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汉语千字美文大赛征文】牵住扬州的手/张建西
烟花三月里,妖娆的扬州向我伸出纤细的手——
一支歌,让许多人痴迷,一首曲,又使多少人癫狂?不得不佩服“烟花三月”的魅力,不得不为扬州城的美名而叹服----从武汉的黄鹤楼到扬州的二十四桥,有滚滚的长江水,有高高的千帆竞,有柳垂,有酒香,有世间的乐,有尘埃的愁。
早就想在这烟花三月,追随春风下一趟扬州呢。于是,一张火车票,一个双肩包,一双帆布鞋,一顶遮阳帽,跟着旅游团,就开始了旅程。
一路轻风细雨,一路上下颠簸。城中,灰白相间的屋舍。路上,绿阴覆盖着楼宇,乍一看,有点像着了色彩的老照片,细一琢磨更像画家手下涂抹的水墨画。
走马观花看扬州,经典就在瘦西湖,因为它是扬州极具代表性的园林,又是园林中极有个性的代表。经过岁月洗涤,留下来的,都是最好的。杭州的西湖,有人把它比做婀娜多姿的西子。那么,扬州的瘦西湖,应该属于风姿绰约更加苗条的另一个西子吧。走近瘦西湖,虽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洒脱飘逸,但当走了进去,看到的却更真实。绿的树,红的花,还有绵绵的细雨,柔柔的风……
我来扬州,只是一个观景者,挤在游人如织的队伍里,虽然看到的是人头攒动,但心情却很惬意。游走于湖水两岸,垂柳轻轻地摇摆,桃花淡淡地飘香,亭台楼阁入目,小桥流水湿脚,都被我匆匆的步履一甩而过。手不停地摁动相机的快门。人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路过,而镜头中留下的却是长长久久。
蜻蜓点水。唐朝杜牧的“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首诗流传至今一千多年,可谓妇孺皆知,亦为扬州人所津津乐道,引为自豪。诗因桥而吟咏,桥因诗而闻名。五亭桥,瘦西湖的精华景点。移步于此,我也未能免俗,登上桥环步一圈,不枉此行。在上上下下中,感受季节的恩惠,在匆匆忙忙中,领略自然的魅力。
富饶的地方盛产财大气粗的人,也养就生动灵气的才子佳人。贫瘠的土壤生长强悍和不屈的意志,更输送豪强和霸气。从追求价值到讨论价格,跨越了几十年的风雨磨砺。生命的质量也不仅仅是长度和厚度的喋喋不休。一些向往,在过去可能只是纸上谈兵,而今天,只要努力,空中楼阁也能变成现实,纸上画的马,也能成为纵横驰骋的工具。扬州在南方,也称得上聘聘婷婷,汇聚了南方人的婉约和秀气。一千年前,隋炀帝在这里掘土挖河,使它成为南北货运的集散地,自然而然也就成为兵家的必争地。明朝的史可法守扬州,城破被清兵屠三日,却少有人提及。一座城市,有过辉煌,也有过失落,更有深深的抱憾。人们还是应该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却的。
我居住的城市,在北方算不得尽善尽美,但它生长着北方人的粗犷和大气。忙于生计,东奔西颠,皓首白发,豁然醒悟。当心淡如水,心静如水时,才对健康的重要意义有所感悟,人活着,不应该像一具行尸,更不该像一个看客。生命,不仅要长度更需要厚度。借着春光潇洒走一回,感慨可以有,枉议需谨慎。语言可以泛滥,物质亟待丰盈,根基不能动摇。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因为民族发展经历不同,有的需要摒弃,有的需要传承,有的需要去伪,有的需要存真。民主是有钱人的游戏,民生才是大众的急需。我,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过客,来啦就来啦,饱个眼福,馋个味觉,遗憾肯定少不了。世界很大,即或有钱人也不能穷尽,社会很小,仍有人一辈子都绕不出去。得与失、利与弊、对与错形影不离,一边做事,一边出错,一边收获,一边失去,当努力到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切都成为过眼烟云,一切都淡若浮萍流水。我臆想,扬州的地理位置当决定它的走向。运河穿城而过,南北从此开通,财富由此源源不断地流进腰包。还有的就是这里的人们比我们更懂得付出和享受的道理。
是自然造就的地球裂变,是发展衍生出群雄争霸。经济可以放开搞活,发展也可以百舸争流,唯有思想不能放任自流。一个国家的存立需要精神做支柱,一个民族的兴衰离不开统一的大前提。
旅游不再是有钱人的专利,它已深入到千家万户,不必要“腰缠十万贯”,更无须“骑鹤下扬州”。大巴、高铁、飞机、游轮,成为人们出行的选择,更有人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背包客、驴友、车友也应运而生。当我行将告别扬州城时,那首歌曲还在耳边缠绕:“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梦里江南喝不完的酒。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
作 者 简 介
张建西,男,河南巩义人,河南作家协会会员。在《河南日报》、《人民邮电报》、《洛神》等报纸杂志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诗歌等30万字。出版有文集《寻找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