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七十老翁,娶八妾生八子
以下故事,出自清代吴炽昌的笔记小说《客窗闲话》,翻译时略有改动。
清代甲辰年(公元1844年),浙江盐官(今浙江海宁)人吴炽昌从沧州回保阳,中途经过河间府。快要天黑了,鸟儿也都飞入林中了,于是他和仆人找了一家客栈,就此住下来了。
住下后,吴炽昌没有立刻就睡,出来闲看。他看到附近有一座古墓,周围有八棵松树围绕,每棵树都很高大,郁郁葱葱,树冠如车盖,犹如冲天之龙,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并要靠近去看。
这时候,仆人阻止了吴炽昌,并跟他说了这“八松墓”的故事。
原来,这八松墓所埋之人,是明代时候非常有名的义士及其妻子,已经没人知道义士的名字(为了方便阅读,以下都称之为义士)。义士活着的时候,就喜欢仗义疏财,他本就有钱,开了客栈,帮助过很多人。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义士的为人了,于是很多人走投无路时,义士都会收留他们,给予钱财、衣服等方面的帮助。前后几年时间,义士帮助过几百上千人。有时候,义士甚至让无助的客人免费吃住一年多。
这一天,店小二去打扫一间房,发现床底下有一个钱袋子,有不少钱。这店小二受义士的影响,并不贪财,主动交给义士,看都没看里面有多少钱。义士知道后,让店小二保密,然后他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五百两银子,银子上有记号。
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放今天起码也值十万块甚至二十万块钱。事关重大,义士赶紧把这笔钱藏在了屋里,并用多重箱子盒子收起来。为了保险起见,义士连妻子都没说,还一再让店小二保密。
一年之后,有位客人来,他住进了一间房,忽然失声痛哭。
义士正催促店小二帮忙搬行李,看到客人在屋里哭,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还表示如果有困难尽管说,不用担心饭钱和房钱。
客人哭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说:店主误会了,我是浙江布商老板的伙计,去年曾在这里住过一晚上。那时候,我是去外地替主人要账,要回来三千两银子,放在六个袋子里。后来经过这里,在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回去了,不料交给主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袋钱,足足五百两银子啊!
说完之后,客人又开始哭了起来,义士一听这才明白。
哭了一会儿,客人又说:少了那么多钱,主人大怒,问我怎么回事,我无言以对,只好变卖家私、田产还给主人。即便如此,还是不够,我只好把妻子都典当给主人,我又卖身五年,情愿无偿为主人效力,以弥补主人的亏损。主人知道我平时靠谱,也很可怜我,放了我的妻子,允许我无偿效力五年。我事后仔细想啊想,始终不知道银子丢在了哪里,现在重回故地,触景生情,所以大哭,跟店家你没关系。
客人说完,擦了擦眼泪,不再哭泣,又叹了叹气,心情还没有平复。
此时,义士心里一动,忙问:客人,你说你丢了五百两银子,那你放银子的袋子,有什么记号吗?客人说:当然有记号,上面写了“鼎盛”二字,就是我主人布店的名字。义士又问有多少块银子,客人说:都是五十两的元宝,一共十个,共计五百两。
义士大喜,对客人说:客人,你且不要悲伤,你的银子都在呢,跟我来吧,请你验收。于是,义士带着客人到了屋里,翻开柜子箱子,打开几层盒子,然后拿出银子,请客人查收。客人一看袋子,又查了查银子,果然一分不少,顿时狂喜,跪下来就给义士磕头,还表示愿意给义士一半,作为酬谢。
义士扶起客人,坚决不要一分钱,只照价收了饭钱和房钱。随后,客人拜了拜义士,便回去了。
没几天,客人又回来了,这次他带着商人一起,还说他主人想认识一下义士。商人一看到义士,说:我这些年走南闯北,闯荡江湖,也算阅人无数,从来还没有人平白无故得了五百两银子,而不动心并愿意如数奉还的,您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天底下唯一的一个了。我愿意把你当大哥养着,哥哥如果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尽管说出来。
义士听完后,哈哈大笑,说:老夫已经六十多岁了,膝下也没个孩子,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即便是老天给我钱,我也不需要。即便是以后真能有福气,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希望他们自食其力,而不是靠我的钱生活。再说了,那些钱本就属于你,我更不能占为己有了。
商人听说了,拜了两拜,说:如此,我知道了。说完后,他带着客人走了。
商人回去以后,花了很多钱,四处托人找那些温文尔雅、温厚端庄的女子,最好是有文化不贪钱的年轻漂亮女子,花了八百两买到八个这样的女子。买来以后,他亲自找了车队,把八个女子拉到了义士那里。
义士一看,觉得奇怪,问商人要做什么。商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哥哥你已经快七十岁了,还没个孩子,实在不对。我挑了八位女子,送给哥哥做妾,哥哥务必要娶回家,生儿育女,延绵后人,这是我对哥哥的报答。
妻子也劝他纳妾,在商人和客人的劝说下,义士不忍拒绝,无奈只好纳了三个女子做妾。
婚后三年,义士已经七十岁了,而那时候他已经和八位小妾生了八个儿子。神奇的是,八个儿子个个聪慧异常,读书学习进步很快,很快大儿子中了进士。义士九十岁的时候,另外七个儿子也都相继考中了功名。
义士夫妻去世后,客人的儿子路过他家,想起当年义士对自己父亲的恩德,他托人买了八棵奇松,代表义士的八个儿子,种在义士夫妻墓周围。很快,这些奇松长大了,三百年后这些奇松更大,犹如游龙冲天,十分神奇。
更神奇的是,这八棵奇松还有神物保护,没有动物敢去毁坏,樵夫也不敢靠近,只要靠近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