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光奔稻城
新都桥的海拔有3300米,是典型的高原气候,日夜温差较大,再加上住宿的旅店条件较差,一大早我就被冻醒了。据说,新都桥也是内陆人初次进藏的试金石,如果到了新都桥后,在这里慢跑一百米都感觉受不了,那么就最好趁早打道回府,免得到时受活罪。因为再往前走,没有比这里海拔更低的地方了。考虑到一天的行程都是在高海拔的山路上,早晨起来后就加了些衣服,把自己先武装一下。
新都桥是川藏南线和北线的交汇口,从这里走北线可以到阿坝州和所有的康巴地区,而我走的南线则是成都到拉萨最近的一条路。今天的行程都安排在了路上,准备直达稻城的香格里拉镇。计划是:新都桥——雅江——高尔寺山——剪子弯山——熊宗卡——卡子拉山——理塘——兔儿山——海子山——桑堆——稻城——香格里拉镇,全程约480公里。
车出了旅店后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让人有一种来到异域的感觉,而且是那种到了仙境、到了天堂的感觉。不管你或游历过世界,或满腹经纶,或曾经沧海难为水,你都无法平静的面对新都桥的秋色。新都桥是高山中一片平坦的河谷地带,雪峰在高远的云层中时隐时现,秋天灿如云霞的杨树举世无双。车在斑斓的林中穿行,我把相机伸出窗外,但由于车身的晃动,总是难以拍得清晰。
欢快的河水在彩林和童话似的藏居边流过,三三两两的牦牛、藏马在波光盈盈的河边吃草。不远的高山上,用白色的石头砌就的六字真言护佑着这片神话中才有的土地。神妙、纯净、悠远、安祥、厚重、清雅的山水浑然天成,构成了一幅至纯至美又多彩多姿的画面。这里早就被誉为摄影家的天堂,油画家的圣地,很多旅游者到了这里,都萌生过终老此地的念头。
过了新都桥,就开始翻越横亘在川藏线上的高尔寺山。高尔寺山海拔高度为4659米,过山的垭口海拔在4412米,现在翻越高尔寺山可以走穿山隧道,隧道的海拔高度为4000米。我看着车外层峦起伏的大山,似乎觉得高尔寺山的气势还不如折多山,折多山的道路曲曲折折,弯道很多,而且还积有许多冰雪。而高尔寺山却可以看到草原,看到山水,还能欣赏到高原云雾的缥缈缭绕。
高尔寺山位于新都桥与雅江县城之间,有“康巴第二关”之称。据说,高尔寺山是纵览川西著名的贡嘎山、折多山、雅拉雪山的最佳位置之一。也许是远处的山被云雾覆盖住了吧,也许是观望的方向不对,我没能找到传说中的大雪山。但放眼望去是辽阔旷远的高原,淡蓝的天空,深蓝的穹宇。白云时而在山巅堆积,时而在长空流徙。五彩斑斓的树木和草甸在云雾里,显得格外艳丽。
翻过了高尔寺山,又穿越了一段景色醉人的峡谷,伴着时有时无的潺潺溪流,车驶过立交桥般的路面。当车越接近谷底,山谷显得越狭窄,两边的山势也越陡峭。远远看去,充满灵气的山谷中,五彩斑斓的彩林之中,清澈的河水流过依山而建的小山村,道路两旁数十幢民居错落有致地融于自然环境中。一幅富有动感的绝妙画卷随之展示在你的眼前,只需一眼,便会醉去。
由于我们是一大早从新都桥起程的,到现在还没吃早餐,当赶到雅江时,肚子已经在抗议了。找了一家饭店随便吃了点,我就到雅砻江边看看这座传说中的“悬崖江城”。虽是隔岸观景,但雅砻江畔崛起的高楼,却已惊艳入眼。汹涌的雅砻江穿城而过,雅江城分布在东西两岸,一座座传统藏房和现代建筑依山而建,鳞次栉比、气势恢宏,与磅礴雅砻浑然一体。
雅江在藏语中是“亚曲喀”,也就是“河口”的意思。别看雅江是雅砻江边上一座很小的城,但它是川藏古驿道上的险要关津。古时这里是白狼番国,从隋朝起便归附了中央政权。清康熙年间,大将岳钟琪在此驻军设立入藏的渡口。雍正年间由德靖营驻守,乾隆年间置中渡汛,民国时期设立雅江县,红军长征路过雅江时也在这里建立过政权。
雅江在古时是雅砻江上的重要渡口,凡是入藏都要在这里渡江。从表面看这里是雅砻江的重要渡口,实际上雅江是方圆几百里内海拔最低的地方,它的周边地区海拔都在3000米以上,雅江城海拔只有2000多米。再加上这里属于青藏高原的亚湿润气候区,算是很适合人居的。现在的雅江城正好位于成都到亚丁的中间位置,由此到成都或亚丁都是一天的车程,因此这里的旅馆很火爆,旅游住宿的人很多。
