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红 | 腊梅开过红梅开
当冬天到来的时候,就有专家预言说今年将是最冷的一年。我不置可否,当做无聊闲谈的段子。然而只有二九的几天冷些,在最寒冷的三九四九,好多时日天气却一反常态,晴朗温暖,阳光灿烂。今年最大的遗憾是一冬无雪。无雪的冬天没有灵性,没有情趣。尽管没有雪,但该有还是有,该开的花还是开,不闹情绪,就像一个女孩没有粉饰的胭脂,没有花衣服,难道躲着不肯出来见人吗?
虽说月季月月红,到寒冬腊月也要歇歇,休养生息,积蓄力量。这期间开的花,我所见到的有三种,先是枇杷花,枇杷花米黄色,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掩藏在绿叶枝头,不怎么被人注意,而腊梅梅花是容易被注意而且被赞赏的。
腊梅大雪纷飞时傲立枝头绽放,英姿飒飒,给人的印象是越冷越有风骨,但并不一定就不喜欢阳光,就像革命志士侠骨也有柔肠。
腊梅叶还没有落尽,耷拉着。如果有霜,有大风,叶很快就会飘落。花儿开在还没落尽叶的枝条上,有点被掩藏的感觉。今年相对温情的时日多,腊梅开的早,也持久。黄黄的花蕾金灿如豆,像小鸟的嫩喙,探头啄着季节;更像一个抿嘴的含羞少女,而开放的花儿,像坦然迎面而来的娇俏美女。
有雪自然好,但是没有雪不一定就逊色。戎装的花木兰固然英武,女儿装别有风情。冷傲的美女固然艳丽,充满温情的美女更可人。晴朗的金色阳光下,腊梅开得爽快,饱满,热情,一树树,一枝枝,一朵朵不是依次矜持微启,而是全然开放,像鱼贯而入的美女集体亮相,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我还发现,朝阳的枝条花蕾多,开得早,那种花香不是缕缕,而是阵阵,浓郁的香沁人心脾。回想往年天寒,腊梅开得迟缓,香气被凝固着,没有这么浓烈。
据说腊梅花泡茶好处多多,具有清热利湿、开胃化瘀、解毒养肌、止咳益气的作用。得来全不费工夫,每次就顺手揪几朵,未开的,半开的,开的。腊梅花虽然香气扑鼻,可是泡在茶里却有点苦苦的,它的香气哪里去了?暗藏在苦涩中吗?
渐渐地,腊梅枯萎,颜色变得蜡黄,一阵风吹过,一些花儿落下来。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附近就有垂柳,却看不出有何细微的变化,但惊喜还是有的,而且是大惊喜,几株红梅也露出了花蕾,小小的,惹人怜爱。
我当然知道腊梅和梅花虽然都开在冬季,都有梅字,却不是一种,正如鱼和鲸鱼都在水里,都有鱼字,却不一样。
腊梅开过红梅开,红梅开时报春来。腊梅是年终辉煌的总结,为旧年守岁,而红梅为新年报幕,开启火红的兆头。当红梅开的时候,朝霞就分外早,分外红,梅花点红了春天的第一抹色彩。
作者简介:齐川红,河南新野人,《半月谈》民情调查员,诗文散发于《农家女》《黄河黄土黄种人》《现代青年》《半月谈》《南方周末》《演讲与口才》《法制文萃报》《人之初》《看天下》《新传奇》《乡土·野马渡》《南阳日报》《襄阳晚报》《南阳晚报》《南都晨报》《快乐老人报》《老年日报》《佛山文艺》《躬耕》《河南日报》《河南法制报》《益寿文摘》等纸质媒体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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