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酒情思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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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情感的寄托,是感情宣泄的媒介,用一壶好酒,慰问自己孤独的灵魂,寄予对家乡亲人的牵挂......
文:雪中白杨 | 整理:酩悦团队
邂逅氳氤轻愁的江南,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彼岸,唐诗宋词,总在烟雨中浅吟轻唱,幽深的石头巷口,灯火阑珊处红红的油纸伞下,婀娜多姿的身影后飘动的那条“大辫子”,曾牵着思念在黄酒壶盖上镌刻了我的梦想,于是,在黄昏后的蒙蒙细雨中我赶到了乌镇。
来不及洗去仆仆风尘,怕店家打烊早,赶紧找了一家邻水的小餐馆落脚,一壶黄酒、一碟茴香豆、一只卤猪蹄,一张小木桌,临水而坐,赏江南烟雨,观暮色乌篷。
静静的呷口酒,嚼个豆,无名利喧嚣市井,唯细雨轻风拂柳,不谈乡愁,也无记忆,岁月静好。
但是,折叠起来的红尘,总会从庭院深墙的缝隙里溜走,一个人的世界,朦胧中远处灯影迷离,让大脑与远方的水色连接,同处茫茫一片。烟笼水湄,缕缕凉风拂过,青丝恰如长长的红丝线,在风中曼妙蹁跹,风的尽头,是关不住也停不下来一种守望。
对幸福的追求,不一定要锦衣玉食、歌台舞榭、纸醉金迷,有时只需一杯酒,微醉于夜色时,心中仍有牵挂、脑中还有理想,左肩担着家道、右肩可载国义。
暗香盈盈,呷一口酒,余温尚在,微醉于夜色烟雨下的江南,是何等的幸福?这一排排的小木桌,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追求、记忆?烟雨和暮色,还存放着多少青涩的故事……
据说,中国有两个最负盛名的艳遇小镇,一个是夜色五彩斑斓下的丽江古城,一个就是黄昏烟雨后的乌镇。
丽江古城的黑咖啡让人几度梦回,刹那的芬芳锁住了多少人亘古的惆怅。但乌镇是否也会冰封住那水墨长巷里转角的记忆?让秋季的风,掠过我流年的门扉、摇响我岁月的风铃?是故事在等我吗?还是我在心灵的拐角等故事……
我本不爱喝酒,几十年的职场岁月,无数次婉拒了红、白、黄、啤四大酒家族的亲情相叩,面对酒,我是很超然的。
初识黄酒,是通过中学语文教材里的穷酸秀才孔乙己,那位学究般的人物,他生活的全部就是三件事:一碟茴香豆、一壶黄酒、还有就是茴字的五种写法,于是,我知道了黄酒。
首尝黄酒,是在十多年前,老友相聚于云南城投大厦楼下的“新龙门”,一瓶产自云南德宏州、带着边疆少数民族浓郁风情的盈江黄酒征服了我。
温壶一开,米香四溢于餐桌周围,斟上一杯,琥珀透光、通体淡黄明亮,柔声细语间的品味,虽无烈酒的酣畅,却更显黄酒的高雅与流畅。
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先生,不就是在黄酒文化的薰陶下成长的吗?或许,他写的那些批判封建专制的文章,都是用黄酒研的墨。可见,黄酒文化也是有革命性的。
从古至今,多少文人雅士及革命者都与酒结缘,李白、白居易、欧阳修是无酒便无文采的,而今年恰逢红军长征胜利会师八十周年,茅台镇再次展现了其对中国革命胜利的功勋,已故总理周恩来更是与茅台酒缘不可分的。而据相关资料记载,周总理家祖上也是从绍兴搬迁到淮安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黄酒文化与白酒文化,在周总理那里不仅不期而遇,而且有机结合。
我虽无酒缘,但这十余年间,唯一可以在记忆中泛起的,唯有黄酒的色、香、味,或许?这是偏爱!于是,常常独斟小酌云南本土的、山西、山东、陕西、江苏、浙江、上海等地有代表性的黄酒,量不大,也不醉,没有追求时尚,也没有研究什么酒文化,只是把一片深情、慢慢的融入浸泡于黄酒之中了,终于,把黄酒变成了自己的情调。
思绪随风走远了,黄酒余温尚在,一个人的遐思很畅快,此时,已浑然不知来乌镇干什么?不知是钟情于景?还是钟情于酒?还是钟情于油纸伞下婀娜多姿的某个人?景在眼前,酒在壶中,“大辫子”呢?今日若醉去,明早与谁共迎朝霞?再呷一口酒,一抹暗自的微笑。
江南的秋雨是多情的,尤其是夜晚的雨丝,小镇的灯光已经逐渐稀疏了,但淅淅沥沥的小雨丝毫没有要停住的意思,恰如我打开的思绪,微风细雨中凭栏,听见哗哗摇桨声,已看不清乌篷船的来往穿梭。船夫行走于水面,自有他的航道,人生没有灯光时,也不应该迷茫。
红尘阡陌,生命的奇迹中或多或少会有错过,情深似海不见得都是命中的注定,跌宕起伏后的峰回路转,醉却了红颜、迷茫了痴狂,有些感情是含笑的砒霜,常常滑过指尖的,也许就是千年的时光。酒与情,从古至今,谁又割断过?谁又忍心割断过?最终还在一笺水墨中尘埃落定。
回到客栈,打开灯,却又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小壶黄酒,难道,店家要让我在梦中找回思念?还是在梦中回味鸟语花香?还是在梦中回望红红的油纸伞?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醉去,在梦中把“大辫子”揉进黄酒、把“红红的油纸伞”揉进香甜的淋漓酣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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