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我是肺癌晚期患者（十五）
我是肺癌晚期患者
第十四章 ： (二)
塞上风思雨，城中兄弟情。
北随鹓离位，南送雁来声。
兄弟四人，若有一个在家做做帮手，该有多好啊！没办法，养精蓄锐，为了将来兄弟姐妹们回家能有个安身之所，尽快帮父母把房子盖起来，成了当务之急。
一个月后，经一家人商议，找来村里主管和四邻，比照邻居的建房规格，确定好三间房子的位置，开始了盖房的第一项工作。
东临和南邻的房子都已盖好，东比邻过道。西邻明确表态，将来比照我家建房。北邻提出异议：你家盖起脊的，得留出一尺滴水。父亲犹豫不决，我果断代父表态：“叔，我家给你们甩开半米可以吗？”五家人和和气气商议好，由村里主管确定位置，楔橛子，划线。
第二天，按惯例准备一日三餐，找来十几个年富力强的街坊邻居，房基下挖出一米半宽一米深的槽。
麦场里轱辘来碌碡，找来四根1.2米长的木棍，用八号铁丝绑牢、上摽，捆好八人抬的夯后，放到地基槽子里面。碌碡直径差不多五十公分，高八十公分，绑在上方十几厘米处，抓放自如。
次日清晨，大家早早应约来到庄基上。开工前，经常砸夯喊号子的叔叔，望了一眼先到的八个人说：“要不介咱们先抄夯，大伙儿倒替着砸吧。”
乡亲们跳到槽子里，号子喊起来：“同志们抬起夯呐，”抄起来用力往上扔去：“哎嗨吆嚎！”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再来一夯呐，”“哎嗨吆嚎，”“砰！”“往西挪一夯呐，”“哎嗨吆嚎！”“一夯接一夯呐，”“哎嗨吆嚎！”“夯夯紧相连呐，”“哎嗨吆嚎！”……“上边的准备好哇，”“哎嗨吆嚎！”“下来快换班呀，”“哎嗨吆嚎！”
后到的，跳下来，砸夯的爬到庄基上去，抽烟喝茶嗑瓜子儿，少时休息，换班接着砸。号子声清澈响亮，传遍整个村子，砸夯发出的“砰砰”声，像鼓锤敲在破鼓上，闷声闷响，随着此起彼伏的号子声，发出有节奏的低音符。
早饭后继续，两三个小时过去，房屋四框和两道截山的地基砸了一遍，原来一米深的沟槽变成了一米半了。
齐帮动手，抄起铁锹填土差不多五十公分厚，接着砸起来。如此反复，晚饭前基本完工，夯砸过的地基离庄基地表面有半米深。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四月，春光明媚，到处是绿色。河水妩媚了，烦恼去了，好运来了。愿把好景带给劳累了两天的乡邻，祝福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
父亲在孙氏砖厂两角五分一块儿，买了两万块砖，三角五分钱一块的红砖瓦，购置多少记不清了。雇用村里的两辆四轮小托车(12马力柴油机车)，花一周时间运到庄基周围。
按每块砖五分、瓦八分的运费结清帐后，又以每辆人车每天三十元的价格，把脱好的坯拉了上来，码在空地上。
地基槽子里重新找点，楔橛子、超平、挂线，找来六个泥瓦匠，三个和泥的，三四个用小推车倒砖的，共计十几个人，母亲和婶子大娘们依旧在家准备着一日三餐。
地基从75CM宽垒起，出地面的墙体宽度逐步缩小，变成了44CM宽，垒到一米高后就成了三七墙体了。铺上一层油毡，铡刀将芦苇轧成40CM长，在油毡上面铺平，用大坯和砖压实。……
几天后上梁，木工从杂木檩垛上取下一根根檩条，超好平面，乡亲们拿绳子拉到房顶上，檩和檩用耙钜子定在一起。每棵中檩上写有“上梁大吉”“吉星高照”等红纸对子，胆子大的乡亲登上房顶“噼里啪啦”放了几挂大鞭。
听到鞭炮的响声，心里美滋滋的，在包产到户几年后的今天，花了三千多块钱，我家终于又有了一处容身之所，盖好了里生外熟，冬暖夏凉的三间起脊红砖瓦房(也是最后一所，垫好的另一块庄基，后来处理掉了)。父母多年的心血没有白费，更不用担心因为家贫，四个儿子再打光棍儿了。
