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滋阴派创始人朱丹溪的保养阴精大法|内经|滋阴|格致余论|朱丹溪|阴精|李东垣
朱丹溪(1281~1358年),名震亨,字彦修,义乌(今浙江义乌市)赤岸人。他所居的赤岸村,原名蒲墟村,南朝时改名赤岸村,继而又改为丹溪村。所以人们尊称他为“丹溪先生”或“丹溪翁”。朱丹溪倡导滋阴学说,创立丹溪学派,对祖国医学贡献卓著,后人将他和刘完素、张从正、李东垣一起,誉为“金元四大医家”。
童年磨难
朱丹溪祖父名环,父名元,母戚氏。祖父辈均以孝闻名乡里。朱丹溪的堂曾祖朱杓,精通医学,著有《卫生普济方》,重医德。堂祖父叔麒,宋咸淳进士,晚年从事医学,医德十分高尚,他们均对丹溪有一定的影响。
元至元十八年(1281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朱丹溪诞生于义乌县赤岸村。朱丹溪自幼聪敏好学,日记千言。
元贞元年(1295年),丹溪父亲因病去世。丹溪和两个弟弟都尚年幼,全家靠戚氏一人支撑。朱丹溪的童年既经历了艰辛的磨难,又得到了母亲的良好的教育与熏陶。
发奋为学
在逆境中成长的朱丹溪,性格豪迈,见义勇为,从“不肯出人下”。元大德四年(1300年),朱丹溪年满20岁,时任义乌双林乡蜀山里里正。他刚正不阿,敢于抗拒官府的苛捐杂税,因而深得民众的拥护,连官府都忌他三分。
丹溪30岁时,母亲患病,而“众工束手”,因此他就立志学医。他刻苦钻研《素问》等书,“缺其所可疑,通其所可通”,克服了学习上的种种困难,经过5年的勤奋苦学,既治好了母亲的病,也为日后的医学打下良好的基础。
添加彩色图片这时,丹溪已经36岁,他在强烈的求知欲驱使下,到东阳从师许谦,学习理学。过了4年,成为许谦的得意门生。后来他将理学结合于医学,推动了医学理论的发展。
延祐元年(1314年)八月,恢复科举制度。丹溪在学习期间,曾参加过两次科举考试,但都没有考中。
科举失败并没有使丹溪灰心,他认为:要使德泽远播于四方,只有学医济人,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时,他的老师许谦,卧病日久,也鼓励丹溪学医。于是,朱丹溪决意断绝仕途,专心从事医学事业。
有志不在年高,朱丹溪专业从医的时候,已40岁了。他一心扑在医学上,学业大有长进。过了两年,丹溪42岁时,治愈了许谦多年的顽疾。
千里求师
泰定二年(1325年),朱丹溪45岁,渡钱塘江,千里迢迢来到吴中(今江苏苏州)。后到宛陵(今安徽宣城),上南徐(今江苏镇江),辗转建业(今南京),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位适合当老师的人。有人告知,杭州罗知悌医术高明,学问精湛,他就不顾夏日的炎热,日夜兼程,匆忙赶到杭州求教。
罗知悌精于医,得金刘完素之学,为刘完素的二传弟子,旁参张从正、李东垣两家,曾以医侍宋理宗。罗知悌对朱丹溪既有理论的传授,又有实践的教诲。使朱丹溪的医术有了长足的进步。朱丹溪经过长期不断的实践,总结出一个重要的论点,即“阴易乏,阳易亢,攻击宜详审,正气须保护”。为创立后来的丹溪学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年半后,罗知悌去世。丹溪安葬了师傅后回到义乌老家。朱丹溪济世救人,为百姓治病,数年后,“声誉顿著”。
