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奎 || 一棵槐车祸（叙事诗）

豫西一棵槐，是因有一古槐矗立而命名的地名。此段，地处三叉路口，坡陡弯急，山高沟深，交通事故时有发生。下面是我耳闻目睹的一起不该发生的

一一

一棵槐车祸

楚楚

(1)邂逅车祸

打工回家来

行至一棵槐

宽敞柏油路

交通却堵塞

人群围一圈

车辆停两排

圈中一少妇

嚎啕实悲哀

向人问原因

知情我惊呆

轿车沟底燃

不忍睹残骇

就在这时候

警车鸣笛来

交警下了车

办案不懈怠

询问哭喊妇

严肃又和蔼

前因和后果

少妇终交待

(二)青梅竹马

少妇名晓爱

祖上都姓蔡

今年三十岁

祖籍云岭寨

丈夫也同村

姓戴名有才

两家是邻居

院墙也很矮

少小玩耍时

翻墙到一块

时常过家家

两小都无猜

小学到初中

同班又同排

两人如形影

来回不分开

他们都聪慧

暗中还比赛

榜首总提名

二人紧相挨

到了考高中

事情出意外

正当考试时

晓爱把病害

有才进一高

晓爱拒门外

有才思晓爱

成绩直徘徊

到了第二年

下滑更厉害

只有留了级

事情出无奈

晓爱是同病

成绩下滑快

一高没考上

二高不光彩

虽然上高中

总觉比人矮

一次过星期

二人都回来

相互诉烦恼

共同发感慨

接着又探讨

退步因何在

最后又商议

重到一起来

要想进一高

钱需两万块

晓爱家中贫

肯定拿不来

只得眼巴巴

盯着戴有才

有才做了难

抓耳又挠腮

最后定定神

心中暗思揣

若能到一起

屈身又何碍

决意转二高

有才把胸拍

言语响当当

语中晓爱怀

从此他俩人

烦恼抛云外

两个在二高

鼓励又比赛

生活互关心

相互打饭菜

学习又进步

同上领奖台

(三)偷吃禁果

春去春又至

秋去秋又来

不知不觉中

高中又两载

两人成绩优

心情更畅快

立志考清华

留洋到国外

踌躇正满志

又把跟头栽

乐极就生悲

福中藏祸灾

就在那一年

戴家大种菜

豆荚西红柿

萝卜和白菜

暑假有一天

父亲喊有才

我和你母亲

进城去卖菜

你到菜园子

去把豆荚摘

别误明天事

动作尽量快

父母起了身

有才把蓝㧟

腋下夹一捆

化肥编织袋

低头刚出门

和人撞满怀

有才定睛看

竟是蔡晓爱

晓爱开了口

有才方明白

蔡父欲帮忙

有事走不开

于是叫闺女

过来帮摘菜

他俩进菜地

看谁手脚快

如同两只鸟

跳跃在林海

夏季鬼天气

说怪他就怪

一阵大风吹

乌云将天盖

电闪雷鸣中

暴雨扑面来

地头草庵子

空间狭又窄

进庵避大雨

两人紧相挨

他们早暗恋

内心深相爱

此刻在菴内

浑身不自在

小艾拧湿衣

乳房显出来

有才情冲动

一把搂进怀

晓爱口推辞

身却难躲开

激情终爆发

翻江又倒海

又到例假期

月经没有来

晓爱内心急

口却难张开

又过两个月

感觉更意外

浑身无力气

不想吃饭菜

恶心一阵阵

心理也变态

晓爱无奈何

秘告戴有才

两人商议后

决定去坠胎

事情虽平息

后患接踵来

闲言碎语多

晓爱头难抬

有才也纠结

烦恼排不开

转眼考大学

双双落尘埃

(四)乐极生悲

考学没指望

家中没法呆

两个痴情人

双双奔珠海

打工四五年

攒钱三万块

当本做生意

效益实不赖

不足俩年头

他们发了财

合伙办公司

生意做国外

买了一别墅

豪华又气派

就在这一年

又添一男孩

聪明又伶俐

谁见谁喜爱

春风正得意

金融危机来

生意受影响

公司门难开

本当想办法

共同度关隘

岂料蔡晓爱

虚荣心不改

一心想学车

旧车还不开

吵嚷要新车

必须是名牌

经济正拮据

没钱把车买

晓爱不依饶

让借高利贷

晓爱闹情绪

有才不痛快

昨天没答应

今日又摊牌

如果再不买

咱俩就拜拜

夫妻恩情重

儿子更可爱

有才咬咬牙

四处把神拜

买来新宝马

喜坏蔡晓爱

抱车亲又亲

喜笑眉颜开

开车要上路

驾照必携带

考试等不及

就掏重金买

开车去抖风

游玩兴不衰

今日逛羊城

明天游上海

事发前一夜

乡思涌出来

离家十来年

没把乡土踩

如今父母亲

鬓发定斑白

当年在村中

出门头难抬

现在回家去

实在太应该

让人瞧一瞧

谁有咱气派

衣锦还乡里

谁见谁喝彩

翌日开轿车

狠把油门踩

一路疾如飞

只嫌车不快

到了急弯处

骄车难主宰

想停停不住

左右来回拐

霎时慌了神

急解安全带

坠崖前瞬间

慌忙跳下来

晓爱捡条命

夫归断头台

儿子随父去

再也回不来

晓爱内心悔

无数真不该

失去俩至亲

剩下一身债

不知后悔药

该到何处买

注：(1)《科技之光》当年发表的《乐极生悲》即由此篇压缩而就。

(2)双双落尘埃：指两个人没考上大学，都坠入滚滚红尘之中，成了凡夫俗子。

2009年8月中旬

【作者简介】

三槐后代王书奎，家住洛宁院东村

高中肄业务农桑，打工闲暇读诗文

淡薄权贵和名利，注重情谊与缘份

兴至涂鸦图娱乐，碌碌知命无作为

注：王书奎，网名楚楚，洛宁县涧口乡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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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杨来治（河南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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