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行手机游记(之三)
巴黎圣母院 (2014.5.15)
(爱情桥)
上午晴好,协和广场游人稀少。广场位于巴黎市中心,
依托卢浮宫与海军总部,面向安葬拿破仑的荣军医院,塞纳河在一旁缓缓流过。 广场矗立着由一整块花岗岩雕成的埃及方尖碑,碑四周是3000多年前 留下的古埃及文字。两个世纪前建造的喷水池在广场中央,墨绿色美人鱼雕塑上的青苔滑过闪亮的水珠。 广场不大,向东走几分钟便进入蒂伊勒里公园。公园属开放式,人们可随意搬动椅子或卧或坐。风从水面掠过,略有些寒意,有几个少年在黄土地上踢球,不时弯腰捡拾磕脚的碎石子。 经询问巴黎圣母院的位置后,抄近路出园沿塞纳河左岸前行。不远处有横跨塞纳河、闻名于欧洲的“爱情桥”。该桥又称“艺术桥”,恋人在桥上买小贩一把锁,刻上名字,挂在其它锁上,将钥匙投入河中,以示天长地久。以锁寄情之风世界都在刮,风头之胜,当数此桥。只见阳光高照,金色闪耀,层层叠叠,铜(同)吟风骚,不时见新人或挂锁弄姿,或拖裙踱步。不久后看报道,得知6月8日下午5时北侧护栏因不堪重负而坍塌。 下桥沿河走数百米再上桥左行,即可睹巴黎圣母院正立面。昨曾坐游船从圣母院南侧驶过,今虽少了些许新鲜感,但仍被其发散出的宗教历史美学文学光芒所震慑。雨果说,“伟大的建筑物,就像大山一样”,“是一个民族留下的瑰宝”。 大山会永存,不仅因其崔巍,而且因其吐纳宇宙的气息;伟大的建筑永存,不仅因其伟岸,而是因其集聚了民族奋斗的魂灵。 此时,站在雨果笔下的吉普塞女郎埃斯塔拉达旋转舞裙的广场中央,仰望美丑集于一身的敲钟人出没的钟楼,眼前似乎出现国王加冕、贞德平反、骚乱人群、刀剑枪械、各色人等的闪烁画面。 穿行的人流把笔者目光拉回现实,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又将思绪引向19世纪中叶。经历了法国大革命破坏和时间河流的洗刷,1831年的巴黎圣母院已是千疮百孔。法国大革命时期,正面二层的28尊石雕像被去除,正中拱门套代之以不伦不类的现代门框,高大的花窗一律换成冰冷的白色玻璃,田地里的黄泥竟爬上教堂的大理石内墙。 建筑是革命的直接受害者,这无关革命的性质。大革命揭起欧洲反王权历史的帷幕,却永远不能洗刷破坏历史文物的原罪。 创伤虽难以完全平复,但也给圣母院增添了沧桑的彩虹与历史的张力。困苦中前行是世界文化的共同特征,正是经历苦难岁月的磨洗,世界文化瑰宝才闪耀出感动人性的持久光芒。 12时巧遇做弥撒,在几乎达于天庭的威严的圣母院穹顶下的人群显得渺小而恭顺。今天是星期日,仪式由红衣主教主持,妻听到不断重复的声音,似乎是:阿伊路亚,阿伊路亚。 圣母院正门前广场的面包卖场人来熙往,刚从烤炉取出的棍式面包卖1.5欧元,好吃不贵。
(巴黎市容鸟瞰)
(游船上看埃菲尔铁塔)
(巴黎圣母院侧面)
(塞纳河的黄昏)
作者:顾德欣,中国老教授协会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原国防大学教授。作者乃饱学之士,涉猎甚广。本号将连续刊载作者多年写就的读书笔记、游记随笔,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