午饭时吃着上梁包子，大家有说有笑津津有味地享受着劳动带来的成功。
房子盖好后，每逢假期周末，忙完农活，闲暇时，骑上二八加重水管自行车，趸来瓜果梨桃蔬菜，走街串巷，一天下来可以赚到差不多三十块钱左右。我当时的月工资是六十二块五毛钱，做两天的小买卖，就能挣到一个月的工资，虽然辛苦，感觉很值得。
初次做小买卖，趸了两筐鲜桃，出文安东关，赶往吉村张庄一带。进村后推着车，在村里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不觉的围着村子转悠一圈多了。
大街上几个纳鞋底的婶子大娘，见我像是卖什么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小伙子，你卖什么也得大声吆喝啊？”“是啊，你这么来回溜达，是过来逛景儿的啊？”“小伙子，要拿出勇气来，才能把你想卖的东西卖出去呀。”我瞅了一眼几位婶子大娘，欣慰地说了声：“谢谢你们。”是这几个素昧平生的大娘，让我鼓足勇气，迈出了人生最关键的一步。
一天，我驮着二百斤羊角脆甜瓜走到孙氏一村庄坡下，望了望一丈高的斜土坡，正发怵时，发现一个学生恰好在庄坡上面路过，“唐阁，快下来帮老师推一把，”我说。“俺不推，俺嫌寒掺，”说完，撒丫子就跑得没了影儿。没办法，我只能咬着牙，拽着身子用足气力推了上去。这孩子肯定在想：当老师的还做买卖，真是不可思议。
她哪里知道，老师也是事出无奈，微弱的工资收入，何以置业又何以养家，生存第一呀。
一个周末，我趸来两大筐西红柿，到龙街村去赶集。开集后还不到十点，早早就把一块钱八斤批发来的西红柿，以每元四斤的价格卖了出去，一路上欢快地哼着小曲儿回到家里，半个月的工资到手，那种感受穷尽词汇都难以形容。
下次又在龙街集上碰到一个熟人，他问我：“陈老师，你卖的西红柿怎么外表特别好看，掰开后里边全坏了呀？”我惬意地说：“市场上趸来的，我哪里知道哇。”事后想想，是商家抹了催熟剂，还是西红柿本身得了什么病？疑惑是捂了、雨淋了？吃下去有没有问题?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第十五章 秋收秋种秋繁忙 未婚妻受骗上了当
喜看谷菽千重浪，
遍地乡党下夕阳。
秋宵美景胜春光，
庆获丰收群激昂。
1985年暑假，三弟和四弟同时学成归来。三弟被分配到文安县苏桥镇政府当了一名公务员，离家差不多三四十公里远，平时吃住在单位，除去礼拜天很少回家一次。四弟分配到大留镇中学做了一名英语教师。
秋天的景色是美丽的，丰收的喜悦刻在了乡亲们的脸庞。
秋枝秋叶秋草黄，秋云秋月秋气爽。秋菊秋雁秋晴朗，秋风秋雨秋天凉。秋山秋水秋意浓，秋情秋意秋缠绵。秋米秋粮秋硕果，秋收秋种秋繁忙。
1986年秋假，满载着教育教学的果实和投入到小商小贩行列的感慨与辛酸，携四弟欣慰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秋收行列当中。
我家和高保栓家是世交，两家相隔不足二百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1979年高考得中后，背着铺盖卷，结伴而行共同就读于廊坊师范学校，如今朝夕相处，同校共事，情感颇深。双方父母商定好，将我家饲养的马匹，分由两家共养。马匹饲料充足，经过精心调养票肥体壮，只是拉拉拽拽这样的活计，农忙时就只能依靠人力了。
鸡鸣狗吠吹响了起床的号角，晨曦撒在窗户上，曙光照耀着大地一会儿比一会儿强。吃罢早饭，母亲把侄子托付给二爷家四婶照料(四婶家的堂弟和侄子年龄相当)。我们哥俩随母亲来到村北高家坟地南侧，我家承包的玉米地旁。
放眼望去，整个田野上，在阳光的普照下尽披黄金甲，丰收的景色一览无余。
