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穆怀书:落叶如金风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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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怀书
穆怀书,常笔耕于文字田园,文章散见报端和知青文集。著有下乡回忆录《追梦呼伦贝尔》、散文《闲草集》。天津散文研究会会员,天津知青文学社成员。
落叶如金风骨存
天津 穆怀书
一叶知千秋,随着一片片绿叶变黄垂落大地,又是一年秋风至。虽然还没到秋风萧瑟的时候,很多文人墨客便迫不及待吟唱起晚秋的诗歌。盛夏暑热妖芬氤氲渐渐散去,对着秋高云淡的蓝天,我的心情也是在轻轻的秋风中早已放飞。
每到夏去秋来,我总是要背起陪伴多年的佳能7D,抱着心爱的小白(长焦镜头),到水波涟漪的水上公园,去追拍金秋美景。秋菊烂漫,枫叶正红,树叶渐黄,残荷独立。秋景怡人就是因为她,一抹红,一抹黄,一抹橘,伴着剩余不多的绿色,大千世界绚丽多彩,正如宋朝大诗人苏轼《赠刘景文》诗中写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
第一次发现秋天更宜人的美景,还是在呼伦贝尔,除了这里有世界上最原始的草原,其实大兴安岭林海三分之二的面积都在呼伦贝尔版图。我所服役的部队就在大兴安岭腹地恩和俄罗斯民族乡。夏天,乳白细腻的桦树顶着绿绿的树冠,淡绿光滑的杨树高耸入云,苍劲古朴的红松枝繁叶茂,整个世界郁郁葱葱。
秋天到了,凉意甚浓。那一天早上,我和班长赶着马群去放马,前面是一片开阔水草滩,马儿低头吃草。我抬起头远看,忽然发现满山的绿叶,一夜之间变黄了,好像层层山林披挂黄金甲,更有红叶点缀在层峦叠嶂的大山,伴着不远处的木刻楞*小木屋。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一副欧式风格的油画么?看着这幅优美的秋景油画,让我醉了。
我记得小仲马在他的《茶花女》中讲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一片相同的树叶。是真的么?我赶紧骑着马儿来到大山跟前,捡拾起一片一片刚刚褪去绿色的落叶,拿在手中比对着仔细观察,真的像小仲马说的每一片叶子都不一样吗?其实,我理解小仲马的《茶花女》中的经典话语,是指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思想、意识、品行、体魄是相同的。人的一生也是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感受。人生之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面对秋风落叶,虽然就要化作春泥再护花,我仍为她们带来的精彩世界而喝彩。有朋友讲,树叶的寿命是最短的,但是她给人们的奉献最多。春天,娇嫩的叶芽给人们生活带来新的希望;夏天,给人们遮阴纳凉;秋天,叶落争飞,如歌如泣。叶落之时正如人生路遥,在历经风雨的脸上少了几分皮肉的光泽,尽显铁骨铮铮。
叶落归根,古稀之年在水上公园追拍秋色美景,我把一片片不尽相同的落叶,带回去煮熟,用毛刷轻轻地刷去叶肉,留下筋骨和絲络晾干,把这些落叶的傲骨做成书签,珍藏到伴我走过青春年华的下乡回忆录《追梦呼伦贝尔》永远留存。
(注:木刻楞是俄罗斯族典型的民居,将原木用手斧刻出凹槽搭建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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