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呼伦贝尔,圣地天堂歌悠扬/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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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着有歌手老狼签名的图书《我们都去海拉尔》徜徉关外,最终将目的地锁定在内蒙古自治区的呼伦贝尔,一个有草原、有湖泊、有蓝天白云的北国天堂。总认为走出门就可以找到整个世界的我终于可以亲近一回呼伦贝尔,去看看那海拉尔和满洲里。
不知什么缘故,导游给每位游客发了张火车票,先去满洲里,再回海拉尔,一位精明的游客认为是旅行社为了节约一晚上的住宿费,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夜行有夜行的风景和乐趣,只要能去这两个地方就好。由于经度原因,这边儿的天黑得比较早,只好在铺位上躺着听那有规律的“哐当”声,借着微弱的灯光查看旅行地图,我们正从松嫩平原边缘向大兴安岭东麓驶进,呼伦贝尔的北部与南部正是被大兴安岭南北贯通全境。车窗外已然是漆黑一片,也不知是不是兴安岭的一部分,在“哐当!哐当!”的铁轨挤压声中入睡,梦中是草原人民的载歌载舞,梦中是林场工人的挥汗如雨。天明了,到火车接头处吸一支烟,初升的太阳像蛋黄一样贴在车窗上。抹去车窗的雾气,看到的却不是一片高高的大森林,而是一座连一座的露天矿山,后来才知道煤炭是北方重要的经济来源,感谢上天给人类留下的这笔唾手可得的财富,偶尔会看到一群牛羊文静地待在草丛中,偶尔也会扭头看呼啸而过的逆行列车,休闲与忙碌就这样交织着。
换乘的旅游大巴在广袤北国最美的草原上穿梭,我默默哼着“去看那青青的草、去看那蓝蓝的天、看那白云轻轻地飘……去听那悠扬的歌、去看那远飞的雁、看那漫漫长长的路”,勾勒着应该属于短暂与我相关的草原,虽然我也只是一名匆匆过客。有人说,不幸的是在错的时间遇到美的景致,抑或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不美的景致,拥有的只能是一声叹息,一种无奈。或许是没等到草原最美的季节,没等到一起看草原的人,天涯因此不能望断,此爱不能留心间。之所以如此感叹,这还不是草原旅游的黄金时节,大致原因是北方比南方暖得晚,很多植物都还没到它们成长的旺季。远远望去,是一片黄绿,分不清是小草正在发芽的嫩黄,还是正在离别的枯黄,越看越模糊,犹如那浓浓的思念。车突然停了下来,导游小妹安排我们下车看就近的草原,疲倦的我们顶着灿烂的阳光零距离地接近草原,蓝天、白云、湖泊映入眼帘,嗅嗅新鲜、自然的空气(虽然里面含着牛羊的粪便味),精神一下子来了。蹲下身一看,这里的小草正在枯荣交替,有嫩嫩的小草从土里长出来,也有枯黄的衰草在不舍地离去。此时也没有草原花正艳的壮阔,但却有着几朵小花的点缀。在叹息与无奈中,颇有几分欣喜,因为我们看到了初绿的草原,绝对有别于风吹草低见牛羊,有别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茫茫无际的牧场,传来悠扬的牧歌,一条弯弯的小河,静静地流向远方。白色的羊群在山坡上吃草,远远望去,好像是白云漂浮在山间,又好似粒粒珍珠撒落在草原。
短暂停留后,我们将奔赴新的景点,一位老兄偷偷地将一朵小红花插在我的帽子上。我不知是什么花,只愿是朵彼岸花,传说它的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轻拈这小花,记住这属于我的草原、我的麦田、我的彼岸!游客十分较真,非得看看草原夜色,饿着肚子等来了繁星点点,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近处燃起一堆篝火,几个姑娘和小伙尽情地欢跳蒙古舞,酣畅淋漓地放声歌唱,此情此景,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故事,浅写着游子的思念和眷恋。草原上有呼伦贝尔由来的另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草原上风妖和沙魔横行,地上寸草不生,滴水如金,牧畜濒于绝迹,牧民尸骨遍地。草原蒙古族部落里有一对情侣,女孩能歌善舞,才貌双全,叫呼伦;男孩力大无比,能骑善射,叫贝尔。他们为了拯救草原,追求爱情,与草原上的妖魔奋勇搏杀,他们降风妖、除沙魔、施甘露、布生灵,把草原打扮得格外美丽。故事的结局全然一样,草原人民为感谢和纪念他们,就把自己的家乡取名为呼伦贝尔。