整株玉米像一位妙龄少女，头上插着灰白色尾羽，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穿上绿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默默等待着，献给忙碌一年的人们。微风吹来，衣裙摆动，轻轻起舞，用她优美的舞姿与色彩，快乐地向人们诉说着秋天的故事。
我把小拉车放在地头上支好车梯，背上筐头儿，和母亲及四弟一道，一株一株的掰下带着裤儿的玉米放进筐里，掰满筐倒到车上，每人两笼往前推进。走在玉米地里，只听得掰棒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动和身体碰到玉米叶子的“哗啦哗啦”声，来回往返，紧张地忙碌着。
母亲拿出两副薄薄的白丝线手套对我们说：“儿啊，你们快把手套戴上吧，不然一会儿就让叶子把手全划破了啊。”“不用，戴上手套干活不方便，”我说。母亲不错眼珠地打量我们一番，流露出儿子很难读懂的眼神。是儿女长大后的欣慰还是摆托贫困后的心安？哎，母爱无处不在呀，母亲的爱穷尽海河之水也难以补填呀！
先装满四个麻袋抬上车辕子和车尾部，倒满车厢，再把其他麻袋装满码在上面。
用绳子将车上的口袋捆牢，驾起车辕子，打好车踢，把车襻搭在肩上，甩开膀子大步流星地拉回家。四弟一旁推着车，母亲跟在后面紧紧追赶，遇到上坡的路段，就推上一把，娘仨连抬带背倒进庭院。
抢收一天下来，只有吃喝拉撒的空儿，四亩地的玉米倒腾了好多趟，庭院里堆出小山似的一大堆带皮儿玉米。每亩的收成有五六百斤，高产的年头儿亩产可达到八九百斤。这一块地的粮食除去交公粮外，就足够一家人一年的口粮了。
改革开放的春分吹饱了乡亲们的肚子，吹笑了母亲的脸颊，让我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晚饭后趁着月光席地而坐，开始了给玉米剥皮的工作，每天都要挑灯鏖战到深夜。
把剥出来的玉米骨碌上架，地上用砖平摆出一米五六的方形台子，拿高粱秸打好的堡(bao)子，固成一人多高的圆柱形棒子股子，再将剥好的玉米用木锨锄进去，慢慢晾晒风干。一个秋收下来，大街小巷，门里门外，到处摆放着黄橙橙的粮食股子。每年中秋节前后回故乡探望双亲时，这道靓丽的丰收景象依然如故，回味甘甜。
清晨起来，迎来回家的三弟。我问道：“老三怎么回来了？”“找领导倒了两天假，家来帮帮忙。”哥仨带上小镐子来到田间地头，呼吸着凉爽清新的空气。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家乡的秋天个把月才下一场雨，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秋高气爽，天高云淡。朵朵白云像绽开的棉花，一片一片的。微风吹过，慢步走在一起，跌宕起伏，似覆盖着白雪的山峦，连绵不断。大地上金灿灿的庄稼，夺目耀眼，令人心旷神怡，如醉如癫。丰收的喜悦让我总想放开原本五音不全的喉咙，高歌一曲抒发欢快喜悦的情怀。
钊棒子秸可是个力气活儿，望着四亩地玉米秸，好大的一片哪!怵头情绪油然而生，好在有两个兄弟一起干，不然这一棵棵的得钊到猴年马月呀？看了看两个兄弟，对他们说：“悠着点儿，别累着，注意安全啊。”“嗯，”俩人随口应道。
将随身背着的筐头放在地上，从里边拿起一把小稿子攥在右手里，颠了颠，活动了活动手腕脚踝，弯下腰伸出左手，把地头上的第一棵玉米秸懒在腋下，攥住离地一尺多高的根部，抡起稿子钊下去，镐头翘在地上，右手一掰左手用力一拽，棒子秸就下来了。镐头磕打磕打根部的泥土，把玉米秸放在地上。
半小时，一个小时……一天下来四亩地玉米秸整齐地躺了一地。
三弟兄总算把我家最大块儿地的玉米秸钊完了，第二天用高粱菽秸捆成一人粗的个子。戳在地头上风干，农闲时再倒回家剁成垛，用滑秸泥抹起来，以备来年取火做饭之用。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我家二十多亩承包田，种了差不多有一半的玉米，父母亲在其余的地里把所有的农作物种了个全圆，五谷杂粮面面俱到，芝麻花生棉花红薯等样样不少。