作品成就
主要成就及著作——倡导滋阴学说
丹溪著书的态度十分严谨,至67岁时,著《格致余论》一书。不久又著《局方发挥》、《本草衍义补遗》、《伤寒论辨》、《外科精要发挥》等,今仅存前三部书。
《格致余论》是丹溪医论的专著,共收医论42篇,充分反映丹溪的学术思想,是丹溪的代表作之一。该书以《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两篇为中心内容,创立“阳常有余,阴常不足”的论点,强调保护阴气的得要性,确立“滋阴降火”的治则,为倡导滋阴学说,打下牢固的基础。其他各篇,侧重论述滋阴降火和气、血、痰、郁的观点,内容十分丰富,每篇中又多以治验相对照。
朱丹溪的医学成就,主要是“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并在此基础上,确立“滋阴降火”的治则,倡导滋阴学说及《局方发挥》一书,对杂病创气、血、痰、郁的辨证方面。其他,如恶寒非寒、恶热非热之论,养老、慈幼、茹淡、节饮食、节情欲等论,大都从养阴出发,均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丹溪学说,不仅在国内影响深远,而且在15世纪时,由日本人月湖和田代三喜等传入日本,日本又成立“丹溪学社”,进行研究和推广。迄今日本沿存“丹溪学社”。
至正十八年(1358年)夏,一代医学宗师朱丹溪与世长辞,终年78岁,葬于义乌东朱之郭头庵。
社会影响
浙江义乌朱丹溪陵园明清时期一些学者,对丹溪推崇备至,常远道前来祭奠。今日之丹溪故里赤岸,丹溪之滨狮子岩顶建有朱丹溪纪念亭,狮子岩麓建有朱丹溪纪念堂。东朱村辟有朱丹溪陵园。赤岸镇区、义乌城区、金华市区分别有丹溪街、丹溪路之命名。丹溪在人民心目中,正如“云山苍苍,高风不磨,世远弥声,仰止者多。”
朱丹溪墓,位于赤岸镇东朱村东朱山现名谷潭渊。朱丹溪(1281-1358),名震亨,字彦修,义乌人。著有《局方发挥》、《格致余论》、《伤寒论辨》,在医学理论上创立滋阴学说,与刘完素、张从正、李东垣并列为“金元四大家”,在中国医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原墓与妻、长子合墓。墓始建于元至正十八年(1358年),经清乾隆十三年(1748年)及1946年修葺。20世纪60年代破坏。现墓系1982年重修,墓丘圆形,下部石砌。墓前立有“元名医朱丹溪墓”碑,介绍朱氏生平。
朱丹溪为历史上的养阴派代表人物。他提出了著名的阳有余阴不足论、相火论,形成了系统的保养阴精的学术思想。
朱丹溪为历史上的养阴派代表人物。他提出了著名的阳有余阴不足论、相火论,形成了系统的保养阴精的学术思想。他的保养阴精大法主要体现在静心节欲以制君相之火、节慎饮食以顾护脾胃和慎燥热以防劫阴。
朱丹溪从《黄帝内经》中领悟到,阴气难成而易亏,人体中存在着“火易亢水易乏”的发病因素。
丹溪认为,外事时时感应于心,五志六欲七情又都统之于心,心易为物所感而妄动。心动则君火动。要使其动而不妄,保养办法是息心静虑,使心不为物欲所迁,情欲所动,“正心、收心、养心,皆所以防此火之动于妄也”。他吸收了儒家的养生观点,强调人心听命乎道心,主之以静,通过精神意识调节,理智地控制各种精神活动,使火动之中节,不违常理。
1. 静心养心,防火动伤阴
