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执着就没有言菊朋,没有寂寞就没有奚啸伯
(来源:刘云轩的博客)
在京剧老生行里,言、奚这二派是我非常喜欢的流派,现在这两派的传人立得住的也比较罕见,所以更少被人所重视了。
初听言菊朋的时候,很容易被他那种幽咽凄恻的嗓音所吸引,但是听了许久也不晓得,这种跌宕回旋的声音,跟所谓的“旧谭派”有什么关联,起码只从嗓音上来说,言氏与老谭差别极大。但等到听的时间久了,才逐渐明白他对老谭艺术的临摹功夫。言氏的唱片从1924年胜利公司开始,到1938年国乐公司结束,前后将近十五年,中间尽管有艺术探索的时期,但是听言菊朋最后那一期国乐的几张唱片,特别是《二进宫》、《空城计》、《捉放曹》这三张,那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正如刘曾复所说的“听不出一般的言味来。”
言菊朋最为人非议的一点就是他的花腔过于险怪,如他在三十年代中期所灌制的《坐宫》、《碰碑》以及《战濮阳》均是如此,但是听了景孤血的一句话却有令人茅塞顿开之感,他举《让徐州》为例,评价说“言菊朋在《让徐州》的唱腔尽管距谭派较远,但是在精神上还是一脉相通的。”这是学言的人不可不知的,那天看电视上李祖铭转述了他父亲李慕良说过的一句话:“千万别把言派唱成怪派”,其实现在学言最难得的就是像李家载、宋湛清一样,学出大大方方的风格来,现在学言的差不多都是那种小家子气的。
奚啸伯是言菊朋的徒弟,他的弟子就更少了,不过有两位享有大名,一位是欧阳中石,一位是王铁成,欧阳学奚啸伯是很神似的,在晚年录了一大批唱段,虽然无一处不是奚,但是我个人的感觉还是过于的花哨了,于奚先生的那种苍凉古朴的一面表现的不多。奚先生晚年由于嗓音的不济,再加上境遇的坎坷,所以他的演唱更多的表现出来的是是一种苍凉、孤独与古朴,这是学者万难达到的,一是没他的艺术功力,二是没他的心境。没有执着就没有言菊朋,没有寂寞就没有奚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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