雅江城是贴山而建的小城,不仅地势险要,而且面积仅0.48平方公里。我第一眼看到雅江,就喜欢上了它,小城内高低不一的房屋错落有致,十分好看。唯一的不足是城内根本没有一块平地,它的街道是盘山而建的,全城就一条窄窄的街,基本只够一辆车通过。沿江的居民从房屋里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奔腾的雅砻江水,这让我想到了重庆的地形,但重庆也比不上雅江的地势陡峻。
出雅江城后,沿途的彩林洋洋洒洒长达数公里,蔚为壮观。山坡上不同色彩的针叶林、阔叶林、次生林、灌木丛点缀其间,密密麻麻地覆盖了一坡又一坡。满山遍野的色彩在秋日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层次分明,交汇成一个万紫干红的彩色世界。在这样的路上行车,你会感觉进入了一个油彩的世界,光怪陆离,使人目眩。
剪子弯山是因过去翻山的驿道犹如剪刀状弯曲而得名,剪子湾山左邻卡子拉山,右邻高尔寺山,它的垭口海拔有4659米,是318国道途经康巴地区最高的垭口之一。如果站在垭口上俯瞰,远处千山万壑,峰峦重叠,运气好时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远方的贡嘎神山。近处可以把千山万壑中稠密的云杉、冷杉、高山松尽收眼底,领略一番茶马古道的古风遗韵。
剪子弯山在藏民心中是很神圣的,藏语称“惹玛那扎”,意为“神羊休息的山口”。相传,三世达赖进京朝见皇帝归来,渡雅砻江时险些掉进江里,在护法神阿苦当吉的护卫下才脱险。走到这个山口时,达赖的坐骑神羊累了,于是就在这里休息。达赖为了表达对阿苦当吉的谢意,将这山背面的郭沙寺给了阿苦当吉。藏民认为神羊能为他们带来幸运,从此把剪子弯山当作神山供奉。
翻越剪子弯山时,最难忘的是“天路十八弯”。天路十八弯是指剪子弯山的盘山公路,凡走过川藏线的人都对这段路印象较深,它就在剪子弯山东侧的山坡上。天路十八弯路如其名,说是公路有18个转弯处,坡度相对比较陡,转弯处也比较急,许多是180度的调头弯。从剪子湾山上的观景台往下俯瞰,可以看到318国道呈S型前后相连,道路艰险曲折。我仔细数了一下,总觉得没有18个弯道。
如果让我来形容一下这个天路十八弯,我想一定会用“道路曲折”这个词的。天路十八弯的道路虽然曲折,但并不存在难行,只是转弯多了难免会感觉头晕,让人分不清是高原反映还是晕车。天路十八弯也是川藏线上一个著名的景点,凡走这条线的人都会停下来。透过山坡上的冷杉望去,公路转弯处犹如弯曲的胳膊肘,显现出一种震撼的曲线美。
过了天路十八弯就是剪子弯山隧道了,隧道海拔在4200--4300米之间。以前,剪子弯山垭口的盘山公路坡陡弯急、暗冰密布。尤其是被称为“鬼招手”的102K路段,道路更是崎岖,那里有多个连续急转弯道,许多行车人都在这里吃亏,甚至丢掉性命。剪子弯隧道贯通后,无论是难行的山路还是恐怖的“鬼招手”,都成为了过去。不过有了隧道后,也就看不到山上垭口的风光了,更看不到藏民转山时留下的五色经幡。
过了剪子弯隧道,很快抵达了熊宗卡观景台。熊宗卡位于剪子弯山和卡子拉山之间,海拔高度有4281米。在这个观景平台上,可以远眺连绵的群山,近观一片片的高原草甸,这里是领略整个川藏线美景的最佳地点。在熊宗卡观景台前是茫茫的林海,远处是成片的芳草山地,千姿百态的云朵在空中编织出无数动人的画面。
318国道号称中国最美的公路,而国道的川藏段是它最美的精华,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每一公里都很精彩。川藏线上的山说起来是山,但却感觉不出它是山,更象是雄浑壮美的高山牧场,这里的山顶多是浑圆的,一个丘连着一个丘,直至淡没在烟岚里。