一个秋收下来缸满囤满，到处囤积的都是粮食，母亲把存储当成爱好，习以为常。即使不种地了，我家存的粮食总够吃上几年的，也许是年轻时受穷挨饿吓的吧。
过了几年回家探望父母时，掀开储藏间的六七口大缸，发现里面还满满的盛着前些年收的谷子呢，缸下垫着滑桔，不锈钢盖下面扇着一层厚厚的锅底灰。问起母亲时老人家说，陈芝麻烂谷子，这样是可以储存好多年的。
忙活完大秋的收成，就该忙着耕地种植冬小麦了。
白露早寒露迟，秋分麦子正当时。八十年代初，我们村打了两口深水井。我家每年都把三亩的水浇地种上冬小麦，来年麦收又够一家人吃上一年的了。
秋收秋种秋空闲，秋历秋假秋盘算。秋衣秋车秋路赶，秋景秋情秋心暖。
来到贾各庄几近傍晚，家里人都已下地，只有未婚妻一人在家沮丧地低着头坐在玉米皮上，慢腾腾若有所思地剥着棒子皮儿。
还没等我把自行车放好，就急匆匆地开口道：“来了，”我应了一声，她接着说：“你来晚了一步，今儿个真晦气，刚刚才让人骗了。”“怎么回事？”我惊愕地问了一句。“嗨，在你来之前有两个卖棉子的，说蚕丝棉质量挺好的，我用手摸了摸感觉还可以，就搭个上了。”“在哪碰上的？”“大门敞着呢，就在当院儿啊。”“你防范意识也太差了吧，找到家里来，还让人家骗了，什么人你都相信？”“哪儿成想得到哇？”“怎么来的？”“走着来的呗。”“棉子呢？”“就在屋里头呢。”说着她站起身随我一起来到里屋，发现枣红躺柜上放着一小捆儿白色塑料袋装着的棉子。我撕下来一点儿，拿火柴点着了搓了搓,闻了闻说道：“这哪里是蚕丝，分明是药棉吗！”“是啊，所以我才感觉上当了呀。”“花了多少钱？”“二百三十多呢。”吃惊的，“啊，怎么这么贵？”她看着我，“你看看标价牌上写着五百多呢，我还抓奖返利了三百多呢。”“所以你就把钱给了人家了？”她刚要开口，“好了别说了，他俩奔哪里跑的？”“刚刚才出去，你没碰上呀。”“见到他们能认出来吗？”“能呐。”“好，推上车子跟我一起追。”我果断地说。俩人出了大门分头从两个必经的胡同追了下去。
该着骗子倒霉，出村儿没多远，便发现了俩人的踪影。“就是他们，”未婚妻指着骗子的背影说道。说时迟那时快，我扔下车子撒丫子就追。
理正气傲，做贼心虚。对方见我追来，奔着路旁的棒子秸地跑了下去。见他们分道扬镳，我瞅准一个紧追不放。拿出当年追马的速度，不大一会儿就赶到骗子附近，一个箭步上前将其搓倒在地。左手薅住脖领子，右手攥着拳头对着他脑袋笔画着，骑在身上怒视着。对方见我气势汹汹，顿时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不动了。
“说！骗我家的钱呢？”“同伴手里啦，”骗子用满口的闽南语说道。乖乖，跑到京津附近行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把你身上的钱掏出来。”“没钱啦，不信你搜啦。”
既不能使用暴力，又不能强行扣留，我寻思着，该怎么办？
“起来！”我揪着他顺势一提，骗子站了起来。“你再跑跑试试！”我狠狠地说。松开手，骗子上下打量着我不知所措。
压着骗子来到自行车旁，让未婚妻回了家，命令他驮着我向公安局走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门卫拦住了我们，向其说明来意后，门卫说道：“现在干警都下班了，把他交给我吧。”“那就麻烦大伯您了，这骗子太可气了！”“好。”“您可得把他看好了，早一点交给民警，拜托了！”门卫满口应允，我半信半疑地把人交给了门卫，转身回到岳父家。
