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告诉我们,要变得强大,需要这样做……
如今,一个人一出生,就已经开始面临竞争,特别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一路都在担心自己不够强大,会被这个社会淘汰出局。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也会担心孩子。正如前段时间看到一位从前的市级高考状元所说,头顶状元光环,现在也是跟广大焦虑的妈妈一样,每天吼娃写作业……
走向“强大”之路,就是力争“武装到牙齿”的过程,实在是不容易。卢梭《爱弥儿》里则提出了一些独特的观点,不妨分享一下。
01 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
卢梭说:
“弱小”指的是一种关系,在表达生存关系的时候,我们通常用到它。即便是一只昆虫,只要体力超过需求,它也是非常强大的。反过来,如果需求超过了体力,任何事物就都是非常弱小的,无论是一头大象或一头狮子,一个获胜的人或一个英雄,又或者是一个神。相较于那些快乐的,根据自己的天性而平安祥和生活的普通人,对自己的天性完全不了解而强行做事的天使反而更加弱小。
所谓强者,就是满足于自己当下力量的人。
可知,强大与弱小是相对而言的。一个人要变得强大,首先要认识自己的天性(如果是孩子,父母还要帮助他认识),喜好什么,适应什么,思维特点如何,身体条件如何,环境氛围的影响如何……进而发展出他的能力。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做事,自然就强大了。
这实际上与我国大教育家孔子的思想遥相呼应。孔子有名的弟子七十二,就特别注重“因材施教”,像其中最知名的几个,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侧重德行,宰我、子贡侧重言语,冉有、季路侧重政事,子游、子夏侧重文学,皆有大成。
而如果让颜渊去当官或者经商,子路来修德或搞文字,或者其他几位也来个反串,则恐怕如果不是籍籍无名,也可能是入了《笑林广记》之类的书成为笑话的主角,而不是现在的千载而下的美谈了。
当然,能力是可以培养的。但也须循天性而为。不然,能力虽则培养出一点,却并不能成为强大的支撑,至少不能使之最为强大。比方说,常年难得见雪的南方人跟北方人去比赛滑雪,平原的人跟水边的人去比赛游泳、划船,热带雨林的居民跟爱斯基摩人去比赛耐寒……可能也会有个别例外,但肯定不可能成为普遍常态。纵然像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也会拉小提琴,但在音乐家眼里,也不过是值得鼓励的“科学家的小爱好”而已;如果他打小专学音乐,也许也能成为音乐家,但未必能超越贝多芬、莫扎特,而作为科学家、思想家,他却是“一览众山小”的存在。
可知,我们要切合天性发展能力,并且,在当下所具能力的范围内,建立强大的自己。
卢梭又说:
“只想获得自己能获得的东西,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才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我们做不到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自由;不过,我们可以做到只想获得自己能获得的东西,来争取一点自由。
02 做自主的事
卢梭说:
一种理想的行为之所以能够取得理想的道德效果,并不是因为你看到别人那样做所以那样做,而是因为你在做的时候已经认识到它的美好。
这里涉及了一个做事的动力系统和价值判断的问题:我们为什么做这件事?
不妨将这句话中“理想的道德效果”泛化一点,变成一般意义上的我们要做的事和要达到的效果,像学习啦、工作啦及生活中需要做的其他事情。是“看到别人那样做所以那样做”,还是因为“认识到它的美好”所以那样做?
事情不同,做事情的动因也不同的。
也许有时候,是我们跟着别人做,比如听说某本书、某部电影挺好看的,于是去看,近来一些网红书、票房现象级的电影恐怕很大程度上是这样的因素;有时候是觉得这事值得做,那就是已经对这事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和判断,比方这书或电影是反映自己想要感受了解的某个特定历史时期、某种特定社会状况、某个特定主题或某种特定情绪等。
可以说,后者比前者更有意义。因为前者是被动的、相对盲目的,而后者是更有自主性的。
然而我们在工作和生活中多的是“不由自主”的事,那又怎么办?
需要化被动为主动。
比如听一次冗长而无味的报告,纯粹从吸收知识的角度没什么意义,但如果主动调动自己所具备的知识与报告所传递的知识进行即时的碰撞呢?在碰撞中作出自己的体会、新的思考呢?这就可能产生一个美好的结果。而这个报告本身,在自主的对比、判断中,无论是作为靶子和引子或是佐料,就具有了价值。
再如参加一个不想参加又不能不参加的聚会,如果只想着怎样捱到结束,那肯定很痛苦,因为聚会一般是“真话不能讲,假话不想讲,于是只能讲笑话”。而如果换个角度,以观察者的角色,把这个聚会变成一个大社会的“小舞台”,则这聚会也是趣味盎然的,恰如《红楼梦》所言,“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红男绿女,真情假意,世态俗相,俱在目前。聚会就有了观照的价值。
由此,可见,美好的感觉也真是就在一转念间,只要我们能有自主的意识。尤其在孩子身上,更要注意培养自主意识。
如果他的行动总是靠你去指点,你总是不断地对他下达命令……只能是让他成为一个愚蠢的人。如果他要做什么都由你帮他来想好,那么就会荒废他的大脑。
明白就好。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