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台》大结局:顺子终于活出了尊严,铁扣主任被他制得服服贴贴
都说《装台》接地气,但最接地气的,恐怕是铁扣主任和顺子装台队的关系。
铁扣主任站在食物链的更高端,所以他不用出什么力气,就可以拿到比顺子他们更多的利益。但他同时又是顺子他们的衣食父母,装台队淘生活的活计,大部分都是铁扣主任帮忙揽的。这就是最现实的真相,出力最多的,往往不是拿钱最多。
因为有这层关系,铁扣主任对顺子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便如此,顺子平时在铁扣面前也还是点头哈腰,过年过节更少不得上他们家送礼,维持着这种关系。在铁扣的眼里,顺子他们就如讨生活的蝼蚁,只要有一口吃食,他们就都会围上来。所以,在他的心里,对这些人根本不用客气。
猴子手指被锯断那一次,靳导不仅连夜去医院看望猴子,自掏腰包给了猴子1000元。同时还安慰猴子,不用担心医院费,赔偿费也一定按最高标准来。
靳导是一个性情中人,看到猴子受伤,自己心里很过意不去,在瞿团那里也没少帮顺子他们说好话。但秦腔团本就不富裕,一开始答应赔偿的10万元,在团里传开后,遭到了很多职工的反对。很多人都说,一根手指就值10万,那下次如果再出点事,整个秦腔团不是要赔破产了。这中间,铁扣主任的反对声最大。
铁扣是秦腔团的办公室主任,平时就是他与顺子的装台队打交道,他头一个提出反对。在他看来,猴子出事,是顺子他们装台队的事情,秦腔团能帮猴子出医药费就不错了,赔偿是想都不要想,秦腔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可以给猴子一万元。
这件事从年前一直拖到了年后,最后是顺子求到瞿团长那里,靳导在一旁也说了不少好话,经过几次谈判,最终猴子的一根手指,换来了6万元的补偿。
铁扣在秦腔团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要求高,对人狠,这点顺子他们早有了解。所以,铁扣主任对这件事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顺子与他的合作。
在佛门新年的装台中,原著中因为墩墩的原因,让庙里的和尚们大发雷霆。最后顺子在菩萨面前跪了一整晚,才平息了这件事。可到最后,铁扣主任却借这件事,称寺庙没有给他们结算工钱,打算把装台队的工钱昧下来。
但顺子从其他地方了解到,工钱早就结算了。当顺子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后,铁扣才不情不愿地把工钱给了他们。
这两件事铁扣做得过份,但顺子为了生活,自己全都忍了下来。真正让顺子忍不了的,是大吊(大雀)死后,铁扣的嘴脸让顺子再也受不了,趁人不备时狠狠地教训了铁扣一顿。
事情是这样的,《人面桃花》被上面选中,要到北京去表演。为了保障剧目的正常进行,瞿团安排装台队一同前往,顺子挑了10个得力干将,大吊就是其中一个。
到北京后,顺子装台队被命名为舞美二组,经过24小时不停歇的紧张搭建,舞台在瞿团要求的时间内完美完成,当晚的演出也十分精彩,顺子他们的舞美二组,也得到了瞿团和靳导的充分肯定。舞美二组的成员们十分高兴,大家都以充分的热情,迎接着第二天晚上的演出。
可第二天还没到晚上,大吊就突然死了。
大吊在来北京前,就已经突然晕倒过一次,但很快就醒过来了。顺子当时要大吊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大吊说自己身体硬朗,没事。后来顺子又私下和大吊的老婆桂荣说过一次,但桂荣说怕检查出有什么,又没钱治,就这样不检查还安心一些。
在来北京前,顺子对来京人选,是经过慎重筛选的。他原不打算要大吊来,但一来大吊从来没来过北京,很想来看看;二来,来北京工作时间不长,但报酬可观,大吊家里等钱用,让他留在西安,他无疑是好多天都没活可干。最后,顺子还是横下心来,让大吊来北京了。没想到真出事了。
大吊不是死在工地上,而是在休息时间死在游乐场,这就让事情的性质有了根本性的变化。
不过剧团的人,对大吊的死都抱有同情,当天晚上,大家纷纷为大吊捐了款,特别是靳导,当场拿了一万元出来。秦腔团这些年效益不好,这些人经常是有一月没一月的拿工资。不仅如此,很多时候的演出补贴,都被铁扣以“演出事故”为由罚没了。这次大家能慷慨解囊,也是实在不容易,铁扣主任也掏了200块,也算是不错。
让顺子不满的, 是回来后,铁扣又摆出了他那副“铁面无私”的嘴脸。称大吊去京前就有病,而他曾三番五次的叮嘱,有病就不要去,否则出了事故,单位概不负责。而且,团里安排大家第二天在宾馆休息,而大吊去利用休息便利,去游乐场玩,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
铁扣说的这些话,也都占理,但现在人死了,再说出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话,就让人讨厌 了。顺子把铁扣主任拉到一边,求他少说两句,说大吊家实在可求,能照顾就多照顾一点。人家还有一个毁容的女儿需要治疗。
铁扣从来就没把顺子放在眼里,自然不会管住嘴,继续说道:你的人违反规定,上街胡逛荡,咋能讹人单位的钱呢?天理不容嘛。
顺子听了这话,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定了一会,他狠狠地给了铁扣一拳,算是对他这番话的回应,也是他这些年来,想打却不敢打出的一拳。
铁扣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 一向温顺的顺子,居然会打他。他说了几句狠话,可顺子的话比他还狠。他看周围没有人,担心顺子还打他,急忙跑去找瞿团告状了。
顺子在秦腔团是出了名的老实人,瞿团不相信顺子会打铁扣,把顺子喊过去对质,顺子却怎么都不承认。不仅没承认,还摆出一副委屈的架式,瞿团自然相信了他。
这事传开,也没有人相信顺子打铁扣,铁扣吃了个哑巴亏,无处诉说。
但对顺子,铁扣却有些怵了。担心顺子以后还在他身上下黑手,在大吊的事情上,他没有再发表意见。之后与顺子的合作中,也开始尊重他了。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铁扣通过顺子的一拳,重新认识了顺子不是看起来那样软蛋,对顺子的态度,自然也有了改变。
铁扣像极了我们生活中的一些人,他的处世哲学,是欺软怕硬。
一方面,他们利用自身的优势,能欺压一点是一点。
另一方面,在工作中,他们会放大困难来显示自己的能力,力求能在领导心中博个好印象。
他们左右逢源,被人们厌弃,但不可否认的是,生活中,往往是这一类人的日子过得比较好。
顺子那些干苦力的,因为身份地位的局限,只能从像铁扣那样的二道贩子手上讨得一些活计,然后奉他们为衣食父母。却不知,自己的大部分血汗钱,都流入到了他们的腰包。
顺子最后能够硬气起来,最主要的是铁扣的言语,已将顺子逼到了绝路。
大吊的女儿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她应该正在学校接受新鲜的知识。可现在,她只能日日待在家里,无颜出去见人。
大吊已经丢了性命,但铁扣还这样不依不饶,没有一点同事心,是可忍,孰不可忍,顺子的这一拳,不仅为大吊讨回了应得的赔偿,也让活出了自己的尊严,更给了铁扣这样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太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