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胜利故事:必要的心灵救赎

 不必要的胜利故事:必要的心灵救赎 






茨威布希和伊尔卡是一对性格迥然不同的父女。茨威布希用无奈之心去归顺和适应生活,甘心做生活的奴隶。伊尔卡向命运抗争,坚决要做自己的主人。问题就在于此,伊尔卡要为受辱的父亲复仇,却使她自己沦为交际花,并嫁给没落的贵族阿尔土尔·冯·扎依尼茨男爵,落得一身臭名。

这是一部非常成功的文学作品,是一出极具讽刺意味的悲剧,契诃夫在描写人物背景以及行为关系的同时,最主要是为凸现金钱的罪恶性和爱情的改造力。首先谈谈金钱,阿尔土尔为一百万而答应取伊尔卡,给予伊尔卡贵族太太的身份,以便伊尔卡能以平等的地位向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施行报复。伊尔卡为复仇,答应用自己的肉体去赚得一百万,使阿尔土尔重新变成名符其实的富有的伯爵。而侮辱伊尔卡父亲的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则是为了一百万而嫁给年老的戈尔达乌根伯爵,以壮大自己娘家的家业。在金钱的诱惑下,乡村法官拒绝伊尔卡的上诉;阿尔土尔的姐姐一家设计夺取母亲的遗产;伊尔卡要求追求她的男人们必须抛掷重金才能求得她的一吻。人们为了金钱而各怀鬼胎,不惜改变自己本初的品质,从而变为麻木,自私以及丑陋。

再来看看爱情,这里有一处地方值得一提,阿尔土尔用铅笔在伊尔卡的照片上画一朵大郁金香。他想让郁金香包围伊尔卡,但由于照片的珐琅质不能粘上铅笔的颜色,所以他一直画到天黑,伊尔卡也没能坐在郁金香里。此处暗示阿尔土尔心中其实也还有一片纯洁天地的,他潜意识里希望伊尔卡能像他奶妈所讲述的那个郁金香姑娘一样纯洁善良美丽芬芳。可现实就是这样无情,它能促使天真无邪变为市侩庸俗,能把善良的人变为侩子手,譬如记者安德烈·德·奥玛连先生为了心爱的伊尔卡,竟然不远千里找到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用马鞭抽打她的脸,以回敬她当初侮辱伊尔卡父亲的那一鞭子。爱情又能把冷酷的人重塑为善良,譬如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她热烈地爱着阿尔土尔,因此悔悟自己当初的凶暴,以及原谅了伊尔卡的复仇举动。还有伊尔卡,当她知道怀表是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送给阿尔土尔的礼物之后,因为妒嫉而更加用心地报复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她要抢走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的情人,要与戈尔达乌根伯爵夫人打官司,要为受辱的父亲报仇。目的有了,条件有了,但不幸得很,阿尔土尔因为遗产官司锒铛入狱,伊尔卡成为新婚便独守空房的女人,直到死,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可悲。

另外,我们不能小看茨威布希这个小人物,他所说的话其实是蕴涵哲理的,是人生必然经历的经验与教训,他的语言非常幽默,但又值得深思:

其一,阿Q精神。当他挨了打之后,他说:“我多么走运啊!我多么感激伯爵夫人!我的小提琴完整无恙!我没把我的小提琴压碎!”

其二,理智。女儿为他的受辱而生气,他说:“我不喜欢这样!你丢开这种愚蠢的习惯吧:一点点小事就龇牙咧嘴!你得放聪明些!何必生气呢?你的脸色白得象死人一样,而且你在发抖!你瞧着吧,傻孩子,等你活活地气死,你就明白了!不要这样!算了吧!”“别人,不论是谁,倒可以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你这个小羊羔不能这样!一只小羊羔要充好汉去跟狼干仗,无非是说空话罢了。”

其三,智慧。为了开导女儿,他用从天而降的死鸟来比喻生活,他说:“你看,我亲爱的!这只鸟的死亡使得大自然受到很大的侮辱。这种侮辱比我们所受的大得多呢。可是大自然隐忍了。它没有惩罚谁,也没有向谁报复。”

他懂得如何避开危险,如何隐忍痛苦。这正是作者想要向我们说的话,一个人生长在这个世界里,总得适应社会,而非社会适应你。倘若不能适应,走上一条偏激的道路,那么最终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一句话,任何事情三思而后行。

我忽然想起缠绕我许久的抄袭事件,对于那人,我最终还是原谅其的行径了。任随那人再去抄谁的,抑或追求名利虚荣,都与我毫无干系。当初提出异议,本无意反目成仇,却落得如今的结局,不免遗憾。我总是在想,这也许正是人与人的差别所在吧。人和人之间倘若只有恶毒的谩骂,纠缠不休的报复,那么存在于这个社会当中,感觉不到美好,也只有得过且过,如同行尸走肉了。我是这样体会的,至于他人是作如何看法,暂且不谈。

人说相由心生,行为举止最能暴露人心所向。我明白这个道理。不必有无以伦比的美貌,重要的是自我内心的完善程度能左右自己的行为,给人以良好印象,否则面露邪容,眼含恶意,举止轻佻,作文浮躁,多少有些丢人现眼。

学会包容,熄灭仇恨,对人对己总归有好处。有时候,恶,是可以斩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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