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二):七曜星君

话说七曜星君踏祥云回雁荡山芙蓉峰七曜洞,七曜洞乃七曜星君修真得道之地。

七曜星君本是周文王第五子蔡叔度。本姓姬,名度,封地为蔡,即今之上蔡,因排行第五,故称蔡叔度。

周武王同母兄弟十人。母亲为太姒,乃周文王正妃。周文王之长子为伯邑考,次为武王姬发,次为管叔鲜,次为周公旦,次为蔡叔度,次为曹叔振铎,次为成叔武,次为霍叔处,次为康叔封,次为冉季载。冉季载最少。伯邑考早亡,故周武王袭文王之位。排行第三之后皆称叔,最幼则称季,唯周公旦为尊称。

周武王灭殷商之后,将殷商纣王之子武庚封在朝歌,并将弟辈分封各地。蔡叔度自幼聪慧异常,深得文王宠爱,又得武王器重,随武王伐纣而战功卓著。故蔡叔度受封于蔡,立为蔡国,以监殷商之遗民,与管叔鲜、霍叔处等同为三监之一。

灭殷商之后三年,周武王病故,周成王姬诵即位为周天子。时周成王年幼,不过十多岁,周公旦摄政,此亦武王之意,盖周公旦既有王佐之能,又无异心。

周武王病重,遂起一卦,得未济之涣卦,故自知不久于人世,召周公旦以及召公姬奭至病床前,武王哽咽道:“吾知寿将尽,汤药针石皆不能治,今商纣已灭,吾愿已足。唯子年幼孱弱,恐难登天子位,故托付弟等自便。诸弟之中,唯鲜傲慢难伏,必生事端,尔等宜妥善相处,可念及兄弟手足之情,勿妄加刀斧。天下初定,宜体恤子民,商纣暴虐,乃为前鉴。”

周公旦伏地而流泪不止,泣不成声,武王言讫而薨。周公旦悲伤不已,哀颂道:

于皇武王,无竞维烈。允文文王,克开厥后。嗣武受之,胜殷遏刘,耆定尔功。

周成王即天子位,周公旦传檄天下。

然而长幼有序,管叔鲜为周公旦之兄而居上,故不服周公旦,以为周公旦擅政。管叔鲜道:“周公将不利于孺子”。管叔鲜封地在管,今郑州之地也,为中原重地。

周公旦闻管叔鲜谣言,乃告太公望、召公奭曰:“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三王之忧劳天下久矣,于今而后成。武王蚤终,成王少,将以成周,我所以为之若此。”太公望即姜尚也。

管叔鲜遣使通知蔡叔度与霍叔处,以为呼应,与周公旦相峙。管叔鲜又知会武庚起兵,武庚不敢不从,而管叔鲜自己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蔡叔度与霍叔处等不能决,固以管叔鲜为尊,亦不应周公旦之诏,其他诸侯亦随之观望。

于是周公旦以武庚作乱为名,传成王旨意,征伐武庚。周公旦亲率大军离镐京而行至洛邑休整,时洛邑尚未建城,周公旦传令不日北渡黄河,讨伐武庚。

管叔鲜遂不以为意。不料周公旦率轻骑三千,星夜突袭于管。管距洛邑不足二百里,管叔鲜猝不及防,束手就擒。周公旦以管叔鲜谋反为名,诛杀之,灭管国,又北渡黄河,诛杀朝歌之武庚。随后大军屯扎洛邑,周公旦欲在此建新都,即后来之洛阳。

蔡叔度知时势已定,故只率左右数人,兼程赶至洛邑,自缚而至周公旦军中请罪。周公旦亲释其缚,斥责道:“成王年幼,武王临终托付于旦,故旦冒天下之非议而辅佐之,奈何兄弟不能容而?”

蔡叔度涕泪交加,请罪道:“弟之不明,诽谤于兄,请兄赐罪。”

周公旦为宽诸侯之心,逐蔡叔度至郭邻,给蔡叔度十乘车及刑徒七十人为随从。郭邻在上蔡都城西数里,故虽为放逐,而存宽恕之意。霍叔处不知时势,故周公旦废霍叔处为庶人。

周公旦勤政礼贤,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后人赞曰: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公旦摄政七年,天下大定,于是周公旦还政于成王,三年后卒。

而蔡叔度经此波折,大悟彻悟,于是矫亡而东迁,欲远离西周而寻胜地隐居。逐太阳而迁,至东海之滨,又南迁,渡长江,过浙江。

这一日,蔡叔度至雁荡山,这雁荡山果然是个好去处,因“山顶有湖,芦苇丛生,秋雁宿之”而得名,为东南第一山。后人有诗赞之:

白石岩前湖水春,

湖边旧径有清尘。

欲追谢守行田意,

千古同忧是长人。

又有诗赞曰:

西行碍浅石,比转入溪桥。

树色烟轻重,湖光风动摇。

百花乱飞雪,万岭叠青霄。

猿挂临潭筱,鸥迎出浦桡。

惟应赏心客,兹路不言遥。

于是蔡叔度在芙蓉峰开凿七曜洞,居七曜洞而潜心修炼。蔡叔度本异于常人,又得文王亲传,法天则地,不久就参悟生死,而成不朽之身,又不久而成飞腾变化之功,遂立七曜门,七曜者,日月金木水火土也。

芙蓉峰脚下有七曜观一座,乃是竹房数间,是七曜门人修行之所。七曜星君有门徒六人,乃是孙武,公输班,张机,徐庶,李播,刘基。

且说七曜星君回山后当即升宝座,众门人参拜。

孙武道:“不知师尊此次赴百花宴如何?”

七曜星君道:“此次星海宫花花宫主赐我五星剑,我已知其意,今天下纷争,民不聊生,合该我门人出世,此乃劫数,利于苍生,故当为之。”

孙武道:“弟子等诚心修道,已无俗念,怎可再入红尘?”

七曜星君道:“尔等道德具成,千年修为不可毁之,宜更再进,宜避天地之劫,不可妄动欲念俗心。唯刘基入门尚浅,伯温乃富贵中人,可不日下山,择明主而辅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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