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清明”散文有奖征文】悼念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肖志刚/姜广富

志刚兄弟,你在天堂过得好吗?你还是那么热心肠吗?你的身边还是有那么多朋友吗?你干起工作来还是那么拼命较真吗?不要那样了,我的好兄弟!你英年早逝,说到底,不就是拼命工作,积劳成疾才罹患重病的吗?

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掐指一算,你走了整整十五年了。这十五年的时光,你的朋友,你的大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有多少次咱们在梦中相会,倾诉别离之情,一觉醒来,方知是梦!

哥哥忘不了,2003年9月25日下午2点,在火化场悼唁大厅里,悬挂着你的遗像。你的领导,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兄弟姐妹,都赶来为你送行,低沉婉转、如诉如泣的哀乐声在空中回荡,挂满白纸挽联的花圈在大厅里摆放,参加追悼会的人们,个个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瞻仰着你的遗容,呼唤着你的名字,祈祷你一路走好,那一年,你才45岁呀!我的兄弟,你怎么忍心抛弃了妻子、女儿、兄弟姐妹、亲戚朋友,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你的妻子,自从你患病,精心照顾你三年,你怎么忍心离她而去,在你走后的日子里,她整天以泪洗面,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你的女儿,正在山东大学读研究生,听到你去世的噩耗,她,眼泪哭干了,嗓子哭哑了,目光呆滞,木木的,像个傻子。在送你去天堂时候,反复叨念着一句话:“爸爸,咱回家,爸爸,咱回家!”在她的意识里,你和她没有阴阳两相隔,仍然像她小时候,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她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像针扎一样,刺疼了我的心,那一刻,我泪眼婆娑,站立不稳,几乎晕厥,我的心仿佛被撕成了碎片,滴着血,一片一片的被抛落……

她一次次的给你磕头,失去父亲的悲痛难以宣泄,每一次磕头,都把头重重的碰在水泥地上,额头沁出血滴,她每一次磕头,都让我心惊肉跳,只能用一只胳膊拉着她,腾出另外一只手垫在地上,让她的头磕在手背上,事后,我的手肿的像馒头,伸都伸不直。你的去世,带给女儿的是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疼痛。

记得40多年前,咱们两个在工作单位相识,惺惺惜惺惺,共同的性格和爱好使我俩,从相识到相知,从朋友到兄弟。从此,每逢哥哥有了困难,你便鼎力相助,出手相帮,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兄弟而自豪终生。我不止一次的对别人讲,人世间有个多灾多难的姜广富,又出了个热心助人的肖志刚。难道不是吗?

我家在农村,18岁父亲去世,母亲拉扯我们兄妹五人长大成人,父亲去世后,父亲、兄长的双重责任担在肩上。我工作调动到外地不能照顾家,在我远离家乡的这段日子里,你替我照顾母亲、弟弟妹妹,家里有活你就干,家里有困难你就帮,俨然成了“家里人”,弟弟妹妹都尊敬地叫你二哥,显然,他们把我当成老大,把你当成老二,他们说,长大以后想报答你,可你却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留给他们的唯有遗憾。

1987年,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又去上学,因经济困顿,家里没有电视机,5岁儿子只能到单位的会议室里去看电视。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去接他回家,在人群里怎么也找不到他,最后,在会议室角落的藤椅上发现了他,孩子睡在那里,我说困了就回家,他说一个人回家害怕,等别人看完电视一块走,孩子在怀里对我说:“爸爸,咱家买个电视吧,人家都有电视机。”孩子的话让我泪流满面。无意中给你说起这事,没隔几天,你花600元买了电视送过来。后来才知道,买电视的钱里,其中200元是你借的别人的,那时你也不富裕呀!我的兄弟。

1993年,我的儿子患病,需要去上海住院,住院的一万元有你筹借的六千,孩子动手术,你请了假到上海帮我照料孩子,硬是待了一个礼拜。我的儿女都不喊你二叔,都管你叫“二爹”,可见你对孩子们的付出了多少,我家里的风扇是你买的,我家的组合橱是你找人做的,孩子们的零嘴你买了多少回,谁也记不清。到现在,只要一提起你,孩子们都泣不成声,说“二爹”走的太早了,小时候光疼爱我们,我们长大了,该报答了,他却早早地走了。

又一个清明节,我的兄弟,哥哥不能到你的坟前烧几张纸,插一柱香,只有把想对你说的这些话用文字记载下来,寄托对你的哀思。

兄弟,哥哥说的这些话,你能听得到吗?心有灵犀,兄弟情深,我想,你会听到的!会的,一定会听到的!

你的朋友、你的大哥:姜广富

2018年3月11日

作 者 简 介

姜广富,山东泰安人,中石化退休职工,1954年生人,喜爱文学写作,曾在国内报刊上发表文章百余篇,是文学创作圈内的新兵老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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