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鲁迅笔下的子君,从白月光到白米饭,有多快?给女人警醒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伤逝》鲁迅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一部爱情小说。同样是“五四”期间的爱情小说,《伤逝》却与不同于那些呼吁恋爱婚姻自由、个性解放的爱情小说。而是敏锐、深刻地呈现了个性解放、恋爱婚姻自由背后的危机,这份危机“永不过时”,现在读来,对你我的婚恋生活同样醍醐灌顶。
先生曾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伤逝》是一部悲剧,男女主人公最终一伤一逝!
这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子君是一个接受了“五四”时期个性解放思想的新女性。她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反对封建势力对她恋爱、婚姻的干涉、束缚。她常常到涓生居住的那间偏僻的破屋了,“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
那时的子君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不理会那些“搽雪花膏的小东西”“鲇鱼须的老东西”!勇敢的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也是这句话,让涓生觉得子君比自己还勇敢,还透彻,还坚强。于是他将自己纯真热烈的爱表示给子君。
怎么表示的?
涓生提前十几天就开始仔细研究表示的态度,排列措辞的先后,预想被拒绝以后的情形。
“可是临时似乎都无用,在慌张中,身不由己地竟用了在电影上见过的方法了。后来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记忆上却偏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
这一跪!
子君与他一起住进了吉照胡同那个充满希望的小小的家。
这一跪!
子君此生难忘,以致于日后在夜深人静时,两人常常相对温习。涓生“常常被质问,被考验,并且被命复述当时的言语,然而常须由她补足,由她纠正,像一个丁等的学生。”
这一跪!
也让子君早早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如热恋中的男女一样,同居的开始,令人心潮澎湃,那是暮春最幸福的时光。为了那个小小的家,子君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
就这样,子君做为涓生的“白月光”沦为“白米饭”有多快?
先生精准,只用了这一句,便已让人后背发凉:
“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不过三星期,我似乎于她已经更加了解,揭去许多先前以为了解而现在看来却是隔膜,即所谓真的隔膜了。”
在涓生看来,子君是从房东官太太那里被传染了,喜欢上了小动物。子君饲养了四只小油鸡,还有一只叫做阿随的哈巴狗。这鸡和这狗,涓生从来不喜欢。
就在这时,涓生认识到“爱情必须时时更新,生长,创造。”他把对子君“不成长”的厌恶,这样告诉她。“子君领会地点点头”
可子君还是依旧养着小动物,甚至还唯恐在官太太面前丢了面子。
直到涓生被局里辞退。
涓生竟把这归因于子君,因为他们同居了,认定是“那雪花膏”去谣言,报告的。可涓生以前在局里是做什么的呢?“在局里便坐在办公桌前钞,钞,钞写公文和信件”。
怎么就能认定是因为别人去告了他和子君的事,而被辞退的呢?
两人的困境也由此开始,没了生活来源,涓生想靠翻译挣钱,嫌子君在家里碍事,嫌子君喊他吃饭,内心抱怨子君耽误了他翻译的进度。
书中写到:
“加以每日的‘川流不息’的吃饭;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吃了筹钱,筹来吃饭,还要喂阿随,饲油鸡;她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也不想到我的构思就常常为了这催促吃饭而打断。即使在坐中给看一点怒色,她总是不改变,仍然毫无感触似的大嚼起来。”
收不到稿费,吃了油鸡,丢了阿随,丢阿随那晚子君凄惨的神色令涓生吃惊,也许子君不只是心疼阿随,已经意识到下一个被丢的就是自己了。
冬天来了,涓生找了到天堂——通俗图书馆,不只在那里看书,更是在那里取暖,一呆就是一天,从未想过子君在那个小屋里是否已经冻坏了。反思到的却是“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认为是子君拖累了他,是子君拽着他的衣角,让他这个战士要与她这个已经什么书也不看了的人,一同灭亡。
他找到了新的希望,就是与子君分离,要决然的把她舍去。
在一个早晨,极冷的早晨,涓生从《诺拉》,《海的女人》扯过来,告诉子君“我不爱你了!但这于你倒好得多,因为你更可以毫无挂念地做事……。”
多么可笑,你读遍了她的全身,说不要就不要了,还要对子君说,这样对你好。
子君只托房东太太告诉涓生“她去了”,其他什么也没说,子君就跟了父亲回去了。
子君走后,涓生也曾想:“我没有负着虚伪的重担的勇气,却将真实的重担卸给她了。她爱我之后,就要负了这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
我想到她的死……。我看见我是一个卑怯者,应该被迫于强有力的人们,无论是真实者,虚伪者。然而她却自始至终,还希望我维持较久的生活……。”
子君真的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命运,已经决定她在我所给予的真实——无爱的人间死灭了!”
涓生杀死了她。
晓角心语:
多少女孩这样飞蛾扑火的爱上爱情,爱上一个男人,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所有,换来的却是被嫌弃,最后真的活没了自己。
子君的出路在哪里?
据说《伤逝》是亦舒最喜欢的小说,她的小说《我的前半生》中男女主,也用了子君和俊生这两个名字。重回职场,获得新生或许是子君获得新生的唯一办法。
女孩,尽早读一读《伤逝》,读一读张爱玲那句:“每个男人在他的生命中都会有两个女人,至少两个。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当他娶了红玫瑰,日子久了,红玫瑰就会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玫瑰就是窗前的明月光。当他娶了白玫瑰,日子久了,白玫瑰就会变成衬衫领上的一粒白米饭,而红玫瑰就是胸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或许有些好处,或许你才能在认识到爱情与婚姻的残酷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爱情,并学会怎样去爱。
作者:
晓角心语,自媒体撰稿人。
我手写我心,活我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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