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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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从前有个叫伊恩的小男孩,他跟好朋友凯莉走散了。他觉得凯莉是被外星人抓走的,所以才不在他身边,他在各个星球流浪寻找凯莉,在他寻找的过程中,遇到了各种难关,陨石相撞、黑洞开启、蝙蝠袭击……”如果,伊恩和凯利走不到一起,那么世界将失去色彩。

  于是,《后来的我们》呈现了两种色调,彩色和灰色——不是凯利没有跟牢伊恩,不是伊恩没有抓紧凯莉,而是一种更为强大的力量让他们走散了。

  据说,这部影片改编自刘若英的短篇小说《过年,回家》,它采用了编年体的叙事方式,讲述了一对在北京打拼的青年十年间的情感历程——2007年相遇,2008年相爱,2009年相伴,2011年相对,2012年相负,2013年相弃……2017年相会!十年后,那个可以为她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人还在,只是缘分已经渐行渐远。导演用光和影的衔接,人和景的切换表达了这样一个主题——“从前,我们是我和你;后来,我和你却不是我们。”

  看完影片,我一直在搜寻,哪里打动了我,哪个片断还挥之不去?

  我记住了一些细节——

  小晓说自己生病了,其实是看中一个别人家废弃的沙发,让见清搬回家,那一刻,她在沙发上蹦啊跳着,高兴得不能自已;

  见清摆地摊买黄碟,有个小青年“调戏”小晓,他立刻挺身而出、对人家大打出手;

  小晓留下半碗方便面和打游戏的见清,只身上了地铁,那一幕,四目相对,小晓映在车窗上的侧影呼啸着远去;

  见清作为接线员辱骂了他的客户,于是人家找个门来,前一秒还彬彬有礼,下一秒,就歇斯底里。我想象了那场群殴;

  老父亲蒸了一屉屉的粘豆包,然后趴在桌子上,晕花的老眼几近贴在纸上,写下了那行字——“缘分这件事,彼此不负就够了。但人啊,想不负此生真的很难。”

  ……

  刘若英接受采访时曾接:“我最希望观众看的时候,能因某句台词、某个场景或者某段关系,突然想起自己也曾经历过,然后一边看一边点头。”她做到了,这部电影不是很唯美,也并非很出色,但是,我感觉到了“奶茶”的用心。她在用心打动观众,影如其人!

  我想,如果不是刘若英作导演,也许我不会选择去观看,真的!在看电影之前,我百度了一段视频,是刘若英和陈升的。我看了两遍,五味杂陈。

  1991年,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刘若英初见陈升。彼此,陈升已是和罗大佑、李宗盛齐名的滚石三大教父之一。被带到陈升工作室的刘若英得到了这样一句犀利的评价——“你长得也不漂亮,嗓音也不出色,你以为你会红吗?”瞬间受到打击本以为签约无望,但是很意外的,她成为陈升的新助理。

  他为刘若英取名为“奶茶”。因为她虽没有红酒的高贵典雅,没有咖啡的精致摩登,但却自有着一种温润香浓,芳而不腻。

  陈升是个怪才,也是个怪人。她让奶茶作了三年助理,却始终没有给她出一张唱片。买盒饭、背吉他、布置场地、给歌手端茶递水、甚至刷马桶,都是“助理”要亲自完成的事情。这个小助理其实出身显赫,她祖父毕业于黄埔军校一期,是国民党陆军上将,祖母也是当地名媛。他让她吃了从未吃过的苦,也让她挨了从未挨过的训。据说厉害的一次,他从凌晨一点骂到她凌晨五点。工作人员都心疼刘若英过来求情。

  在奶茶眼里,陈升是兄长、是父亲、是师父,还是一种无法应该说的角色。

  那一年,陈升向著名导演张艾嘉推荐,由她出演“少女小渔”。里面有一段裸戏,奶茶和张大导演意见分歧,坚持不裸,于是让师父陈升作决定。陈升说如果不脱,就回来作助理吧。这件事情让她有了坚实的后盾,她说她不怕,因为有师父接着。所以收拾行李想回来,也正是这种“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精神打动了张艾嘉,那一年,她红了。或许,早在陈升第一眼打量刘若英的时候,就看到了她的内里,那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倔强和青涩温润的芬芳。

  刘若英爱上了陈升,不仅是因为才华,还有更多复杂的情感堆积在一起。她说每次看到他就会原形毕露,因为他从来都是关心人心里面的东西。他一直懂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拼不下去的时候,就开车去到他在的地方,然后,被他摸一下头,她说“我好了”,再开车离去。或许,很少有人体会到那种沉默之间的默契。

  但陈升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对于刘若英而言这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她曾趁着醉意向陈升发了一条简讯——“也许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但是我的心会一直追随你。” 这条信息给陈升很大的震撼,他一如既往选择了狠心,那条边界线始终没有逾越。所以,他为她写了《风筝》。

  多年之后,一期访谈,主持人问陈升,有没有喜欢过奶茶,他坦言:“我不喜欢她我干嘛帮她做这么多事情,你以为我是白痴吗?”陈升说:“奶茶是命定的一只风筝,已经跑的很远了,风筝掉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办法接到了,我接不到了....”

  刘若英听完哽咽着说:“可是风筝的线在你手里,只要你一拉,我无论飞到多远,都会回来的啊。”陈升微笑看着奶茶:“你白痴啊,怎么可能呢?你有你的梦,我有我的事要做。”

  刘若英事业有成之后,陈升中止了他们之间的合同关系。爱一个人,原是要就保护和成就她,让她断了一切幻想而专注自我。我想奶茶原来也不曾懂,但她后来懂了,她一直努力变成陈升喜欢的样子,但是陈升早就从陈升变成了升哥。

  我特意搜索了奶茶和师父陈升同台演唱《为爱痴狂》的那一段视频。据说,这是陈升为她录制的最贵的歌,耗资三百万,整整录了三年。每一次,他都不满意,一提唱“为爱痴狂”,工作人员都开始紧张,生怕会以奶茶的哭泣和陈升的拂袖离去收场。但是,后来《为爱痴狂》也火了,那场演唱会,刘若英睁大了耳朵,听到歌曲转音时,身着西装的师父从暗角里走了出来。他只穿过两次西装,上一次,是自己结婚。那一刻,奶茶有片刻的手足无措,然后开心得像个孩子。我以为,最好的影像莫过于那场没有彩排的《为爱痴狂》,它远胜于《后来的我们》。

  

  《后来》的片尾,“伊恩永远爱凯莉”的字幕出现时,影片瞬间有了颜色。我觉得,这颜色也照亮了方小晓,她终会遇到那个为他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人。“很多人在经历过失败的感情经历之后,会变得胆怯,不敢再去轻易尝试爱情。可有一些人,即使体验过爱而不得的滋味,吃够了爱情的苦头,仍选择相信爱情。”——我觉得,这才应该是最完美的结局,否则,她不会和钟石开始一个“巨大的爱情故事”。

  你看奶茶,安之若素的一个女子,她用不同的《后来》告诉我们应该如何去爱!

  她也一并告诉我们——愿你一直保留爱的能力,无论是还是歌声婉转还是曲终人散……

陈升唱给奶茶的歌

重温另一部电影

再见,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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