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故事】醉酒
醉酒
文/晏金福
每听侯宝林大师的《醉酒》,总忍不住捧腹。然现实中瘾君子的千姿百态,也常惹人抚掌。假日闲暇,兹录耳闻目睹之几例,逗朋友们一哂。
1970年的一天,渔沟中学一位与亚圣同姓的革委会副主任到县里开会。那时,客车很少,上县一般都骑自行车。散会那天,中午喝了点酒,该副主任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般一路往北。越禅堂,过冯庙,不知不觉就要到大路了。远远地看到“大X”的路牌,心想:还是酒好,往日从冯庙到大路,觉得老远老远的,今天没蹬几下就到了。可是到跟前一看,不对呀。“大路”怎么变成“大庙”了。这老兄是外地人,不知大庙为何地,更不知错在何处。听路人解释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
跟这位老兄相比,我的一个本家哥哥就离乎了。有一次,这位哥哥到苗庵走姐姐。中午喝过酒想上灵璧。那时还没扒新汴河。这哥哥从苗庵向正南,跨上宿泗路一路往东。他正骑行,忽见前面驶来一辆大汽车。当时,这路还是砂礓路,汽车一过,漫天扬尘。当天刮的是北风,这哥哥赶快下车,在汽车到来之前横穿马路,来到路北。把车子往路边树上一靠,坐下来抽只烟吧。抽着抽着,睡着了。一觉醒来,太阳只有杆把高了。迷迷糊糊,也没辨一下方向,上车骑了就跑。前面来到一个集镇,心想,到娄庄了。觉得有点口渴,刚好路边有个茶馆。下了车,一边喝茶,一边和开茶馆的闲啦:“这是娄庄吧?”开茶馆的说:“这不是娄庄,是大店。”“啊?”这哥哥嘴张得老大,一脸惊疑。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灵璧在开挖新汴河。有一天,一个民工推着胶轮车走过隅顶口。不过,车楼两边的长条筐里满载的不是土,而是两个人,两个大活人。这两位老兄躺在长筐里,嘴里还不老实。这边的说:“我……没醉,再来……诶……半斤……也没事儿。”那边的说:“那……啊……就,再来一瓶。”这边的说:“你……满上,咱俩……啊……搳拳喝。”那边的已经把手扬了起来,嘴里“拳啊,俩好,拳啊……”搳了起来。这边的也不示弱,两边隔着车楼,大战起来。街两边,路人纷纷驻足,推车人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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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系安徽宿州作家协会会员、灵璧师范学校退休教师、《磬乡文学》执行主编晏金福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