微风吹起院内柿子树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传入耳畔澄清而飘渺。高飞的云雀在空中扇动着翅膀自由的歌唱，唤醒了熟睡中的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微弱的晨光思绪万千。捋顺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回顾着每一个细节。
猛地坐起身瞪大了眼睛，似感觉有些异常。一个门卫接手了骗子，连值班民警都没能见上一个？难不成会有什么猫腻，让我也上当受了骗？
果不其然，重新来到公安局门前，门卫跟我说骗子在他上厕所的时候偷着跑了，呵呵。
随后赶过来的大舅哥问我该怎么办，我同他分析了罪犯的心里和行动路线，断定俩骗子差不多会到大城县城碰面。
骑上自行车超近道儿来到大城县长途汽车站，远远发现被我抓过的骗子，在车站北侧的小吃摊点上吃着早饭呢。观察了观察，其举动这次真的是瓢空碗干了，只拿着一根儿油条坐在那里干往下咽。我们俩站到他面前，骗子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傻乎乎的，半天没缓过神来。
通过询问验证了我的推断，返回文安县公安局刑警队做好笔录，看着骗子戴上手铐，欣慰地返回了贾各庄。
骗子行骗的精彩片段，给绚丽斑斓的秋色增添了一道难以磨灭的乌斑，刻在我的心里，留在爱人的记忆间，似苦涩的咖啡回味无穷，刻骨铭心。几十年来理性消费，从不乱花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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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俊泽，中共党员，男，现年56岁。河北廊坊市人，教育工作者。大专学历，中高职称。
1981年从廊坊师范学校毕业后即回乡参加教育工作。在农村小学从教38年，深刻体味了改革开放以后，在工农夹缝中生存的疾苦和农村教师工作生活的五味杂陈。从一线骨干到学校负责人，从主任到中心校长又到乡镇教育教学总校长。为工作为生存，积劳成疾，二零一二年七月确诊为肺癌晚期。
用钢铁般毅力与病魔抗争，矢志不渝，坚持不懈。七年如一日，住院治疗六十余次。抵住了来自精神肉体上的折磨和经济上的强大压力。
豁达乐观的生活态度，顽强不屈的意志和勇于负责的品质，换来出人意料的结果。七年之后肺癌基本痊愈，并以自身经历为素材，挥泪写出了《我是肺癌晚期患者》这部长篇自传体纪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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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与青春为名，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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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编：冬 歌
执行主编：蔡泗明
责任编辑：吴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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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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