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白居易引领中唐诗歌潮流,此二人不以为然,开辟了新的道路
众所周知,唐诗是诗歌艺术的巅峰时代。然而,在唐朝诗坛,诗歌的发展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所经历的风格变换,如同战场的风云一番,也是极为激烈的较量。虽然没有硝烟,虽然是文人之间付诸笔端的博弈,处处却体现着古人们追求诗歌之美的不懈努力,处处体现了对于文学巅峰的无尽探索。
在唐朝刚刚建立的时候,诗歌还秉承着南朝齐梁以来的靡靡之风,即使是唐太宗李世民所创作的诗歌,除了少数英气勃发之外,更多的则是宫廷应和之作。至于说其它的诗人,更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诗歌成了宫廷的戏作,完全没有展现出朝气蓬勃的生命力。
直到“初唐四杰”的出现,才让唐诗开始走上了正规。他们仰慕魏晋遗风,崇尚俭朴自然,诗歌或悲怆怀古,或清丽脱俗,将六朝形成的艳俗之气一扫而空。随后,伟大的诗人李白、杜甫等人横空出世,为辉煌的盛唐诗歌增添了最为雄浑的生命力。他们将诗歌艺术推向了极致,也让青史留名,难怪韩愈赞服道: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
然而,即使是在诗人井喷式爆发的唐朝,也在随着李杜二人的去世,经历了一段低谷期。当时的诗人们,迷茫万分,不知如何继续将诗歌艺术的火种发扬光大。李白的想象力瑰丽出奇,并非一般人能够轻易模仿,被寄予厚望的李贺英年早逝,更是没有人可以继承诗仙的衣钵。
此时的诗坛话语权交给了元稹、白居易二人,他们是当时的领袖级人物,而且私交极好。白居易自不待说,元稹在整个唐朝诗坛也是能排进前二十的风流人物。他们针对唐诗的迷茫期,推动了“新乐府运动”,大力推崇汉魏时期的采诗制度,发扬诗歌能够“补察时政”的功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诗歌革新运动。
白居易和元稹,身体力行,创作的作品都是浅显易懂的,被称为“元和体”。不可否认,这种文体和这种诗歌艺术,给唐诗注入了新生力量,使其能够在缺少了李白杜甫这种顶尖级天才的情况下,继续展现出无穷的魅力。
但是,中唐诗歌也出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因为元、白二人的名气太盛,推行“新乐府运动”的力度太大,导致诗坛出现了仿元合热潮。这本无可厚非,不过由于走得过于极端,让其它的风格销声匿迹。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在盛世的诗坛,不仅有李白的豪迈奔放,杜甫的沉郁顿挫,还有王维的清新淡远,王昌龄的高古劲健。只有多种风格竞相绽放,才能让整个诗坛充满着勃勃生机。
在元和体大行其道之时,有两个人勇敢站了出来,他们另辟蹊径,走出了中晚唐诗歌的一条新路。这两个人,就是被后世合称“小李杜”的李商隐和杜牧。
李商隐是唐朝追求诗词美感的典型代表,他构思瑰丽奇特,行文风格秾丽。特别是在爱情诗上,他写得缠绵悱恻,令人惊绝。白居易的诗词是老少皆宜,浅显易懂,李商隐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在遣词造句上独具匠心,而且在诗歌的内容上含蓄朦胧。比如最著名的《锦瑟》一诗,让人争议了上千年。
杜牧就更是一个怪才,他的诗歌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感怀诗》为代表的,诗歌或凭吊怀古,或遣怀愁苦,或感伤往事,写得豪迈无比,更重要的是,它的表现方式,是一种拗峭的笔调,立意奇绝。另一类是清新的笔调所写的香艳诗,有人评价是未碰到诗集就已经闻到胭脂味了。
正是李商隐和杜牧的努力下,中晚唐的诗歌才迎来了在一次的爆发。从千篇一律的尴尬局面中解放出来,走向了最后一个巅峰时期。李杜二人也成为了扛起唐诗大旗的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