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专业性应变成哲学工作者的职业操守
(续)再看我定义的政治概念“政治是人性内在矛盾不得普遍调和所必然导致的普遍妥协有序向上集成的结果”,因为主观能动性,所以人在集体缺陷克服不能方面具有历史与文明维度的暂时性,认识不到这种暂时性,就容易导致唯心的形而上学的僵化与教条。
正因为僵化与教条的人太多,所以政治才好在其中浑水摸鱼。一旦文明因为稳定的变加速进步得以全部克服,那么政治自然没有了继续存在的合理性,改头换面于终极自治,就是历史的必然。
终极自治里有终极民主,但终极民主却已经不是政治民主,因为没有主观能动性缺陷的人参与民主议事,目的只为发现问题和领取解决问题的任务,因为没有争权夺利的内容,所以这意味着人类组织关系的本质改变。稍有理性的人都可以因此对那时道德的纯粹展开合理联想。
我联想的内容之一,是从文明史维度看人的主观能动性发展趋势——随着阶级剥削力度的减弱,其尽头一定是无阶级差别社会的必然形成。
之所以要这样说,一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乐观,因为我看到许多对未来悲观的人在基于应激心理对现状求全责备,这是人生缺乏理想性的典型表现。二是为了提示某些管中窥豹于哲学的人,结合历史学习哲学史,是每个人学好哲学的必由之路——历史是直通未来的——没有足够的整体认知,便没有足够的预见性,当然更没有资格向他人炫耀自己在思考哲学问题。
我认为,人需要有足够的历史认知,因为那是过高级理想性人生的逻辑前提。理想性人生是基于现实基础的合理展望,合的是人类文明之理,不是狭隘的利己主义者有逻辑缺陷的敌短视之理。
遗憾的是,许多人虽然很喜欢哲学对自己视野的开拓,但由于整体性认知的缺失,所以他们会因为某一个或几个哲学家帮自己解决了人生的一个或几个问题而浅尝辄止,盲目迷信和崇拜一个或几个哲学家,会让他们看不到哲学的全貌,所以他们缺乏鄙视哲学专业性的自觉。
这样的人,缺乏主动打破自己逻辑天花板的敏锐性,对新能帮自己打破逻辑天花板的思想感知力太差,让他们失去将自己的认知导向更高维度的机会。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高维知识是以低维知识为基础展开,差距在理论上以无穷大的数量级展现,所以一下子接触到高维信息会让逻辑分析能力差的人有强烈的不适感,于是习惯性回到自己的逻辑舒适圈儿去思考。
这种人,虽然不一定是坏人,但忘记了寻求思想终极自由的初心,所以会形成误把他乡当故乡的固步自封式傲慢,好在有潜在理性的帮助,他们就可以借此躲过一次降维打击的“灭顶之灾”。
因为降维打击会动摇打击对象的认知根本,所以会本能地激发应激反抗心理。这是一种很顽固的迷信心理,我相信会随着常识化哲学的诞生与普及而逐渐彻底消失。
理论上,迷信哲学者可以埋怨降维打击实施者不能把新哲学思想做常识化表述,以实现替自己辩解的目的,可惜因为没有这样看问题的视角,所以这样的假设在现实中不成立,所以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世俗的力量很容易把思想创新者变成悲剧人物。
想想古今中外民主路上那些被绞杀的政治领袖,自然不难理解,形式民主背后就是愚民的群体性野蛮与暴力——盲目的人,即便偶尔看见更大的利益,也会因盲目而“主动”丢弃,至少思想自由是绝对的奢侈品,没有足够的逻辑分析能力根本不行。
愚民的集体暴力释放过后,会有集体手足无措的集体反思阶段,因为逻辑分析能力有限,所以未等思考出结果,经过反思的旧政治势力通过改头换面得以粉墨登场,于是无知的群众就又与政治这个伪善的魔鬼共舞起来。
