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峰门旧书摊一本1979年的年历,引出了那么多的故事

自有文章惊海内   喝酒读书铲史忙

——我读《来的都是客》

步玉忠

杨台知道我在外地常驻,就微信要我通讯地址,说给你寄一本书过去。就是新书《来的都是客》,我给拒绝了,理由也很亲切,月底就回去了,别邮了,还得花邮费,当面索要吧,怕您不签名。

杨台回复一个字,好。

深深的话,浅浅的说,就这么和杨老师交流着。杨台出了新书,就像他刚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一样,最近让专家、老师、文友们稀罕个够,都待见的不得了。我原本也想第一时间“瞧喜”去,可在外地,但网络真是好东西,老羊铲史平台一直都发着书评,朋友圈一直都有书讯及售书的场景迎面扑来,所以替杨老师高兴的眉眼也一直没闲着。

从去年10月份开始,忽巴就成了老羊铲史的铁粉,平台每期文章必看,哪天发的慢点,就寻思这杨台昨晚喝多了吧,或者回老家潘家口水库看老爷子了吧,甚至还想是不是每天老早5点就出去溜达,不会带着6点就准时要发的康熙乾隆诗文美滋滋品味着一下子艳遇去了。等文章一出来,就手机上忙不迭打开先尝个先,一般阅读点击都在50次以内,看的痒痒了,就随手留言几句,这成了最近的必修课,还有点上瘾,杨台一般都留言精选了。我自认为自己这跟屁虫还算跟的赶趟儿。

和《承德晚报》副总编辑海霞说过,老羊铲史平台上文章视野宽,涉猎面广,看了读了,跟着走就有题材,谈谈自己的想法,写几句能练练笔。海霞编辑说,杨台引领你生活啦,责任重大呀。这事还真是慧眼说准了,半年下来,划拉了90多条,近3万字,感觉自己写东西顺溜多了。那天闺女谈恋爱不积极,晚上11点忽然想给闺女写几句话,打开手机备忘录,一口气就写了1000字。发到三口之家,媳妇说,你这当爹的还够格。要是打动了闺女有效果,有空就得让她当面谢谢她杨大爷呢,杨台着实引领了两辈人生活。

其实,没让杨台邮书,也知道他忙人一个,不好意思打扰他,占有他一丁点宝贵时间。细一想,杨台下一本书说不定就都在这一年多平台里刊发的呢,我第二本都先睹为快了,多值!话这么矫情的说,其实心里早昐着看到大胖小子真容,看杨台签的名,他和我的名字最后一字一样,都是忠,看他签出个啥新花样,没办法,见贤思齐,什么都想和他学。

十一前夕,还是忍不住接受杨台的提议,请他把书邮了过来,终于见到了来自三千里外老家朝思暮想有着杨台签名的新书了!仔细打量一番,装帧精美,飘着乒香乒香的油墨味,这味道久违了,平时上网阅读也是手机里专门的阅读软件,不像杨台那样,爱书买书读实体的书,自己也很久没有购书了。一回想,还是春天在机场候机,闲来无聊到机场书店里转转,买了一本一位名家热销的新小说集,窝在候机角落里读着,感觉晦涩的很,思想也跟不上趟,我想这名家写的就不是给平民看的,登机前送给了身旁一位大学生模样的乘客,和他聊了几句,他对那位大家也很崇拜,我感觉像善意的丢弃了一件累赘。

仔细端详了《来的都是客》新书的扉页,简约不简单,除了书名遒劲有力,老羊铲史的logo神采奕奕,很叹服这个几年前设计的图案,通常把这个小胳膊小腿大脑袋的汉子当成杨台吧,敦厚朴实,摇着的芭蕉扇上还印着纹银的符号,彰显着杨台爱美人也爱钱,红鼻子红嘴巴配着八字胡显得倔强有脾气,两只羊犄角威风凛凛,努力向上钩着,这是只能吃草、爱较真、特别能战斗的头羊的犄角。杨台设计这logo的时候,肯定有着讲究的创意在里边,管他啥呢,咱是读者,喜欢就行。可也是,听喜欢的人说话听着就舒服,看中意的人做事,歪了也漂亮,瞧杨台设计的logo,就是丑也觉得寡净。

