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济源】子贤丨园艺拾零(九十三)—

园艺拾零(九十三)——巡山

文/子贤

一九六三年冬季，我们二十个男女知青，从焦作下乡到黄楝树林场。学习一个月，便分别安排到制材车间和营林队去了。

我和徐伟偉分到营林队，营林队主要任务是护林和抚育。我俩分到黄楝树村林点，木材检查站。这个林点离场部还有十多里。

检查站有二座房，在村子的南面，不到五十米，向西去紧挨东阳河。站里原有老职工三人，加上我俩，成了五人。我的主要任务是开入山登记证，檢查是否带有火种，添写上山是拾柴，採药，捕猎等。檢查站东唯有一条路，是通往山西的道。上山的人，下山一般要求返还登记证，如果有椽材的就予以没收。站里其它人平常要到林区及村庄进行巡山和检查，有时早出晚归，有时二三天才能回站。但凡场里有大项工程任务时，只留一人，其它都要回场里统一安排。

六四年冬，林点的负责人李平一大早叫我和伟偉过东阳河，向西巡山。

每到一个村庄，必须檢查各户的房前屋后，是否有偷伐的木材。吃飯和休息均在村民家中，所以老百姓，显得十分客气，吃过飯要交一角钱，三两粮票。

下午，沿着山上的羊暘小道曲折行进，山上的天气变化万千，忽然就下起暴雪。一会儿雪就淹到脚脖以上，为了防冻，我们就都打上了绑腿。

鹅毛大雪越下越大，半路上碰到三个打猎的人，与我们相遇，喧哗一阵，他们打到一只狐，並说要分给一份给我们。上山有个规矩是凡捕到猎物，见人都有份。谢绝后，我们继西去，大雪淹路，这更夲难不到李平，决不会迷失方向。

天黑了，到了大鼓石村，就借宿了一村民家。

吃完飯，主人拿了许多空柿，放在温水烫热，叫我们品尝，又拿一升核桃敲着吃，並将绑腿和湿衣在火边烘干，一直忙到半夜。

因床被短缺，将我和伟偉，安排屋边的牛棚里睡。

二人用一条被子，床是临时搭建的，在原有支架上，並列许多木棍，棍上铺上草，再放褥子，放了一盆柴火，便完事了。

牛棚到处漏风，一阵阵寒风刮进，呼呼啸声。

为了御寒，只有着衣而眠，被窄两人压不住，

你扯我拉，经常将被上盖的棉大衣弄掉地上。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