“心为火居上,肾为水居下,水能升而火能降,一升一降无有穷已,故生意存焉。”水主静,火主动,水火高下相召,动静相制。君火妄动,会下耗肾水,引动相火,静心养心是控制火动伤阴的重要环节。“君火不妄动,相火惟有禀命守位而已,焉有燔灼之虐焰,飞走之狂势也哉?” 丹溪这一观点与《内经》“恬惔虚无,真气从之”的养慎思想相承,说明了意识上的宁谧,精神上的清静,能够起到制火的作用,对于保养阴精十分重要。
论相火,丹溪指出,寄居于肝肾二脏,“生于虚无,守位禀命,因其动而可见”。动贵有度,妄动则伤阴,精自走泄。相火妄动的主要原因是情欲的放纵。纵欲表现为火的亢奋,阴精的耗损。人之情欲无涯,难成易亏之阴往往不足供给,竭其本源,变乱是作。欲制约相火,不使妄动,方法是“远彼帷薄,放心乃收。”去杂念,戒嗜欲,勿耽心于声色,恣情纵欲,是控制相火妄动的根本措施。
节欲养生,避四虚之时
根据人体脏气衰旺应天地四时阴阳消长的原理,丹溪推论出顺应四时的节欲养生大法,教人避一年之虚、一月之虚、一日之虚和平素之虚。
一年之虚,即一年当中的四、五、六、十、十一月,也即丹溪说的“夏月火土之旺,冬月火气之伏,此论一年之虚耳”。
丹溪认为,天地以五行更迭衰旺而成四时,人之五脏六腑亦应之而衰旺。四月属巳,五月属午,为火大旺,火为肺金之夫,火旺则金衰。六月属未,为土大旺,土为水之夫,土旺则水衰。况肾水常借肺金为母,以补助其不足,故《内经》谆谆于资其化源也。古人于夏,必独宿而淡味,兢兢业业于爱护也。保养金水二脏,正嫌火土之旺尔。十月属亥,十一月属子,正火气潜伏闭藏,以养其本然之真,而为来春发生升动之本。若于此时恣嗜欲以戕贼,至春升之际,下无根本,阳气轻浮,必有温热之病。这也是对《内经》“冬不藏精者,春必病温”之说的发挥。
一月之虚,即上弦前、下弦后,月廓月空之时。丹溪说:若上弦前、下弦后,月廓月空,亦为一月之虚。弦,以月相如弓而得名。上弦,为夏历每月初八、九日;下弦,为夏历每月二十二、二十三日。在地球上看,月球在太阳之东90度时,可看见月球西边的半圆,这时的月相称上弦;月球在太阳之西90度时,可看见月球东边的半圆,这时的月相称下弦。
一日之虚,即“遇大风大雾、虹霓飞电、暴寒暴热、日月薄蚀、忧愁忿怒、惊恐悲哀、醉饱劳倦、谋虑勤动,又皆为一日之虚”。
平素之虚,为病患初退、疮痍发作阶段。
当此四虚之时,保养上就要暂远帷幕,各自珍重,保全天和。反之,犯此四虚,会出现严重后果。
丹溪将当时多见的“春末夏初,患头痛脚软,食少体热,仲景谓春夏剧,秋冬差,而脉弦大者,正世俗所谓疰夏病”,归结为犯此四虚之故。根据临床病例分析,许多人或头昏脑涨、躁动烦热;或心悸少寐、惊惕不安;或阳兴梦遗、腰膝酸软,而现代检验指标均正常,但自觉症状明显,可归结为亚健康。究其原因,此类种种表现均与欲动损阴有关,沉溺声色,邪思淫欲,精神颓废,纳减火升,不绝其邪念,治之无功。
朱丹溪认识到的“欲”,并不限于男女之欲,还包括了温柔、声音、颜色、馨香诸动火因素。他说:“古人谓不见所欲,使心不乱。夫温柔之盛于体,声音之盛于耳,颜色之盛于目,馨香之盛于鼻,谁是铁汉,心不为之动也?”他从制约相火出发,把节制食欲放在重要的位置,他说,饮食之欲,于身尤切。因此十分注意食物的选择,以顾护脾胃。
2.脾胃畅达养生之本
丹溪指出,胃气者,清纯冲和之气也,人之所赖以为生者也。人之阴气依胃为养,保养脾胃,化源不绝,阴精方有所本。他说:“胃为水谷之海,多血多气,清和则能受;脾为消化之气,清和则能运。”在饮食摄养上,丹溪特别强调保护脾胃的清和畅达。他在《慈幼论》中说,“若稠黏干硬,酸咸甜辣,一切鱼肉、木果、湿面,烧炙煨炒,但是发热难化之物,皆宜禁绝”;《养老论》说,“至于好酒、腻肉、湿面、油汁、烧炙、煨炒、辛辣、甜滑,皆在所忌”,理殆在于此。
