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教学要返璞归真
所讲的“真”,即语文教学的本质,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人们对语文教学的本质做了哪些有益的探索呢?
首先,重视通过诵读培养学生的语感
古代的语文教育特别注重通过诵读来培养学生的语言感受能力。古人在这方面积累了许多宝贵经验,已经作为格言流传到今天。如“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讲的都是诵读对于理解和感受语言所起的重要作用。
有人认为古代的诵读就是强迫学生死记硬背,其实学生根本不理解,这是一种僵死的教学方法,应当全盘否定。于是,他们又走向另一个极端,课堂上完全由教师包办代替,教师讲的头头是道,学生听得昏昏欲睡,一篇文章学完了,学生几乎没有通读一遍课文,课堂上听不见书声琅琅,只听见教师泛泛的讲解,致使语文教学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诚然,强迫学生诵读记忆有其不合理的因素,但是李白假如没有做到“五岁观六甲,十岁观百家”,他也不可能在盛唐诗坛上独放异彩,名垂史册。事实证明,视听两种感觉器官的相互协调是获取知识的有效途径,况且课堂上教师无休止的分析也未必使每个学生都听得懂,因为还有一个教学方法和教学艺术的问题,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给学生一些诵读的时间,让学生在诵读中印证教师的讲解,体会课文的思想内容和艺术手法,学生则会自觉规范自己的口语和书面语,表达能力不就提高了吗?
其次,重视模仿,强调创新
大凡古代有成就的作家,多是以模仿起步。《朱子语类》上说:“古人作文作诗,多是模仿前人而作之,盖学之即久,自然纯熟”。可贵的是,古人不但重视模仿,而且还强调在模仿的基础上创新。清代学者唐彪在评论韩愈和欧阳修时说:“韩师孟,今读韩文,不见其为孟也;欧学韩,今读欧文,不觉其为韩也;若拘以模仿,如邯郸之学步,里人之效颦,所谓师其神,不见其貌,此最为文之真诀”。由此可以推测,古代的语文教学重视让学生通过模仿提高写作能力,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我们今天的作文教学提倡让学生写真话,写心里话,这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学生能写出真心话,并不等于会写文章。写文章还要讲究章法、技巧,还要在通达上下足功夫,这就需要引导学生模仿好文章在结构、表现手法、语言等方面的优点。叶圣陶先生对此早有过精辟的论述,他说:“课文就是例子。”因此,模仿是沟通阅读和写作的一道桥梁。事实上,许多老师也这样做了,但是他们只知道让学生机械地模仿课文,没有做到古人所说的“师其神,不见其貌”,缺乏创新精神。古人在这方面的宝贵经验值得我们借鉴。
再次,注重文道统一,提倡文以载道
早在两千多年前,孔子就认为“不学诗,无以言”,又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孔子在这里讲的虽然是诗歌的教化作用,但也可以推测,古代的语文教育是把“文”和“道”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当然这里所讲的“道”,有其封建性的糟粕,需要剔除,但“文道统一”的确是语文教学应该遵循的一条重要原则。
我们所提倡的“文道统一”,就是兼顾语文的工具性和人文性,把语文知识教学和学生的思想品德教育有机地融为一体。可惜的是,有的老师在语文教学中,重“文”不重道,只传授知识,不重视育人,或者人为地把文和道割裂开来,将语文课上成了“思想品德教育课”,或者在课文课上加一个长长的思想教育的尾巴,搞穿靴戴帽式的对号入座,这些做法都有悖于“文道统一”这一教学原则。
最后,运用启发式,注重思维能力的培养
《论语》上有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记载的是孔子如何启发他的弟子谈各自的志向。老夫子循循善诱,弟子们畅所欲言。可见,启发式教学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滥觞,孔子是启发式教学的开山鼻祖。
如今,启发式教学已被写进《义务教育法》,可到底怎样才能做到“启发”,我们并不十分清楚。有人认为课堂上无尽无休地提问,把语文课上成典型的“提问课”,这就是启发,这实在是对启发式这一教学方法的误解。
“启发”一词含有打开之意,即通过教师的“启”去打开学生堵塞的思路,让其在积极的思维状态中,自觉地获取知识。简单的知识,学生一看就懂,无需教师再去“启”,需要“启”的是哪些复杂的知识。这些知识,学生理解起来可能比较困难,需要教师引路搭桥。学生在教师的引导下,开动思维机器,困难就会迎刃而解。因此,启发的根本目的在于调动学生思维的积极性,培养学生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