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如此，甚好

图文|凤舞

无意识，无意义，无主题

一日缓慢

一生迅忽

什么都想起可能很好

都忘记可能更好

要知道人心最好不要探究

找到一个开端

不代表能够一直继续

在言说之前心已经混沌

说完之前

溅起的浪花已经消失

生活并不一定都有主题

故事并不一定都有结局

演说家的高论，高烧病人的呓语

可能都不具有

什么意义

只有一朵花舒展花瓣的样子

完全不用解释

如何成其为

哪怕是一朵最简单的花

是唯一的真命题

爱人间烟火温暖

嫌人间烟火油腻，往往同为一人

日子总是一面建筑一面坍塌

一面在废墟中看花

一面转身，默默收拾满地狼藉

也静谧，也惊涛，也微波

我们，阅历不多

但眼光苛刻

喜爱真花草，即使残缺

不喜假花

讨厌篡改，不耐烦雕琢

我们，可能被热情劫夺

却不易迷惑

既是剧中人，也是旁观者

我们也会迷惑

惑于蝶梦

迷于理想国

一面湖水照镜

山崖，一簇青红的春秋

可跃马的原野

以歌邀云的山坡

天真着，苍老着

也曾咆哮，也呵呵，也静默

也曾高蹈，也伏藏

也如土壤

善于孕育，不知不觉

“我的爱宽广似海洋

生活之堤岸难以容纳”

——也静谧，也惊涛，也微波

如此甚好

有人在，使人内心笃定

有人不在，使人满怀依依

有人咏，流光晴雨

花开花落，谷物生长，悄无声息

有人挥袖，江流宛转

有人袖手，青山亦自逶迤

有人笑，灿若群星

有人哭泣，也能纯白翠绿

有人厌其所厌，而容其所厌

喜其所喜，而离其所喜

却总是不置一词

就好像，真的能够无忧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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