素食茹淡补养脾胃
节慎饮食对防止火动伤阴亦具有重要意义。他认为:“安于冲和之味者,心之收火之降也;以偏厚之味为安者,欲之纵火之胜也。”务求厚味,心火随起,贪于食欲,相火由生。饮食失宜,不但脾胃损伤,阴失化源,又因湿热蕴中,邪火随起,阴被暗耗。饮食之欲,不可不慎。对“精不足者补之以味”,丹溪有独特的见解,云味有出于天赋的,也有出于人为的。“天之所赋者,若谷菽菜果自然冲和之味,有食之补阴之功”;“人之所为者,皆烹饪偏厚之味,有致疾伤命之虞。”强调素食茹淡,以自然冲和之味补养脾胃清纯冲和之气。
胃肠过负致生积滞
节慎饮食是为了维护胃气的清纯冲和,其于此,丹溪提出了“倒仓”的创见。丹溪的倒仓论,是将人体的肠胃比作储藏谷物的粮仓,认为水谷五味进入体内,必先到达胃部,对胃造成影响。而人们往往被物欲所累,对可口的东西难以自制,摄入过量,胃肠负担过重,致生积滞。过量的摄食及情志所伤,都会损伤胃的消化功能,最终导致积滞、痰饮、瘀血的壅阻,而这些东西均非人体生理所必需,属于滋生疾病的邪毒。丹溪还从火热致病的观点分析,“积聚久则形质成,依附肠胃回薄曲折处,以为栖泊之窠臼,阻碍津液气血,薰蒸燔灼成病”。所以,必须采取“倒”的方法,清理肠胃,荡涤留毒,既减轻了胃肠的负担,又避免了火热变生百病。
3. 慎用燥热谨防劫阴
针对燥热温补时弊,丹溪慨著《局方发挥》,批评那些不揣体质盛衰及病势轻重,概用燥剂为劫湿病,用暖剂为劫虚病,唯辛热是投者。对于妇人无子,丹溪强调血少不足以摄精,欲得子者必须补其阴血,反对“轻用热剂,煎熬脏腑”,使血气沸腾,祸不旋踵。
朱丹溪在《格致余论·养老论》中,以设问的形式阐发了慎燥热的主张。他结合老人生理特点,阐发说:“人身之阴难成易亏,六七十后,阴不足以配阳,孤阳几欲飞越,因天生胃气尚尔留连,又借水谷之阴,故羁糜而定耳。”《内经》曰:“肾恶燥。乌附丹剂,非燥而何?夫血少之人,若防风、半夏、苍术、香附,但是燥剂且不敢多,况乌附丹剂乎!”防风、半夏、苍术、香附性燥不宜用,好酒腻肉、湿面油汁、烧炙煨炒、辛辣甜滑,易滋生郁热,应当慎用。其用药、用食,用心良苦。
丹溪治疗特色之一是制火养阴。他创制了大补阴丸等养阴名方,降火补水。冉雪峰曾对大补阴丸作了注释:“阴气渐竭,燥火燔灼,烦躁身热,汗出不止,阴愈伤则热愈炽,热愈炽则阴愈伤,此际用六味等补水,水不能遂生,以生脉等保津,津不能终保,惟黄柏、知母大苦大寒,又以地黄之润沃,龟板之镇降,以急平其火,急敛其火,急镇其火,急摄其火,去一分火热,即保一分阴液。”
如今人们动辄进服名贵补品。有吃人参后,腹中胀满,不思进食;有吃了鹿茸,痔疮出血;有喝了大补酒,血压升高,彻夜难眠。这是补不得法,反生火热,损伤阴精,害了身体。防治之法,切记丹溪告诫:弃燥热,慎温补。
活用丹溪痛风方临床经验
浙江省立同德医院施仁潮主任中医师,从事中医临床30余年,灵活运用丹溪痛风方治疗痛风,取得显著疗效。现将其运用丹溪痛风方治痛风的经验介绍如下。
论发病,重“热血得寒,瘀浊凝涩”
元代名医朱丹溪在《格致余论》中就设有“痛风论”,《丹溪心法》设有痛风专论,对痛风有深入阐述。认为痛风发病,因血受热已自沸腾,或涉冷水,或立湿地,或扇取凉,或卧当风,寒凉外搏,热血得寒,瘀浊凝涩,所以作痛。施仁潮认为,“热血得寒,瘀浊凝涩”是痛风发作的原因所在,而涉冷水、立湿地、扇取凉、卧当风等外部寒凉因素,仅是诱发因素。