站在高山之巅,到处是绵延浑圆的的广袤草丘,没有什么遮挡视线。和天空是如此之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片深隧的蓝色。空旷而宽广的山顶,好象天空的眠床,又似一个巨大的舞台,只有四周的白云,曼妙而洒脱。极目远眺,天地浩瀚无垠,无止无境。群峰尽伏脚下,重重叠叠,仿佛大海的万顷波涛,汹涌壮阔。
离开熊宗卡观景台后,我在路旁的一处草甸停下车来。此时天气清爽朗丽,空中的云朵悠悠怡怡的舒卷聚散着,一会是洁白无瑕,一会是幽暗迷幻,变化无常。这是高原特有的云。在川藏线上,云绝对是构成高原美景的重要元素。辽旷的高山草甸天高云聚,在这里可以感受得到,也能见到那崇山峻岭间的云蒸龙变。
在我站立的草甸下方不远处,生长着一丛丛叫不出名的灌木植物,这些植物随着季节的更替,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看到这些点缀在山坡上的红色植物,我心里冒出一个念想,用这些红色的灌木做前景,拍一张高原的美景图。于是我鼓起勇气慢慢走下不算太陡的山坡。由于是在高海拔的山地,我不敢做过激的运动,所有行动都是小心翼翼的。
川藏线最美丽的季节是在秋季,秋季时整个高山草甸一片金黄,其间点缀着深绿色的冷杉,还有深红色的灌木丛,再加上远处山峰上的积雪和天上的白云,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当我慢慢的返回时,短短的100多米山坡让我呼吸急促,气喘吁吁,吓得我惊出一身冷汗。看来在高原上活动还是不能大意,对于我这个从小呆在海边的人来说,海拔4000多米的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在路旁常会遇到当地藏民设置的经幡和玛尼堆,这在西藏绝对是神圣不容侵犯的虔诚象征。不管你是无神或有神论者,当真正面对着它们的时候,总会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一种信念的力量。这些经幡在高原的秋风中不停的飞扬,仿佛在颂赞着仓央嘉措优雅古老的诗篇。此时,真想在这金色的草甸上睡个悠长的秋日午觉,不想醒来的那种。不知长长秋风、声声经幡,能否洗涤我在大城市生活积淀的疲倦。
车子启动了,我又开始了向下一个目标的进发。人们常说在川藏线上行车,就如行走在“天路”之上,这个比喻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海拔近5000米的川藏公路,偏偏又坡度平缓,四周又开阔旷辽。白云与车身几乎是相平的,在行驶的车中似乎能感觉得到云朵从车两侧悠悠的移动。如果不是车身的巅抖,还真以为是在天上飞行。
约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卡子拉山观景台,这里海拔有4718米。卡子拉山与剪子弯山、熊宗卡是川藏线上的三个著名垭口。因这里的海拔较高,树木就非常的稀少,这里的风景主要是以高山草甸为主。站在卡子拉山的观景台,会看到连绵起伏的高山草甸层峦叠嶂,一层比一层更远,一层比一层颜色更浅,直至天边。
当我欢欣鼓舞的下车拍照时,天空中的云开始多起来,一会是洁白无瑕,一会是幽暗迷幻,瞬息万变。卡拉子山上的云似乎飘的很低,这些云朵在草甸上留下一块块的阴影,每当阴影滑过那枯黄的草甸,草甸立刻变成了金黄。在云的上方是晶莹剔透的蓝天,如有人把川藏线上的蓝天比作蓝宝石,那绝对是对这方蓝天的侮辱,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蓝,这里的蓝应该是纯净圣洁的蓝。
从卡拉子山下山时,我感受到的是一阵轻松与惬意。金黄的草甸高低错落着从窗外移过,驰骋其间更多的是一种视觉的享受。此时,我疑惑地发现草甸上有无数像蚂蚁般的小黑点,不知那为何物?问与同伴,才震惊地明白,那是牦牛群啊。由此,我才感觉到身边山体的巨大,感受到牦牛的神奇。一路上的见闻,似乎证明了我的少见多怪,但这些见识仍然让我久久难忘。
