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热,爸妈说,今年过年别来了

响应国家“就地过年”这一倡议的,绝不仅是异地忙碌的打工人。近段时间,许多乐椿轩居民的子女都收到爸妈的“通知”——我们今年要留在小镇里过春节。虽然团圆是春节永恒的主题,但如今疫情防控形势之下,长者们用更洒脱的态度,来安排这个最重要的节日。

放下所有担忧,过个“安心年”

—— Happy New Year ——

讲述人:张阳

过年地点:北京

距离:870公里

随着“就地过年”成为一项倡议,我来北京17年,第一次放弃回老家过年的想法。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跟爸妈“请假”,他们的电话竟然主动打过来了——“儿子,别着急抢票回来,你就安心在北京呆着,我们在乐椿轩订好年夜饭包间了,今年各玩各的,放心吧。”

2019年11月,爸妈离开大连市内老房子,住进乐椿轩·长者小镇。这个养老社区,他们和我说过很多次,参加了几次活动,还体验过免费入住,老两口都非常喜欢。当时我只是觉得在大连没什么亲戚,这个地方可以让他们多交点朋友,不那么寂寞。

这个轻描淡写的印象,在2020年那个极不寻常的春节之后被完全颠覆。突如其来的疫情,让那个“年”过得紧张而匆忙。我在初三就赶回北京,爸妈也在那天回到乐椿轩。他们在电话里说,园区已经实行一级应急管理,从外面回去都要隔离两周。

“每天三顿饭送上门,标准一点没下降,今天午饭有你爸最喜欢的红烧肉。”“我们在微信群里上朗诵课,大家都学会玩视频会议了。”……那几个月,平时遇事容易慌张的老妈,反而特别轻松。乐椿轩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更重要的是,爸妈的生活有了全方位保障,我心头最大的重担也可以放下了。

那段时间,别说是老年人,我们都处于焦虑不安中。老妈今天发一段跳广场舞的视频,明天发几张小镇里冬日景色的照片,成为压抑气氛中的一抹亮色。“这里真成了世外桃源呀。”她得意地说。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乐椿轩,我不知道要着急上火成什么样子。

“特殊时期,我们不讲那些俗礼了。”妈在电话里说:“和这里的老伙伴们一起过年也挺好的,家人健健康康比啥都重要。” 她特别嘱咐我说:“春节不能一起看烟花,等春天再回来,全家一起去203樱花园看樱花。”

当“甩手掌柜”,过个“省心年”

—— Happy New Year ——

讲述人:小柳

过年地点:沈阳

距离:431公里

2018年夏天爸妈搬进乐椿轩。当时,我的心情真的很像送孩子去寄宿学校。

那年,我妈刚过完七十大寿,血压不稳,加上腰脱压迫神经,总是腿疼到半夜还睡不着。老爸自从几年前突发一次轻度中风之后,走路一直不稳当。老两口的买菜做饭是我最挂念的事。

每次春节前,我都在电话里反复嘱咐,别买那么多菜,可是没有用。回家时看着角落里放着的土豆白菜,米面油,肉鱼生鲜,我都恨自己不能早点回来帮忙干活。

朋友的母亲入住乐椿轩之后,大力推荐。我抓紧时间回大连“考察”了两回,就帮爸妈定了5年。刚住进去的时候,老妈总往市内跑,要么担心她的花草,要么怕房子空久了发霉。渐渐地,爸妈在电话里和我聊天的内容变了,开始讲起认识的新朋友,学到的新东西。以前,买件新衣服都不好意思穿出门的老妈,竟然在亲戚群里发了张自己穿秧歌服、挥红手帕的照片。

最让爸妈喜欢的,是乐椿轩的饭。老妈说,自己买菜做饭时,不知道吃点什么好。站在乐椿轩餐厅里,也有同样的“烦恼”——摆在面前有十几道菜和各种主食,选择太多了。

“闺女,和你商量个事,今年春节我们想在乐椿轩过。”刚过完元旦,老妈就打来电话,“我们几个好朋友都在小镇过年,从小年到大年初五都安排了好些活动,我有点舍不得错过。”老妈迟疑地问我,“你们三口人自己过年没问题吧?”

说真的,我当时有种眼眶一热的感觉。这么多年,都是把孩子感受放在第一位的老妈,终于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安排生活了。

我用所有能想到的词汇竭尽全力地表示赞同,电话那边的老妈顿时显得轻松了很多。“今年我要当‘甩手掌柜’。”她快乐地说,在乐椿轩过年不用自己打扫房间,不用绞尽脑汁设计菜单再去跑市场,像把心里的一副重担卸下来了。

仪式感满满,过个“舒心年”

—— Happy New Year ——

讲述人:小鲁

过年地点:大连市西岗区

距离:45公里

“你们初一拜年就好,我今年三十儿要在乐椿轩里过。”

如果时光倒退三五年,最重视过年“老礼”的老爸,是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老爸是传统的山东人。从腊月二十三“送灶王爷上天”开始,扫尘、蒸壮(蒸馒头)、走油(炸各种吃食)、割年肉……每个环节都要尽力做完。除夕的团圆饭、春节期间的走亲戚拜年,更是隆重而不可或缺。

老爸总说,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了,过年的这些镜头都成了记忆中的碎片。老妈去世两年了,每次回去探望老爸时,都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和孤独。

2019年住进乐椿轩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老爸找到“共鸣”的那种快乐。除了平时下棋、书法这些爱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更让他高兴的,是能和新结识的伙伴们在一起认认真真地过节、过年。

元宵节一起搓汤圆,端午节结伴起早上山采艾,冬至一起包饺子,新年走红毯、签名……老爸说,小镇有许多专属的节庆活动,遵守习俗不是形式,是“仪式”,它让人能区分开什么是过日子,什么是过节。

今年商量在哪里过除夕的时候,老爸说,现在的乐椿轩已经开始年味儿飘香了,草坪、行道树上早就挂起彩灯,朋友们很多都选择在小镇过年。“我们点好了菜,除夕那天要自己包饺子,组团看春晚。”老爸听说,小镇每年都要放烟花,爱热闹的长者们要聚在一起守岁,初一要互相串门拜年,还要约了看电影、组局打牌……感觉时间都有点不够用。

“咱们就用彼此都觉得舒服的方式,把这个春节过圆满了。”老爸说,他今年的计划,就是要用“就地过年”的新概念,享受一回传统“中国年”的吉祥喜乐。

内容为乐椿轩原创


作者:高斯林,编辑:刘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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