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打坐的时候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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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知道我在练习打坐后,经常会问:打坐的时候想什么?我告诉他:“什么都不想,只是观察而已”,对这个答案,问者往往会迷惑。跏趺坐之后,收摄六根,此时,除了数息、念息外,我的角色只是一个观察者,“冷”眼旁观,不再使用心的分别意识,不着意去分析、思维事物,思维需要心灵紧张地工作,并使我们原本粗重的身心变得更疲劳,而打坐时不需要做脑力劳动,相反,要在澄静中让心灵休息下来。
尽管不去分别、思维,我们的头脑意识仍会习惯的在运作,会想到工作中的事,甚至会跳出几年前的事,有时会生起莫名的情绪,这都是自然的事情。记得刚刚练习静坐的时候,常常是妄念纷飞,妄想如注,念头以及随之而来情绪比平日还要繁、杂,之所以这样,一是习气使然,二是在观念上把念头视作了“我”,因为这是我的念头,自然就会去分别判断它的是非、好坏,好的生起贪爱,希望继续,不好的、不喜欢的便生起嗔恨,希望立刻消除。实际上,念头是我们自己,但我们不是念头,念头并不受任何主体的控制,它是缘起的,就像声音一样。如果一直修习念处,会发现那个“观察者”与念头的距离感会更清晰,在觉照下,念头的数量变少,念头的间隔会变长,面对念头的分别意识也淡化,将不再视之为好的或不好的,因为观察念头是观察念头的整体相,它如何生起、变化和消失,而非关念头文字符号的具体内容。如果稍不小心,卷入念头的思维之中,那么,需要重新提起正念,系念鼻端出入息,再次回到方法上。逻辑、思维在练习觉照、专注的时候,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即便偶然想起过去的事,也不必牵挂,对还没有发生的事,可以有计划,但不要悬念。
面对心念,随顺自己的呼吸,面带微笑,只要看着它,安住在觉照和体认中就行了。在觉照的当下,念头有生灭,但它们已不再处于无意识的“黑暗”状态,念头的性质发生了变化,由“主”变成了“宾”,它成了被体察的对象、成了“客尘”。在觉照之下,我们执持的“真实的妄想”一点一点地发生软化,消融,消融之后,观照的对象与观照者融为一体,无所谓观或觉了。
有人说打坐是“清醒的睡眠”,因为打坐时要保持轻松的专注、清明的觉知,看似无为其实在“静心”、在“读心”、在“练心”,在开发明知明觉的能力,这么多事呢!一旦体认到心所具有的觉照能力,才会发现它是多么的宝贵和重要,你将再也不会丢弃它了,好好持养它,“吹毛用了急须磨”,因为它是超越忧恼的法宝。
有时,看到人们始终在忙忙碌碌、在高谈阔论,我常常怀疑他们是否真的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在说些什么?在我看来,如果对自己的内在的发生不明不觉的话,那仿佛处于一种看似清醒的“梦睡眠”状态或处于未觉之“黑暗”之中。“当把觉照之灯打开了,就从睡梦中醒过来了。”可见,觉照是开启人生光明智慧之门,梵文中的菩提,意思就是觉醒。觉照,巴利文的意思是“觉知”、“持念”,“直观”或者是“明了”,有时被称为“冥想”。觉照,是一个正在进行的状态,意思是“正处于对……的觉知过程中” 。一行禅师指出:在“觉照”中,还包含有定和慧(般若)的成分。定和慧既决定了觉照的强度,同时又是觉照的结果。每当觉照之灯一点亮,定(心一境性)和慧(明了)便自然地出现。定和慧一般是从“果”的意义上来使用,在“因”的意义上,可以使用“止”和“观”这个词。假如我们能够做到“止”和“观”,那我们就能够达到“明了”的状态。
觉照之方法,青鹤以为相当于四念住的“总相念住”,对身、受、心、法的观察不落次第,随缘观察,清清楚楚的知道当下内外发生的一切,所听到的、所看到的、所想到的、所感觉到的都清明了知,但是不受其影响。 “觉照”的方法,会用了其实非常简单,不仅在打坐时,也可进一步应用到经行或生活起居,直到功夫绵绵密密打成一片。道虽容易说,不过,很惭愧,青鹤的体会还非常非常的浅陋,之所以敢贴于博客,是为了正思维,整理一下所见所思所悟,大多数情况下是“倒果为因”,借智者法语说事拉理。善知识见之,请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