我是躺在床上、偎在沙发边、蹲在厕所里看《来的都是客》的。

看着补钙。记得杨台签名有句话,爱承德从爱承德历史开始。《来的都是客》精选了有关承德历史的人和事,囊括了钟南山、曾光、康熙、纳兰性德、雍正、乾隆、六世班禅、十世班禅、嘉庆、道光和咸丰等历史人物。以史实为依据,讲述了一个个鲜活的故事:钟南山深入基层淬火宽城终成大家;首席流行性疾病专家曾光在围场棺木前救回强心药物过量妇女的青春燃烧岁月;康熙文治武功皇威浩荡情满热河;纳兰性德文武双全一介汉子把弄文字唯美如诉如泣;雍正勤政抓廉政正风肃纪忙的不可开交13年来不了承德;乾隆差点身份证没写上热河狮子园的高级黑;咸丰阴差阳错培育夫人干政遗祸百年;王成化身徐申英名涤荡抗美援朝战场本是承德好儿男等等40多个故事。读完看后,荡气回肠的感觉妙不可言,每一篇文章都选题新颖,标题别致,结构开放自如,语言老道精致,思想自然流淌,篇篇美文对的起封面头羊脑袋上的犄角。

18岁在省城上学时,同学听说我来自承德,就向我打听问承德风景有多美,那时家在外县,还没去过离宫和棒槌山,正是虚荣心爆棚的年龄,哪好意思说没去过呀,就大而广之的比划,说离宫老大呐,棒槌山底下细上面粗呀。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承德人不太合格。心里憋着愧毕业参加工作后,腾出两个星期天,坐班车来市里逛离宫和棒槌山,还专门找风景介绍的小册子补课,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对承德风景和人文历史还是一知半解的水平,底蕴这个词更是奢望。多年前接触过一位省城税务系统的文化人,和他聊天,他说去承德,不白天游山庄,要晚上静坐在里面,感受大避暑山庄300年的文化积淀和神韵,问我一同伴游吧,我唯唯诺诺,心里想,我的天,这是文化大咖的做派和情怀呀,自己的品味,只堪当个门童,把客人领进山庄就得活了。我自己清楚的很,作个承德人,甭管文化上还是精神上是缺钙的。

《来的都是客》来了。营养成分充足,除了碳水化合物,能量、蛋白质、脂肪含量充足,维生素、钙的含量也优良,一下子就浓缩了、提振了承德文化和精神的养份。我尽情的喝着,品味着,吸收着。

当然,若是通过看《来的都是客》增长了知识,丰富了头脑,拓广了视野,能把承德美景美事更好的介绍推介出去,只是一个浅浅的层次,好书的价值可不远远在这个大众化的层面。如同好的奶粉也分学生型、青年运动型和中老年型什么的,《来的都是客》老少皆宜。青年学子想长知识,可以端端正正在这里孜孜以求的研读清朝那些事关乎家乡的事儿;学者想探究300多年清王朝的兴衰史和民族共融的画卷,可以在这里正襟危坐触摸到血管清晰的脉动;老年人想重温满蒙风韵和解开模糊的历史疑云,可以来这里溜溜达达找到答案和中意鲜活的话题。总之,林林总总,这桶奶还似乎能幻化成楼下诚信杂货铺里的宝贝,每一件都货真价实,还亲切不远,任你一旦拥有了,就心满意足,肚子里涨货,脑袋里充电,日子一下子就顺溜起来,自己头似乎都能仰起来,胸脯子也能挺起来,解渴解饿后迈起步子牛性的劲头十足。

恰逢党史教育如火如荼,《来的都是客》横空出世,给承德这局部区域爱党、爱国、爱家乡教育注入了清新亲切的活力和内容,就像满汉全席上了,再来道人见人爱的油炸花生米一样,燃爆了味觉和席面。耐心品尝后,不光以史为鉴,广受教育,更是激发爱大美承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甚至挺起了承德人的脊梁,你说这钙质补得稳准狠不?一本书让知识和文化倍增,可是求之不得的天大好事。杨台推崇的央视播出纪录片《山河岁月》里,介绍一大批革命先行者瞿秋白、陈延年等,都是很有知识和文化的二三十岁年轻人,文化铺垫后思想的雄起要命的很,敢砸烂旧世界的。

看着走心。文章里说到康熙巡游到古北口,看见长城写下的“形胜固难凭,在德不在险”的诗句,300多年前一位封建王朝的帝王就有了以德治国、关乎命运共同体的如此气魄和眼界,读着看着,有了会心的体会和感悟,不走心都不行,您说如此曼妙走心的感觉,是感谢康熙老爷子写出的佳句?还是感谢杨台铲出了好东西?自己体会吧。

