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大院
夕阳大院
文/十指
——让我们一起温暖过渡房,让我们一起携手新家园
四.《左邻右舍》
2018年12月8日,雪从长廊的外面飘落,外面的雪下的很大。安置房“夕阳大院”的搬迁还在正常搬运中。
爸妈家的基本大小件物品都搬过来了,在整理当中。所以我们一家人都室内操作整理大小各物件。
夫哥进来对我说:雪下的嘎大,他要去帮他婶婶搬家。今天刚好堂兄弟姐姐们有空一起说好,带着婶婶去看看老屋,该搬置要搬迁的物件,对于,天空飘着的雪没多大影响。夫哥说着,走出爸妈家的长廊外。他的婶婶,是他父亲的嫂嫂,我称呼她大娘娘。
时空仿佛穿越很远。60年前,大娘娘刚刚嫁进门的新娘,热情善良的她被亲戚家的小孩,呼称为“新姆母”。故事遥远,岁月的奔跑,当年的小孩也随着拆迁大军迁移到大院,这个亲昵的称呼被左邻右舍青一式“新姆母”叫到如今。无论生活如何改变,大娘娘都会保持一颗对生活美好的心态。她是一个热心好聊的老人,因为大爷爷过世二三十年了,所以大娘娘住在堂弟家。每逢逢年过节,我们会去聚聚坐坐,这次的搬迁大娘娘也在安置房当中。
走进老屋,没有生疏没有隔阂,还是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大娘娘说着,老屋似曾旧相识。
楼上年轻些的人家早早都搬走了,楼上那户搬空后,留下老屋在寒冷暴雨里,怀中揣满了淤泥沙,老屋孤独的站成如一座雕像。姐姐们在清理需要和不需要的物件时,发现楼上洒进来的雨水浸透了老人衣柜,打开箱子,看到存放了30多年的“老衣”也被雨水带入,在老地基上任凭风霜雪雨的吹打。今年雨水特别多,据说“千年太阳公公走出家门至今未归”。雨水就这么的侵蚀了,木箱柜子里老人的主要家当衣裤和淋湿大片的物件。
无论黑夜多么漫长不堪,黎明始终会如期而至。拆迁推塌的一个个空洞,也残酷推空了老人的心。堂姐们为了不让老娘伤心,把老屋所有大大小小物件,一样都不能少的都搬进安置房内,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生活哪有样样顺心,老人说着,语气中流露着的万般不舍,而姐姐们的忙碌,逐渐从购置新旧中慢慢地代新替旧……
从父母家出门回去,刚好顺便往大娘娘家的方向。因今年连续的阴天下雨,从长廊望去,门口外无人影。只有门口孤零零的桌椅板凳,孤独地站立着。
我顺着熟悉的门号,推门进去,屋里很是热闹,儿、女、孙子、外甥……围住老人谈笑声声。
每次去看望大娘娘,她总是多次提到,她有个幸福的晚年,只是大爷爷走的早。有人家孩子不孝、晚景不顺。她庆幸自己的儿女孝敬体贴,所以姐姐们一个都没远嫁!这话她说给我,也说给她们几个儿女们,语气中流露着满足和感激。
五.《温暖过渡房、携手新家园》
夕阳大院的清晨是安静的,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呼叫往来的上班者。最先叫醒的是远处墙外山脚边的鸟儿,听了并不觉得烦燥倒也悦耳,爸妈对我说这边很清静。如若再近点,一切的吵杂声来之尘世的厨房烟火……
院内居住人不多5幢楼,房屋没有太高,不高不矮的房屋,你能一眼所触到的整个长廊,在走廊的某个门口,可以随时见一个熟人,所谓,三步一旧人,五步一亲戚,这便是院内的人情世故。一个转身,便会收到一个微笑。我喜欢看这样的慢生活,喜欢这里的老人们不急不迫的生活悠闲
天气真好时,夕阳大院的老太太喜欢聊聊天散散步,大院坐落的位置有山挡住了电信信号,接收信号不是很好,院内老太太们都不会微信。所以饭后的长廊下“坐聊”就当是她们的聊天“朋友圈”吧。
老人的聊天和年轻人不一样,老人们聚在一起聊过去的日子,聊家长里短的事,聊现在的生活变化。他们喜欢怀旧爱说曾经的往事,聊到开心的事。老人们满脸落下的笑也舒展了眼角的皱纹。岁月在欢乐过和忧伤过的,一次次地迁移中,碎碎念念里分毫不差地跟随。
母亲常说,美好的事情,就是一桌子家人围着吃饭,进进出出在门槛里外。于是,我要对自己说,要去关注和关爱我们的父母亲们,他们和岁月一起来,是岁月的写真。将来……我也和他们一样。
黄昏起灯时候,妈突然对我说:你爸说他这几天好像每天像住在宾馆里。我对着妈说:爸刚搬来不习惯不适应,老爸可能还是想他的旧家了。新盖的安置房白墙地板,换了新环境,装满了曾经的,换了新住房老爸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平时寡言少语的老爸,耳朵也不是很好使。再说像我爸那样些老人停留驻足眼里尽是不舍,他们念念不忘的还是老一套生活方式。可如今,时代在不断发展,随着社会节奏的加速,拆迁的范围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老人一下子适应不了。
拆迁的安置过渡房被我文题为“夕阳大院”存放于我记忆的脑海处,这次的大规模拆迁迁移。有我爸妈的左邻右舍和看着我们从小长大的老辈们!
不知多年后,你们是否还能坐在长廊下休闲聊天,是否还记得这些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地方。
我放慢步履,走在那一排排廊下,想敲开那一扇扇微起的紫漆大门。想听听他们那时的旧式情感!再听她们说说那时的慢节奏生活。再看看如今,大院邻里邻居的一步之遥,温暖的过渡房啊!你是否能安置老人心内最柔软的旧相识!温暖的过渡房啊!你是否能携手夕阳大院内的老人步入新家园。
新年后,安置房基本落位了,该迁的都搬完了,老房还留下几十户的丁字户,还丁在那老基地上。
夕阳西下时,老人们会端坐在长廊各自的门口,看着夕阳没入地平线,落日的余辉照在夕阳大院的,一幢幢房屋上如镶嵌了一道道金色的边。让温暖的过渡房都淋浴在落日的余辉之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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