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择善·后记》

  推前小引:在网上买了一套《新中国60年小说》,共60种76册,三大箱,由于太重,快递员让我下楼取,并再三致谦,说实在是书太重了,而且年底了快递员都已回家,公司只好让他一个老头来送货。我说没关系,我可以拉小推车下去接货。到了的时候,我推车下去,他搬书上小推车,那书确实很重,我要帮他一起搬,他连连拒绝,说他自己来就可以了。好了之后,我要拉着车走了,他关切地又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可以推上去吧?这话其实很多余,因为拉着小推车是很轻松的,毫不费力,但我还是有些感动。我知道,应该是我的宽容和主动的要帮他搬,让他产生了感动,所以才有此关切的一问。我突然想起前几年在《论语择善》的《后记》的末尾写的那句话:“思想的交流和碰撞,心灵的通融和感应,是人世间最大的愉悦。”记得以前推出过这篇文章,但是没有找到,那就再推一遍吧,倒并非为了宣传自己的书。附带或许可以提及,仅仅四年不到的时间,这篇《后记》中提到的一些人,曾经那么亲近那么融洽的人,如今已经默默走远,在心灵上或现实中,淡出了彼此的世界。除了默念韦应物的“世事茫茫那自料”这句诗,我已说不出更多的话。

平生第一次如此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

准备工作开始于2012年底,次年5月开始写,当时正教到《雍也》篇,就从这一篇开始写。后来因为父亲患病,中断过一段时间。今年5月中旬初稿完成,并校对两遍。6月1日定稿。再拖两个礼拜,才把《前言》写完,算是彻底定稿。前后共用去一年半的时间。

这个时间当然太短,因此以后是一定要修订的,当然,我完全可以等修订完后再出版。不过有时候,很多东西不一定要臻于完美之后才可拿出来,那结果往往是导致很多夭折的悲剧。所以,先拿出来,由大家批评、自己精进后再润色修补,也不失为明智的选择。

每一篇成,郑植军同学都是第一个忠实的读者,并帮我校对正文,当然,也提一些意见。有些意见有道理,有些意见适得其反。有道理的我就吸纳,适得其反的我就解释为何适得其反。这一年来,师生论学,其乐融融。

之后,呈交成玮兄审读。亏他居然有此雅兴,认真读完,并给出意见,我再根据他的意见,略作商辨,其间或邮件往来,或电话畅谈,最后居然被我怂恿着为本书写序。

慈波兄不时予以谬赏,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康华兄慨允题签,为本书增色不少。

初稿印出后,曾赠送给谢剑斌博士和邓少平博士阅读,谢剑斌博士称赞写得很精彩,邓少平博士连说“很好”。我和他们都很熟,知道他们都是真诚的夸奖,而非虚伪的客套。邓少平博士的专业是古文字学,书中引用到的一些古文字学方面的著作,是受他推荐、启发的。

我很奇怪,平素心浮气躁、不耐俗事的我,居然能够如此不厌其烦,有时候为了一个词的确注,可以翻上十来种相关参考书。

的确,注释工作很烦琐,有时候在电脑前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经常被书包围,陆游的“书巢”,算是体验了一回。当然,以前也体验过,不过没有如此强烈。

最难的在于“发挥”部分。有时对着电脑出神,十几分钟无法打出一字。比如“子入太庙”章(3·15)的发挥,虽然才千把个字,却从半夜十一点写到凌晨十二点半,费去一个半小时。

当然,有时候也会灵感突来,劈啪一阵,一两百个字即有了。

这就是写作过程中的辛酸和愉悦。它使我领悟到:不要推托状态不好,不要抱怨没有灵感,只要往电脑前一坐,打开文档,摆出参考书,开启工作模式,进入冥想状态,最终总能“下笔如有神”。

上面提到的这些人,都是我所要感谢的对象。我相信他们都能感受得到我浓烈的谢意。因为我们都明白:思想的交流和碰撞,心灵的通融和感应,是人世间最大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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