从卡拉子山向西,我再也没有见到一棵绿树,路的两侧全是无尽的山峦,直到理塘转入217省道才重新遇到树木,这足以证明此处海拔之高。车外到处都是荒凉的高原天然牧场,它群山颠连起伏、坡顶雄浑圆壮。在这壮美的高山草甸上,经常能看见牦牛、藏马在自由地流动,偶尔出现一幢或者几幢藏式民居,在天辽地阔之间,点缀出川藏线上独特的西藏风情。
行走川藏线,一路看到最多的就是层峦叠嶂的山,或能叫出其名字,或者对其名字一无所知。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广袤的青藏高原养育了豪放的藏民。藏民对高山充满着敬畏,他们认为高山都是有灵性的,是一座座的神山,人在高山面前是渺小的,人需要高山的庇护。但高山也给予了藏民丰厚的回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相得益彰,构成了大自然的绚丽多彩。
时间到了下午一点多钟,我们的行程也走了一半,此时肚子也开始叫了。车离开公路开进了路旁的一个景点,这里是一个叫做霍曲吉祥草原的景点,由于行走川藏线的车辆大多不在此停留,整个景点显得很安静。我们停好车后,取出自带的水果、零碎和食品解决了午餐问题。
我在附近转了一下才知道霍曲吉祥草原是一个藏族村落办的“天域牧场”主题活动,这是理塘政府落实“牧民定居行动计划”的体现。为逐水草而居、逐水草而牧的牧民们建造一个安定的家,霍曲吉祥草原也就是当地藏民的一个定居点。定居点紧靠318国道,一条浅浅的小河与公路相依相偎地蜿蜒流淌,在明丽的秋阳中描绘出流畅的色彩和线条。
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高山湖泊,湖泊中飘浮着一片红色的水生植物。我一下就喜欢上这些红色的水草了,水中的水草红得那么热烈,那么艳丽,也那么醉人。红色的草点缀在这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在高原特有的或金黄或湛蓝或洁白的色彩的衬托下,灿灿生辉,妩媚无比,好不醉人。
转过一个弯道,眼前出现了一个辽阔的河谷草原,在草原的西北天际横亘着无数的莹莹雪山,草原上有小河流过,藏式的建筑鳞次栉比,呈现出一片繁华景象。这里是位于毛垭大草原的理塘县城,理塘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县城,县城的海拔有4200米,比西藏拉萨还要高300多米,被称为“悬在高空的城市”。为了赶路,车没在理塘停留,我们也离开了318国道,向南转入了217省道。
早就听说新都桥是摄影者的天堂,亲身经历后却不以为然,与新都桥到理塘的一路风景相比简直弱爆了。也许因为新都桥是川藏南北线的交汇处而浪得虚名,而新都桥到理塘这一路的山上绿色植被虽少,但在蓝天白云的映衬和七彩阳光的照射下,处处都是色彩鲜艳曼妙的风景,手机单反根本无法拍出效果,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难怪川藏天路如此凶险,却诱惑着无数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无量河又称理塘河,它是雅砻江的支流,经理塘至木里,全长约516公里。驶过理塘后,我们沿着弯曲的无量河一路奔驰,眼前的无量河清澈见底,两岸的山峦虽没猿啼,但却有鸟鸣和牧歌。无量河穿过理塘城外的毛垭大草原,数十公里的草地、成群的牛羊和远处的蓝天白云、雪山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高原牧歌图。
从理塘到稻城要翻越兔儿山和海子山,这也是旅途上最后的两座高山,不过回来时还得重新翻山。兔儿山,是因为山峰上有酷似兔子造型的石头,被人们称做“兔儿山”。兔儿山是海子山自然保护区的门户,这里的海拔有4696米,山势十分的奇特,许多地方寸草不生,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座石头山。晴天时远远望去,山峰上的兔子象受了惊吓似的,惊恐地注视着你,惟妙惟肖的。