历史总是这样相似地重复演绎,好在文明也在其中得以螺旋式上升。愚人都是贪婪的,不可能主动放弃更大的利益,之所以会这样,既是预见性不足,又是逻辑分析能力差所必然导致的理想性缺失。
这种必然在哲学普及前具有历史一贯性,但哲学专业人士的数量却与时俱进地增长着,考虑到专业人士简单的数量增长却不能给社会带来现实的改变,只能推定不真懂哲学整体性的假哲学权威太多,所以盲从假权威的民众只能在伪哲学的错误洗脑中苟且……
邪教分子难被改造成功,与这是一样的道理,所以要想彻底清除现实世界中对哲学的普遍迷信现象,需要哲学在“整体性”方面实现颠覆性创新,然后人和人类社会才能在颠覆性治理中得以正本清源。
由此可以进一步推理——不真懂哲学的专业人士的畸形增多有其历史必然性,因为那是在为颠覆性创新蓄能,毕竟哲学进步自有其发展规律。
学哲学贵在知行合一地学以致用,但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反而多有脱离历史而断章取义地学哲学现象,结果只能因片面相信某个或某些哲学家而误失哲学的整体性,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彻底突破逻辑天花板的预见能力,结果只能固步自封于别人的成见——轻者变成复读机一样人畜无害的死读书者,重者会得不偿失地形成误己害人的思想洁癖。
众多误读哲学之人,虽然实际很肤浅,但不排除他们表面上的知识很渊博,只是他们的渊博除了有益于哲学的一般性普及之外,其必然的消极性也注定因其立场的狭隘而显现。这些人一旦自满于自己的渊博光环,与其渊博挂钩的职业既构成其谋生的既得利益。
凡不能用持久的哲学批判打破逻辑天花板的既得利益者,其潜意识里狭隘的思想洁癖将必然转化成束缚别人的道德洁癖,这不但会限制别人利用哲学突破逻辑天花板,让盲从者和他一样缺乏创新意识,还将因热衷于秉持传统而成为文明积极进步的阻力——假权威会潜意识地打压理论创新——哲学史从来者是这样写就的,这是哲学世界最常见的不进则退的宿命式悲哀,当然也是哲学进步难的经常结果和现实写照。
既然民众普遍的愚昧是政治一贯合理存在的根本前提,那么指望传统哲学帮助人类整体摆脱愚昧就是望梅止渴,因为过去和现在的哲学思想均无法对人类一贯的主观局限造成根本性突破,所以哲学仍是开放和待创新的。
东方圣人的悲哀在于,他们可以怔悟出让自己彻悟的道理,却不可言说于人,为什么?相对于西方哲学,他们不缺一语中的的整体性概念认知,但他们实际缺的是西方哲学从自然哲学本体论开始建立的严密逻辑推理。
两相比较,东西方哲学之间虽然具有显而易见的互补性,但实际不能,其原因之一是东西方专业学者间不主动于全面互译对方思想的傲慢,所以我认为,自得于自己的专业性,是专业哲学工作者的耻辱,因为在他们的专业性之上,明显有一个更大的文明与文化需要通过他们的思想间统一来整合。
这其中需要通过整合明晰的,大概包括所谓的主体间性,其中的边际性与模糊性需要借助整体性才能进行通俗表述,所以缺乏这个或这类基本意识,当然极大地限制了思想者的哲学创新突破能力。摸到哲学的主体间性的西方哲学却无奈地喊起哲学已死的口号,这不失为倒在胜利前的悲剧。
自得于专业性,是人尚未克服的主观能动性缺陷,所以我也没有资格对他们求全责备,但专业哲学工作者的基本工作方式就是反思,自律于严谨的反思是他们的义务,他们虽然都有自律意识,但受制于不同层次逻辑天花板的制约,所以明显不够。
从哲学史一直有太多自相矛盾现象被视而不见来看,相对于我这样的准专业哲学工作者,因缺乏哲学方面的终极自律意识,结果导致专业哲学丧失了最不应该丧失的终极追求,理想性的不自觉丧失,让他们注定只能自相矛盾于眼前,陷入唯心的形而上学,是他们自己决定不了的宿命。
这样我们就可以说,对于一个哲学专业工作者,鄙视自己的专业性,才是这个领域的基本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