讲治法,重泄浊祛热毒,通行瘀阻
施仁潮治疗痛风,强调辨病与辨证相结合。他说,从现代医学来看,痛风是由于嘌呤代谢紊乱,血尿酸过高,沉积在关节或其邻近组织引起;从中医理论分析,血热而又感受外寒、湿邪,血凝气滞,经络不通,以致四肢百节、上中下走痛,而其病理特点在于“浊瘀滞留经脉”,治疗当泄浊祛热毒。施仁潮从1997年开始对丹溪痛风方开展临床研究,对患者治疗前后临床证候、主要化验指标、止痛起效时间、止痛持续时间及1年内复发次数方面进行观察,证实了痛风方的有效性。他说,丹溪痛风方以苍术、羌活、威灵仙、防己、桂枝、白芷祛风湿,黄柏、胆南星、神曲、龙胆草祛痰热,川芎、桃仁、红花行瘀血,诸药合用,散风邪以温通,泻蕴热以清泄,行瘀滞以祛肿痛,不失是治疗痛风的有效名方。只要能对证有所侧重,收效显著。
议用药,重用胆南星、苍术、黄柏
施仁潮重视胆南星、苍术、黄柏在方中的作用,认为胆南星燥痰散风,苍术祛湿,黄柏清热,用量宜重,当推为主药。胆南星燥湿化痰,祛风定惊,消肿散结,善治风痰肿痛,用量可至12克。黄柏泻火,燥湿,解毒,“有泻火为补阴之功”(朱丹溪语),故重剂用之。因火热之盛,虞黄柏泻火之力不逮,方中还配用了龙胆草。热痛甚者,加用知母、忍冬藤等清热,甚者用银花、秦皮、紫地丁;用山慈菇清热解毒,消肿散结。苍术功擅燥湿健脾,祛风辟秽,与胆南星同用,可使燥湿祛痰的作用得到加强;与黄柏同用,善治湿热下注,筋骨疼痛,足膝红肿热痛,三药配合,清热、燥湿、祛痰,是其方发挥良效的基础。
痛风的发病“血受热自沸腾”也罢,“热血得寒瘀凝涩”也罢,其病已涉血分,多痰瘀交阻,故在用胆南星、苍术祛痰燥湿的同时,配用桃仁、川芎、红花活血去瘀,俾痰去瘀行,胶结得以松解,可使疼痛缓解,病程缩短。对于经久不愈者,施仁潮还加用活血攻下的泽兰、川牛膝、地鳖虫、地龙、水蛭等。
痛风多肿痛,配方中用防己以行水逐湿,但毕竟力薄,临床视病情况配用苡仁、土茯苓、泽泻,以及虎杖、鸭跖草等泄浊之品,并用大黄通腑,使血尿酸降低,疼痛缓解。施仁潮强调,不能一味利水,要注意清化,用药如苍术、萆解、蚕砂、秦艽等,且要注意与活血药、清养药的配伍使用。痛风兼肾结石者,宜选加金钱草、海金沙、芒硝、小蓟、白茅根、石韦通淋化石,还可配用有碱化尿液和促进尿酸溶解作用的青皮、陈皮等。
精选佐药,重流散结滞,顾护胃气
丹溪痛风方的另一个特点是重视祛风:羌活祛百节之风,白芷祛头面之风,桂枝、威灵仙祛臂胫之风。祛风药有温行流散的作用,有助于解除“或涉冷水、或立湿地、或扇取凉、或卧当风”等发病因素,也体现了“以辛热之剂,流散寒湿,开发腠理”的治疗主张。临床应视疼痛部位的不同,选取相应的祛风药物;使用祛风药的目的在于流散结滞,用量宜轻不宜重。
痛风方中用了神曲,虽说消中州陈积之气,但于顾护胃气有一定作用。治疗痛风药,除燥湿药温辛与胃不相忤外,清热、泄浊、祛瘀类药,对脾胃运化功能都有一定影响,故施仁潮重视神曲的应用,强调用薏苡仁、陈皮、炒山楂等健脾养胃,胃阴虚者配用石斛、生地、百合、北沙参等。本病后期,有胫骨酸软,神疲乏力,足底痛,足心热,盗汗等阴精亏虚的表现,应选用熟地黄、枸杞子等调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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