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生于辽宁省沈阳市。1984 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国画系。自愿申请进藏工作。1984 年-1997年任教于西藏大学艺术系。在西藏有13年的生活经历。现任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小冬老师可以说是位学者型的画家,为人谦和、勤奋。著有《藏传佛教绘画史》《于小冬三堂课》《于小冬讲速写》《于小冬讲触觉素描》《于小冬油画艺术》等专著与画册。其油画色彩饱满丰沛,造型坚实、人物个性突出,他的创作中深深的人文关切让观者驻足。他也是一位凭良心教学的好老师,网上有大量他的教学视频。这一切可能和他多年的佛学思考、修行存在一定联系吧。看了他的这篇素描教学文章受益匪浅!关于'用线是很残酷的,也是最见真工夫的”一说,似直指我素描的薄弱之处。画面、题材可大可小,依托自己素养表达出的东西,很自然地流露出动人的绘画品格,哪怕是一只手。线条披荆斩棘,在结构之上驰骋;虚实气韵畅达,在光线之间隐遁出没……你可以不在乎以画去建功立业,但不能不去追求、向往那种让人气定神闲的“澄怀味像”的绘画状态——丹田气沉、飞扬开阔!
局部推画紧紧追,整体照应贯始终;
边线叠压前后现,坡面转化体积生;
眼如触手笔如刀,明暗笔势影随行;
临摹好画是捷径,勤练上瘾高手成。
短期训练,就是画得很快。在这一刻要用感觉代替思考,大脑在某一个时刻必须是停止的,这时候你的脑子不用太活跃,我总在说“想象力”,其实我说的“想象力”是因为对某些事物敏感而突发幻觉,在短时间里,难道你能感觉到大脑冷静的分析吗?一般在画画的时候脑子是停止的,思维也停止了,可能一张作业几个小时过去了,感觉非常非常快。你会说“刚才还是早晨,怎么一会儿就黑天了。
“我喜欢翻看那些旧速写本,每次重温都无比感慨,每一回的感慨又都是全然不同的,时间把一切变为过去,过去的细碎片断是容易忘记的,可那些发黄变旧的纸片为我留住了时间,-次次激活我的记忆,在那些画面里留住的时间是我不经意画出的日记,是自己独享的、自己才能读懂的、写不完的《追忆似水年华》”
很长一段时间我用钢笔画速写,养成不涂不改,稳准狠的作画习惯。这阶段很生硬地模仿席勒,席勒素描的线条果决准确,对我是有帮助的。国画的营养成分一直都在,这些年在西藏我还在画国画,素描就像工笔画的稿子。这两年素描画的少,完成了大画《渡》,写完了大书《藏传佛教绘画史》这个阶段学习丢勒,对我有非常重要的提升,像是重新学会了观看。
精神品质的获得也要经历自觉寻找的强迫阶段,即便显得刻意和造作也是有意义的。对中国式素描八股的排斥,让我更加喜爱古典大师,像是找到了素描的真理。开始慢慢地走出刻意追求的风格化的阶段,体会到了质朴的表达反而让画面有更大的信息量。丢勒,米开朗基罗,荷尔拜因,鲁本斯。是我的素描之神。
不知不觉在岁月的积累中我成了一个用铅笔速写本和碎纸头搜集了自己记忆的人,我看着这些被留住的时间,自认为是个富有的人,三十岁前,画的快画的容易的那些画常常随手给人,画的是谁便给谁,就这样我散失了好多珍贵的时间片断。越是年少时的画留下的越少,也越显示了它们的珍贵,我现在开始有意的留住这些随手之作,它们将见证我今天的生存。
在油画院这五年是自己的素描进步最明显的阶段,那些一本本一叠叠的旧作还见证了我自己画风的生长。性格在这里面清晰的变化着,由急燥而沉稳,日渐明朗了自己想做的、该做的、能够做的。那是一份成长的轨迹,远远胜过文字的日记,记录的不是那些旧日的想法,与文字相比,文字出自大脑,总是说谎,或文不对心,铅笔线不会说谎,那些线条是心电图,画面是测谎器,它是最为真切的呈现,是一时一刻最直接感悟的记录,决无谎言。它们忠诚于岁月又忠诚于心灵。这便是速写之快乐,所以让人停不下来,欲罢不能。
来自国画的和欧洲古典大师的营养在自己身上结合到一起,长到肌体当中,我像是这三年才刚刚开始画出点样子。对大师的学习永无止境。当年我书里写到,“素描摞起来,过了腰是高手,过了头是大师”。一句戏言,没想 到,还真有网友问,“ 您的素描摞起来有多高”,于是把方便测量的近十五年小素描搬出来,75公分。推算一下从少年宫学画算起,应该过肩膀了。尚没过头顶,我还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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