还曾看见书里书外杨台铲出的康熙皇帝写有关承德的诗,也很多。只摘一首《热河道中》:

山色岚光映马鞯,软沙细草缓鸣鞭。
花开遍野时飞蝶,云散晴空好射鸢。
孤店酒帘飘柳外,几家溪水绕门前。
穿林暮返携锄叟,略彴欹斜度晚烟。

这是康熙笔下盛世的热河农村,软沙细草、小桥流水、袅袅炊烟、酒馆飘香、农夫扛着锄头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好一派迷人的热河乡野风光。康熙这首诗语言直白通俗易懂,此时的康熙,没有了帝王的霸气,有的是细腻舒缓的田野风光。作为最高的统治者帝王关注到并细心体会平民生活,还极具情调,好像看到了康熙老爷子就是邻居老大爷一样,提溜着鸟笼子在山庄里漫步或踱进踱出。金戈铁马又小桥流水,老爷子智商情商都高的很,看来他打江山、守江山业绩突出又活长寿,是有缘由的。这些都是老羊铲史给的体会。

书里还有很多桥段和金句都值得学习玩味,就不一一磨叨了。

“他有画龙点睛之笔,文章经他改上几个字,马上活起来。”这是馆长先生评价杨台的话。

我有亲历的事,印象老深。说出来就能看出《来的都是客》里面诸多文章杨台是如何锤炼成精的。去年10月份,杨台嘱托我写个稿,是回忆在供销社上班的老父亲文章,原来题目是《父亲的1979》,杨台将题目改为“40年前,父亲在供销社当主任的日子”,一下子就把全国供销社的职工及子女吸引来了,都说画龙点睛,妥妥的体会到了。还有中间一段写供销社在1979年开始有改革的迹象,我啰嗦了半段,杨台改7个字:1979年,那是个春天。又妥妥流畅转承,意境还高。想起个词,拍案叫绝。案子到没拍,我看了抿着嘴,一个劲点头,叹服!这篇文章也创下了老羊铲史刊发文章在头条号和百家号上全国阅读量之最。

看着乐呵。网络时代人们都快节奏了,写文章出书也是要应对复杂多变的受众感应气候,读者口味都刁钻的不得了,自媒体的兴起,更加冲击了传统的媒体。听抖音运营的人士讲过,抖音都用秒计数,最长的也分分钟钟以内,听市里朗诵学会的老师也说过,最美的朗诵配音也3分多钟,长了就没人看了听了。所以,这年月出书是要有勇气的。和家里六叔交流过,他说杨台这书既是历史散文集也是商品散文集,有标价的书号才称其为商品书,可叫卖,质地稀松,哪个敢来?《来的都是客》自带品相,天生丽质,颜值担当,自信满满的,叫座儿不是事。

虽然是历史性的东西,我还是不刻意用学历史的眼光去读的,因为《来的都是客》天性就调皮,虽然书不比平台,性子收敛了很多,但文章里面嬉笑诙谐的影子还是历历在目。能带来乐呵,所以我乐乐呵呵读着,疫情期间,不说传染,说感染吧,感染乐呵,读着并乐呵着。

收到书的那天在卫生间,端坐着看《来的都是客》,看见文里的“遇到问题,所有的查摆原因,都是寻找推脱的借口”、“所有人的失败,根子还都在自己身上”的句子,读着就乐呵起来,入骨三分、万般深刻啊。我把书扣在旁边洗嗽柜边上,按下送水开关,随着冲水马桶“哗啦”的一声,会心和舒爽盈绕全身。一琢磨,这趟如厕快半小时了,要是在家,媳妇又肯定磨叨我掉马桶里啦。我抓着书半提溜裤子出来,暗寻思,尿波长、愉悦出恭都是这书惹的祸。

我嫁祸于书,不地道。不光《来的都是客》带来乐呵,生活本该乐呵呀。

书评是专家、老师们的事,看着名家们异彩流光、精彩纷呈的评论,感受着承德文化圈子里掀起的靓丽波澜。特别是一位和文字不搭边的朋友远在三千里之外的湖北问起我,认识老羊铲史不?听说出本书。也许他从万能的朋友圈看到的,我真替杨台高兴,立马给他普及下我所知道的老羊铲史,并建议他关注下这个号,没事去逛逛。也真心恭维下杨台一把吧,真是“自有文章惊海内”呀!

