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凌随笔:那个人给你的爱,霸道而荒唐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小小说传媒签约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出版散文集《回眸·凝望》《心似花开》《时光深处的柔软》《草也有自己喜欢的模样》《有多深爱就有多美好》《为你摇响一串风铃》。】
随笔
那个人走了,却将无尽的思念移植到了你心里。
那个人给你的爱,霸道而荒唐
文\张亚凌
回家路上那匆匆一瞥,触动了我心底最最敏感最最柔软的部分,心潮澎拜而后文思奔涌,回家立马飞快地敲击键盘,一个不吐不快酣畅淋漓的爽啊。
突然,电脑被关机。抬头,是一张让我犯怵的愤怒的脸。
我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一旦开口,就会噼里啪啦下冰雹,我将遍体鳞伤。“好好歇歇。”她只抛下四个字,而后以不容反驳的表情看着我。我冲她讨好一笑,乖乖逃离电脑椅,跳上了床。
是母亲不讲理,还是母爱向来霸道?
我只记得,母亲从来不会因为我是个作家天天发表文章而得意,相反,只要我看书写作,她看我的目光就是缠着绕着能拧出水来的焦虑和心疼。时间长点,她的愤怒就开始爆发了:“我的先人哩,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眼睛不好?”母亲一愤怒我就上升成了“先人”,上升成了“先人”我便如坐针毡。“你不心疼自家谁会心疼你?我不在你家呆了,我又管不了你,还叫你多嫌!”母亲说着就要收拾东西。我忙拦住她,开始给她承诺,保证最晚11点,绝对不超过11点,写完马上睡觉,等等等等。“我把人亏了,供你念书识字,天天窝在屋里看书写字,你要是个东西,早都发霉了……”母亲依旧显得很生气。
其实,母亲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幼时的一场疾病,我右眼失明,所有的负重都给了左眼。母亲最最讨厌的,就是我看书写作。而我最最无法割舍的,恰恰就是看书写作,我们母女俩的矛盾就是这么不可调和!
一天,母亲突然问我,你天天趴着写那东西,到底能挣多少钱?
我有点小得意,说,我只是下了班偷空写写,不是专职作家,你还经常干扰不让我写,一个月也就——几千吧,权当捡来的。母亲点点头,离开了。看着母亲离去的身影,我有点小得意,几千就说服了母亲。
几天后的一件事,我彻底崩溃!
母亲递给我一张存折,5万。而后一脸认真地说,你歇上一年,这钱权当是你写字捡来的。
真是荒唐,只有母亲才会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荒唐事!而跟母亲上街,她的霸道和荒唐常常让我显得很是尴尬。
“咱俩吃肯德基!”母亲跟我说话,向来没得商量,只给我一个没有选择范围的结果。进去,坐下。“给你要个汉堡,再要个炸鸡腿,够不?”她看着我说。
我无语。我知道母亲的伎俩:看见人家娃娃吃啥,就想让她已经长成老大人的女儿也尝尝。她常吊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娃小时候恓惶的,啥好东西都没见过都没吃过。
她不吃,她只是看着我吃,看得我鼻子发酸。
一次陪着母亲带着儿子上街,我问母亲吃炸鸡柳不,她摇头说不吃,就给儿子买了一袋。母亲竟掏出钱,让再炸一份,还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人有老小,口没大小。你娃是娃,我娃也是娃”之类的荒唐话。结果呢,我被迫跟儿子一人捧一袋鸡柳,边走边吃。她一脸得意。
我知道,我得好好疼爱自己,否则那个人会霸道得不近人情,荒唐得让我落泪。
那个人的爱是霸道的,我没有选择只能无条件接受;那个人的爱又是荒唐的,我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还不曾长大还可以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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