兔儿山观景台的石头上刻有《兔儿山传说》:理塘土司的女儿爱上了佣人的儿子,两人爱慕至深。头人为阻止两人成婚,就派他们去守护边界,要求他们一日之内赶到目的地。两人天一亮就动身,路上不吃一餐饭,不喝一滴水,眼看天黑之前无法到达,绝望的在路上相拥痛哭。此时,一只神雕落到两人身边,帮助他们飞到了边界,使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在边界厮守终生,死后化作一对相依相偎的石柱。柱形酷似兔耳,山形犹如卧兔,被后人称为兔儿山。
别了兔儿山后,车就进入了海子山,这两座山相隔约1公里。海子山严格来讲并不算一座山,而是一块区域,是川西高原的一个隆起地带,这个地带内部虽然略有起伏,但整体上是一块相对平整的区域。海子山南北走向93公里,东西走向47公里,整个海子山的面积达到3287平方公里,平均海拔4200米以上。
海子山是由远古时期的海底经地质变迁抬升而形成的,山的地面上布满了冰碛石,这里有世界最大的第四季末次冰川遗迹,是第四季末次冰川的天然博物馆,被称为稻城古冰帽。海子山内共有大小高山湖泊1145个,犹如上帝失手撒下的一千颗钻石一般闪烁在山间,其规模密度为中国乃至世界独一无二。进入海子山后,也没什么好看的,这里除了石头、水塘、荒草外,什么都没有。
在海子山的路边停车拍完照后,发现车上的汽油还能够开40多公里,而现在距稻城还有60公里。这一情况让我们一下子慌了起来,万一路上没有遇到加油站可怎么办呀,后悔路过理塘时没有给车加油。好在我们已经翻过了所有的高山,前面不会再有爬山的路了,可以放慢车速一路滑行。不过路上就是再遇到观景台,也不能再停车观景了。
虽然不能再停车观景,但慢下来的车速却有助于在车上拍照了。就在车载显示屏显示油将用完之际,终于在桑堆遇到了加油站,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里的每一片山都饱含着娇艳欲滴的秋意,从谷底到山巅,千叶万树,色彩纷呈,一树引领,满沟呼应,整个山林都跃动起来夺目的绚丽色块。我完全陶醉在这色的世界里,尽情享受着这无边彩林迷人的魅力。
也许是喜欢拍照的习惯,凡是旅行坐在车里,就喜欢一路张望目所能及的地方,这一习惯可能永远也改不了了。这一次的旅行也专门是为秋而来的,因为秋天的川西高原是一座神秘的花园,毫不夸张的说,为了这次的旅行我可是计划了好多年,这里壮阔无边的秋色无不震撼着我的视觉、激荡着我的心灵。
红草滩虽是公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水塘,但每到秋天的时候,水塘里生长的水草就会变成深红色,使得整个池塘红得热烈而艳丽。在池塘的对岸,笔直地矗立着一排金色的青杨树,远处是皑皑雪山,红色、绿色、黄色、白色,交织辉映出一幅斑斓绚丽的图画。
过了红草滩后,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稻城,稻城古名稻坝,意为山谷沟口的开阔之地。在稻城的城边、路旁、河畔、村边,随处可见金灿灿的青杨林,挺拔俊秀的身姿,金黄迷人的色彩,装点着稻城亮丽的秋色。据说,青杨是生长于海拔800-3200米地带的落叶乔木类树种,这里的青杨林,原是为治理风沙而栽种的,不经意间却成了稻城的一张名片。
尊胜白塔在稻城大桥桥头,这是甘孜州最大的白塔,白塔由塔尖、塔身、塔基座三部分构成。白塔的基座由三层转经轮宝座围着,并设有黄铜转经筒和石制浮雕,供信众虔诚膜拜。整个白塔建筑共有1座主塔与108座小塔,构成一派壮观的景象。由于当天要赶到亚丁的香格里拉镇,我们只能从白塔边匆匆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