美丽的故事勾起了自己对家乡的思念,那里有绿油油的麦田,那里有哗啦啦的小溪,那里有凉幽幽的竹林。旅行,是放纵的一种心情,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交流。回家,便是最好的旅行。在那里有生死相隔的座座坟墓,芳草萋萋,或许是杂树林立;在那里有风烛残年的本家老人,皱纹满满,或许是气喘吁吁;在那里有活泼可爱的懵懂孩童,蹦蹦跳跳,或许是顽劣调皮。我想这一情愫对游牧民族来说更为深刻,他们以帐篷为家,追逐草与风的方向,在延长的路上飘荡,可能回到出发的起点已是几度春秋。倘若加入了大汗的远征队伍,足迹会一步一步地印在亚欧大陆,他们在为“上帝之鞭”狂热欢呼时,想必也有着片片迷茫吧,想必也会出现家乡和伊人的影子,只是在黄沙云雾中飞扬。抵达海拉尔已是夜深人静,用完餐才被安排在海拉尔车站附近的一家宾馆,毫无睡意的我到车站溜达了一圈,此时才发现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车站,忽地想起小学的课文《小站》,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大一点,大抵是有站名,还有蒙语标志,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两种语言的站名。借着灯光,发现车站对面是一个很有艺术特色的雕塑,仙女、天使和羊羔,下面镂刻着“呼伦贝尔”几个大字。
一行人到了成吉思汗广场,它以成吉思汗命名,是迄今内蒙古自治区境内最大的广场(与锡林广场并列),也是呼伦贝尔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从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写的《内蒙访古》一文中知道呼伦贝尔草原是中国少数民族的摇篮,中国历史上的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等,都是在这个摇篮里长大的,都在这里度过了他们历史上的青春时代,都是从这里向西攻破长城的大门,进入黄河流域,走上中国历史的舞台,呼伦贝尔是中国游牧民族生存发展的坚实基础。让我心情转好的正是蒙古族英雄成吉思汗,先前也曾在铁木真大汗行营里看到一张完整的牛皮图,正是史学家翻译的“成吉思汗远征图”,足以让中华民族为之一振。这群骄子从蒙古故土出发,寻求着一种扩张,不停消灭和吸收自己征服的小国,就像串起一条长长的珠帘,并融入中国,跻身于自公元前221年以来统治这个国度的各大家族的长长序列中。回望骑马射雕的雕塑,最顶部是成吉思汗策马扬鞭的造型,挥舞着上帝之鞭,寓意蒙古族人民像成吉思汗一样拥有坚毅的品格,衬托金鹰的白钢造型是白云草原的抽象提炼,柱身、柱脚为金箔饰面,柱身直径3米,为银箔镂空的图腾。
毛主席曾说:“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读读史书,听听故事,他不仅仅是射大雕的英雄,英勇、坚韧、智慧都可与之相配。如果能做他手下的一名士兵也是幸运,可以征战沙场,不是说“宁做千夫长,胜作一书生”吗?遵照遗嘱,成吉思汗被埋葬在他生前选择的那棵大树之下。他的子孙后代如今也逐步远离草原游牧的生活方式,过上了稳定幸福的现代生活。
作 者 简 介
彭辉,男,汉族,1978年10月出生,四川省开江县教师进修学校教师,高级讲师,中学作文教学专家。2000年开始文学创作,2012年加入中国散文学会,2013年加入四川省作家协会,2017年当选开江县作协副主席,2017年参加四川省中青年作家(散文)培训班学习。先后在《参花》《四川日报》等刊物发表文学作品上百件,出版有散文集《相对无语是清欢》《我来看此山河》,多家报刊对文集予以评论,系《万象》《语文报》等刊物的的专栏作家。
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由河南省工艺美术大师、陈州官窑艺术总监张辉(电话/微信13526260505)提供奖品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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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时间:自2018年元月1日起至2018年6月30日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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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行参菩提散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