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雨夜，路灯下那个匆匆的身影
雨夜，路灯下那个匆匆的身影
玉冰||河南
孙璇老师是一位很负责任的青年女教师。在龙亭区西门大街小学任教多年。她一直潜心教书育人，用真情温暖他人。她是我儿子小学阶段的班主任，那时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圆脸庞，烫了时尚的发型，很和善的眼神，与人说话时总是面带笑容。她非常关爱她的每一位学生。善良的她真是爱生如子。家长们把孩子交给她都很放心。她从一年级带儿子这个班，中间学校几次要换班主任，家长们都集体反对，要求她一直跟着班走，直到这一班的学生小学毕业。
记得是二零零八年，儿子八岁那年，跟着孙老师的班上三年级。已是冬至过后的时节，他得了阑尾炎，需要做手术。
最初时，他说肚子痛，我还以为是他吃了或喝了冰凉的东西，便给他煮了姜枣茶，想着喝些茶暖暖就会好，没太在意。孩子太皮实，该上学还上学。中午在学校吃午餐，下午放学回家来，问他好了没有，他说还有些疼。不过孩子该写作业还写作业，该吃饭还吃饭。我感觉应该问题不大，就给当医生的朋友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也许是我的轻描淡写，他说先吃点儿药看看吧。我去药店买了药，睡觉前让他服下了。早上问他，他说好些了，就又去上学了。我有些不放心，十点左右趁课间时，打电话给他班主任孙璇老师问情况，孙老师找到孩子问问，孩子说不碍事儿。孙老师说：先不让他上体育课了，让他在教室休息。下午放学去接孩子时，孙老师又对我说了孩子的情况。孩子还笑着和孙老师说再见。
那天，孩子放学回家后，在自己屋里写作业。我忙着在厨房做晚饭。吃晚饭时，孩子说肚子还疼，不想吃饭。我害怕了，有些着急，打电话给医生朋友说了情况，约好第二天上午去医院给他做检查。
检查结果令人意外，本想着是肠胃炎的小毛病，打针吃药就能好，没想到竟然是阑尾炎，而且必须手术。孩子暂时没法上学了，不得不请假。我就给他班主任孙老师打电话说明情况。
由于病情发展的太急，手术被安排在当天下午做。下午四点多钟开始进入手术室，出来大概是五点多了。那一天，似乎是元旦前夕，阴沉沉的天空，才五点半就黑暗下来，路灯渐渐亮了，也许是有雾气，路灯昏黄，好像还有一圈的光晕。不大一会儿，竟然下起冬雨了。我的心情就像那时的天气一样。其间，我在手术室外翘首以盼，等待着手术顺利完成，祈盼着孩子早点儿平安出来。当时，尽管大家都说：这是个小手术，别害怕，别担心。术前签字的时候我还是被那些潜在的风险吓哭了，不愿意签字。孩子爸爸和医生朋友都安慰我说不会有问题的。我仍然非常担心，焦虑不安，徘徊不定，毕竟母子连心。我心中一直在祈祷，让孩子平平安安，顺利度过难关，早日恢复健康！
孩子手术后，被安排在一两人间的病房。只是当时还没有另外的病人住进来，仅有我们一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由于麻药劲儿没过，儿子还没清醒过来。我心揪得难受，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急得手心冒冷汗。一会儿摸摸他额头，一会儿又探探他鼻息，一会儿轻轻地唤他名字……他还是没按麻醉医生提示的时间及时清醒过来。这时，窗外下起了冬雨，滴滴嗒嗒声渐急渐响起来，并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姑娘的眼泪，哗哗直淌；又感觉像是一盆冷水浇注在我的身上和心上，竟令我不由自主的打寒颤，心在无奈的紧张中冰冷得颤抖，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时间在一分分一秒秒中度过，煎熬中过去了将近一小时，孩子还没醒来。我就把病房里的灯都打开，只想灯光亮亮的，会驱散阴冷与寒凉的空气。
正当我非常无助，非常困惑，又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响起了敲门声。心想：天已黑了，又下着雨，会是谁呢？或许是护士问情况吧。赶快把门打开一看，令我没想到，竟是孩子的班主任孙璇老师和她爱人提着礼品来看孩子了。我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孙老师收起雨伞放在门口，她身体一侧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了，裤腿上有溅到的斑斑雨点儿，手和脸都被风雨吹红了。一进门，她和我打了声招呼，就马上走到病床前面去看孩子，轻轻地喊了两三声孩子的名字，看到孩子没反应，她眼睛都红了，泪水顿时湿了眼眶。她像孩子的亲人一样心疼他，并且一直在自责，说都怪自己没有看护好孩子。我十分感动，急忙对她说：“孙老师，哪能怪您呢！孩子生病，不是你我所愿看到的。主要是我们当家长的责任，是我太大意了。您的工作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我们当家长的有目共睹。您天天那么忙，班上那么多的学生，每一个都需要操心，您已经十分尽心尽力了。放学了，您也该回家吃饭、休息一会儿啊，心里还惦记着一个生病的学生，您打个电话就行了，还亲自冒着大雨来看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哪有还怪您的道理呀！”孙老师说：“龙龙妈，先让孩子好好养病吧，但愿孩子早日康复！功课的事儿，莫着急，待他回学校后我再安排慢慢补上。”又等了一会儿，孩子还没完全清醒，孙老师喊他，他只是迷迷糊糊的“嗯”一声，还是没法说话，也睁不开眼睛。总算是有反应了，应该快醒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劝孙老师快点回家，毕竟她家里也有和我儿子一样大的孩子呢。我为孩子能遇见孙老师这样的班主任而庆幸和感动。感谢她带来的温暖和爱心！孙老师的到来，病房里不再寒冷，我心里也感觉很温暖，病房里变得暖意融融的。
外面的雨还在下，灯光里一条条雨线斜织着，风寒雨凉。我送孙老师到医院门口，她爱人已经骑上电动车在路灯下等她了，孙老师撑起雨伞匆匆走去，路灯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在我的心目中孙老师的形象愈来愈高大……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玉冰，本名康冬红，女，文学爱好者，爱诗词，爱散文，闲暇时间爱读书，崇尚自然，喜爱田园风光。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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