还得说说我所了解的杨台三大爱好。喝酒、读书、铲史。

喝酒!真男人都一样。见识过杨台的量大。头一次在紫御,几位文化人。初次见面我一个劲敬酒,杨台来者不拒,没几下子,我就脸红脖子粗,意识接近凌乱,恍惚中听说他刚从外地讲课回来,说写文章贵在真、善、美,我倒没忘为了这“真、善、美”提杯酒。那次在承德宾馆,杨台一家子忙着给朋友的孩子结婚帮忙,杨台爽约喝酒没成,第二天他发了微信,说昨晚就在你们边上,人没在心在,酒没喝上留有点遗憾,算是念想。不知杨台写没写过有关喝酒的文章,平台里发没发过名人名酒的故事,要有也一定吸引眼球,闪耀着智慧的光茫。最敬佩杨台的另一种人生酒局,是每周末都回宽城水库清风口老家,和80多岁的老父亲喝上两盅,一大一老唠上一会磕儿。见到他发的图片,慈祥的老酒盅和如作的家常菜,一半句年老老爸的“童话”,酒香飘着质朴、纯真和浓情,这一壶老酒喝出的才是人间最最纯正的好滋味!

杨台好读书读好书,也读的很杂。河北大学上的中文系,那时候也是读书的好时代,杨台把自己读的经纶满腹,上班后作新闻,底子厚,眼光毒,干啥游刃有余,据说当报纸总编辑时也是风生水起,肚子里的货,随便一倒,就火花四溅,让同行刮目相看,业绩也突突的。杨台现在还保留着去旧书市场淘宝的习惯,看他朋友圈发的淘到宝贝的图片,一准在哪美滋滋的窃喜呢。

我也是因为杨台淘旧书才和他结的缘,去年十一前他在碧峰门旧书市场淘到了40年前一本有我家老爷子签名的老日历,辗转找到了我,为了应对我要回这家里的宝贝东西,杨台提出个条件,写一个关于40年前的文章吧,你看,绑匪提条件要钱,杨台要稿子,睿智的名家提条件都别致脱俗!可倒好,还催生出后来我一篇获奖的纪念性文章呢,活脱脱的杨氏传帮带。
也透过手机屏幕见过杨台的书房,汗牛充栋,歪扭七八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听和杨台一个单位的妹夫说过,杨台去东北出差,老同学请他吃饭,他倒不客气,也先讲条件,吃饭可以,你最好先领我去当地的旧书市场逛一圈!这淘书爱书读书的精神头早就走出承德走向全国了。看来多情的杨台,无怨无悔爱上了一个芳名叫“书”的女人,口味还特重,越老越旧淘的越来劲越喜欢,会钟情痴情迷情一辈子了。第一次和杨台聚会,我还记得斗胆让杨台给推荐个可读书单,杨台说有空拉个,这回我想帮杨台个忙,把《来的都是客》先列进去吧。

杨台铲史的功夫绿窗老师序中描述的惟妙惟肖。《来的都是客》是他挥舞铲子奋力铲史的高品质智慧结晶。印象当中,如今老羊铲史平台几乎每天都发文章,日刊说不上,每周4、5篇应该没问题,这就有着巨大的工作量,写、编、查询资料等等活计,一个5张多的人自己忙活,真了不地。估计参加全省“百佳号”评选的平台也独此一家吧。也许功力、精力超常,但满负荷的运行会是一种透支。相信杨台文章调拢的出彩,自己体格子也一定调拢的顺溜儿,要不怎么每天早上5点开始溜达,6点就有康熙、乾隆祖孙俩的诗作就立马闪亮登场朋友圈呢。写文章立说是一静,溜溜达达是一动,一动一静,静动结合,杨台的日子就在不经意间精彩流动。

写文章的还都有个感觉,就像生孩子一样,总盼着出来自己看着舒心,也招人待见。杨台肚子里的货花色多成色好,几年前就给自己放开了生育政策,用铲子作戒子,拿勤奋当奶粉,可劲生,一个个水灵灵,虎头虎脑,白白胖胖,人见人爱,摸着红嘴巴和小屁股,溜滑儿,待见的想亲一口。长开也是英俊帅气,貌美如花,没办法,杨台基因好,生育强,300多胎呢,大点的都在《来的都是客》院子里撒娇呢,待承德家里家外的朋友去一个劲的稀罕儿。

202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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