河镇,地处赤水河上游,倚山而建,因赤水河流经这里而得名。叙永人简称为赤水河。赤水河上横跨着1938年修建的桥梁(现在已改建成赤水河大桥),对岸就是贵州毕节的青水铺区。1938年修通使用的叙永——赤水河路段,与川——黔——滇——缅公路贯通,成为二战中中缅战区美国等盟军援助中国抗日战争运送战略物资的运输补给线。
赤水河防空监视哨设在一个破庙里,有人轮流值班,保持电讯畅通,接听电话,传达命令,对空监视,发放防空警报,防止日寇飞机空袭,为盟军的川——黔——滇——缅运输线保驾护航。当监听到“敌机由晋调汉,有袭我川之意”这样的紧急电讯时,父亲更是特别警惕,连续几天值守在电话机旁,处置随时可能发生的敌情。
父亲在赤水河恪尽职守,我的母亲也从县城搬到赤水河,租住在苗族房东王大娘的两间小屋里。
叙永至赤水河这90多公里路段,山高、谷深、坡陡、路滑、蜿蜒起伏、曲折。上山下坡,多数路段呈之字形。父亲进城开会、出差多次在这条路道上往返。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有定时的客车班车,有时甚至翻山越岭走小路,抄近道按时赶到县城开会。多数时候往返搭乘客货混装的货车,美其名曰“搭黄鱼”,几次出车祸遇险。有一次在摩尼过去的黄陡坡翻车,险些丧命。幸亏棉军大衣裹住身体翻滚到坡脚,人事不省,后被路过的货车救助苏醒过来,半夜三更赶到赤水河,血肉模糊,满身血污,母亲也吓哭了。
父亲自幼读过私塾,识文断字,听从我的祖母的教诲,懂得民族大义,崇尚民族英雄岳飞的“精忠报国”“还我河山”,决心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1945年二战胜利了,父亲曾获得过一枚二战胜利奖章。我的堂兄张世林、张世华分别比我大十二岁、九岁,亲眼见过这枚奖章。抗战胜利那年的十一月三十日,我出生在赤水河,喜得贵子,真是喜上加喜,父亲母亲甭说多高兴了。
1946年1月,防空监视哨解散,停发军饷,父亲母亲带着襁褓中的我回到县城,做苦力,过平民生活。
1949年12月,邓锡侯率部起义;同时,叙永也解放了。1950年叙永县民主建设,父亲说清楚了这段历史,主动交出了这枚二战胜利奖章给派出所,评定成分为贫民。
父亲在抗日战争期间参加防空监视哨这段历史,是清白的,无可非议的,可是后来却遇到了麻烦。
先是母亲和我的妹妹被迫移民下乡。1965年,我高中毕业考大学政审,认为“父亲有一定历史问题”,只能报考一般专业。“文化大革命”中,父亲受到冲击、批斗。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拨乱反正,拨开乌云见青天。1979年中美建交,父亲才得以安宁。1975年我在叙永老家结婚,把母亲也从乡下接回来,我也在改革开放中入了党,提了干,评了“师”,当了“长”,一家人其乐融融,父母亲安度晚年。父亲乐观开朗,1994年去世,活了83岁,母亲1995年11月去世,活了80岁。
当年参加防空监视哨受训的队友有郑德勋、王佐才、侯××……郑德勋也同我父亲一起在正东防空监视哨共事。解放后在叙永县广播电视局工作,退休后常来我家喝茶、聊天。王佐才解放后当搬运公司经理,“文化大革命”中也受冲击、挨批斗,他们都去世了。
我自幼就听父辈、亲友讲述抗战的故事,把它整理出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年(2015年),是二战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是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我们缅怀父辈的抗日业绩,告慰在天之灵,激励后代,努力工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自己的贡献。
The end
主编 | 余显中
责编 | 万中华
编辑 | 陈言熔 李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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