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小时候年的味道/曹广华

小时候家境贫穷,人口众多,但过年很热闹。那个时候,过年杀不起猪,爸爸就争着抢着买肥肉带膘的,不是为了解馋,而是为了焅油,焅完油的油滋啦可是那个时候的美味。爸爸还买便宜的痘猪肉,经过高温煮的稀烂后,供家人享用。后来条件好些,过年偶尔也能杀一次猪。每到年关都要准备年饭,糊屋子,换炕席,做新衣服。腊月二十三便开始忙活。

杀完年猪通常要请村邻们吃饭,家里和捞忙的人就会把血脖或五花肉割下几块,切成不大不小的扁块放到锅里炖,然后再放上早已切好的酸菜、猪血和粉条,一锅香气可口的杀猪菜就完成了。那时没有冰箱,留着年用的猪肉都是放在包米仓子里抷上雪冻上,到了腊月二十七八就会把它拿出来,这样保存的猪肉不风干,很新鲜。

那时的房子多是土草房,糊屋子除外屋做饭的下屋不糊以外,其余的房间都得糊。先是除尘,墙角旮旯的灰尘都要用鸡毛掸子弹干净。母亲把事先熬好的糨糊端上来,父亲一边把浆糊涂抹在报纸上,一边念叨着:“年来了,年来了,大孩小孩又长一岁了。”墙体相对而言还比较平整,但是糊棚顶时却不那么容易了。需要找来桌子放在炕上,再借来个长凳子,把凳子放在桌子上,这样才能够到棚顶。糊完墙,整个屋子亮亮堂堂,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过去在农村都盘老土炕,我家是南北炕。而这种老土炕最大的特点就是保暖时间长。更换炕席,就是把铺了一年的旧炕席撤掉,土炕面清扫之后换上新买的炕席,炕席是那种用高粮秸秆刮去里边的瓤编制而成的。吃饭用的盘子和饭碗也要彻底清洗。盖了一年的被褥也要拆洗或换新的。

每年三十之前还有一件大事是必须做的,那就是蒸粘豆包,黏米面通常由小黄米和粘包米通过浸泡磨制而成。先把黃米面和好放到热炕头,用被子捂上,第二天稍微有点酸味就可以包豆包了。大约要蒸两三天,冻了之后捡到一个大缸里,一个正月都吃不完。

换新衣裳是那时农村的老习惯,每逢过年不论大人小孩都要做上一套新衣服穿,虽然我家里穷,日子艰难苦涩,但过年的新衣服一件也没少过,我永远记得我的花布小棉袄。

年三十这天是最忙碌的。爸妈忙着做年饭,买来的年画,对联、福字,年三十当天都要贴上。

从初一到十五,都是休闲娱乐的日子。村子里会来秧歌队,敲敲打打的很热闹。那时候秧歌队的装束特别显眼,红男绿女,彩绸彩扇,还有耳朵上挂着红辣椒,胳膊弯上挎着小筐,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烟袋锅的媒婆老太太,两个脸颊化满了痦子,嘴唇涂的鲜红,时不时做出一副刁蛮的表情,惹得众人笑声不断。秧歌队进院后,主人会打赏,钱数越多,秧歌扭得赿欢实。

秧歌队一走,男人们便聚在一起玩麻将、喝酒,女人、姑娘们凑在一块玩嘎拉哈。大大小小的嘎拉哈,姐姐们会好多种玩法。哥哥弟弟们感兴趣的是啃冻梨和放小鞭。哥哥把鞭炮当作宝贝一样,拆开后装进口袋里,趁人不备点燃后撒手扔出去,吓的女孩子们捂着耳朵绕行,而他们却乐的前仰后合。而我的最爱,则是漂亮衣服。出门前妈妈帮我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换上新衣服,我美的合不拢嘴儿,走路也是一蹦一跳的,仿佛新年就是满足所有愿望的节日。

我记得最清楚的,当是孩提时代的年的味道,那味道里裹挟着爸妈无尽的爱!

作 者 简 介

曹广华,48岁,高级工程师,原吉林省黑土地文学社社员,吉林市作家协会会员,吉化文学协会会员,龙潭文学协会会员,东方文学社社员。曾在工人日报、中国石油报、吉林日报、江城晚报、吉化报上发表散文。曾获得书香征文吉林省、市一等奖。曾在吉林省《黑土地文学》、《新世纪吉林市作家作品精选》、《新世纪龙潭作家作品精选》、《松花湖》、《龙潭》、《公司工会》、《感受炼厂》、《炼塔巍巍》等书刊上发表散文。




重要通知:根据广大作者的要求,【“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延长一个月,至农历的正月二十(即2018年3月7日)截稿;统计期为10天,至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3月18日)出奖!

评选办法征文将根据“文章点击率”、“打赏率”、“评委意见”进行评选;获项作品领取证书和奖品后,新媒体《行参菩提》即获得版权,结集出版时不再向作者支付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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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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