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大赛041】悠悠岁月久,回忆当年好青涩

《文艺众家》“心中有座城征文

悠悠岁月久,回忆当年好青涩

一米阳光

爱上一座城,可能因为一个人,回忆一段光阴,则可能是因为一群人。

                                                     ——题记

2016年9月28日,令我难忘。

大梅侄女突然发了一张照片,我一看。哦,维国嘛!照片上年轻,帅气,阳光,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侄女笑着说:他们是通过一个杜同事联系上的,然后我们建了一个三人群,大梅让我把她姐梅梅拉进来。于是,我拉进了梅梅和李文。

李文一进来,嚯!他知道的同学可真多!也就11点吧?群里就进来二十多人,27年没见的人仿佛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了,令人欣喜不已!天呢!那么多人,我原以为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和春霞居然在一个城市了住了四年。童财主,高广信和我是一个小区的。兆孝和明安在银川,事业辉煌。秉生娶了个80后的媳妇生了两萌萌的女儿。还有两同学在国外,时差错好几个小时呢!凌晨一点,我们都乎乎睡了,他自娱自乐的发红包。

大家都找到了党组织的感觉,聊的真热闹。发感慨的,插诨打科的,叙旧的,互爆少年囧事的……。

远在万里之遥的维孝同学是个文豪,他和老董同学天天打当年的“尿床”“鼻涕”官司,他绘声绘色的描绘老董“尿床”的心理,恶果,还形象生动的描绘了董同学当年桀骜不驯的形象,闫虎同学妙语连珠的凑“火”,古玉太煞有介事的“做证 ”把聊天推向高潮,让初冬的寒夜充满了暖暖的笑声。

维国和我一样是家里的老小,姊妹多。所以辈分大,人也热情。他一见进群,有人就喊他为“表叔”。他也热衷于当表叔。群里进一个,维国说:要称呼他是表叔,赵自曜,汪生亮,古玉太等等……他们因为辈分问题讨论的热火朝天,讨论的我手机都卡住了。我使劲爬楼梯看看维国的表叔当妥了没。好在维国给我面子,没让我叫他表叔。所以,我就给他们说了,维国干脆当群里的表叔,绰号“大众表叔”。当“大众表叔”的人格局也大,我们约了一帮子去兰州,他开心极了,估计做梦都笑醒了,也“破费”的厉害了。而且多少天了,他还念念不忘的发我们兰州聚会的照片。

再说说艳萍同学,她的辈分又小的不行了。她天天把“北方的狼”称呼碎太爷,叫的特别勤,特别亲。然而有一天,建良进群后,“北方的狼”热情的称呼建良同学为爷,我算了一下,建良同学比艳萍大五辈。我就给杨建良给了个新称号,杨艳萍“骨灰级的老太爷”

至于,“北方的狼”进群看见我就称我为小姨,叫的我莫名其妙,其实我班里的亲友团挺多的,不下十个呢!而且都是亲的,多他一个也行。结果这小子又企图改口,称我为“娃姨”。我坚决不干,这岂能是随便改口的。

还有那学强同学,第一次在吴忠见我们激动的睁圆了眼睛,酒量不好的他那晚喝多了,称我为小姨。所以,我和他打交道就像和侄儿打交道。看见他就想起他小时搂着兆孝和宋德君的脖子。他媳妇巧凤唱歌好听极了。出去转时,巧凤晚上和我住,我就央巧风给我唱歌。气的学强在隔壁骂巧凤“傻媳妇”。

老付同学和俊权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侄儿。他们互称师傅徒弟,老付又把兆孝媳妇贺秘书称表叔妈,唉!没法说。老付带媳妇和我们出去转了一圈,撒了一路狗粮,因为他老搂着媳妇肩膀走路。最有意思的是:媳妇摆好paos让老付拍照,老付不按快门,媳妇表情摆累了,开始骂老付,老付才按快门,哈哈!

王金福小名三旦,我们小学给他起了绰号“洋芋酸蛋子”。他喜欢抓拍同学聚会时的囧照。过一段时间发一发。

明安忙乎乎的,从不参与群聊。不是坐高铁就是乘飞机,要不就是谈项目。但每次都给我的豆腐块回忆录点赞,发评论。明安媳妇小卢称我为李姐,我伤感的对明安媳妇说:初中三年我和你家明安没有说过一句话,再见他,他头发都没了。

本来过去是不搭理的,如今聚会多了,天天聊天,变的无话不说。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在岁月的催化下,我们的友情已经变成亲情,每一次聚会,每一晚上的微信群聊,都使得亲情的成分进一步发酵。

我们不必担心岁月匆匆,过去的一切都会模糊,没关系,想不起来的,同学替我们记住。

1989年,我上初中了,我哥是班主任,我和梅梅怕同学把我两当内奸,欺负我们。我们就悄悄的坐着,一言不发。但事情还是来了,有一天中午,我两坐在我哥办公室写数学课堂作业。有个女同学把梅梅叫出去,记得那女孩紧张又兴奋的语伦无辞。我哥听见了,出去就把那小姑娘揪进来。从那女孩胆战心惊,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明白了:有个初三的小屁孩喜欢我班的另一个小姑娘,写了一封信,买了个小礼物,放小姑娘抽屉里……。我哥好闲啊!连觉也不睡了,去班里把证据拿来,立马把乃小少年给提溜到办公室,我清晰的记着那孩子单薄的身板,耳朵大大的,耷拉着脑袋沮丧的神情。其实故事的女主角至今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档事,因为没人告诉她那天中午发生的故事和她有关。从那以后,我更沉默了,我总觉得大家提防着我。

我和梅梅晚上也是住在我哥办公室的,下晚自习后,收拾好也就十点了,我两准备睡觉。刚躺下,就听见隔壁有人大声背古文“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以我两小学时的剽悍,准备过去敲门修理这人。临出门,想起来,隔壁是老师办公室。我两悄悄的又躺下了,天呐,睡到枕头上听乃声音更大,一句话重复五遍,侄女气的起来做英语去,我这人心大,闭上眼,哦,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他背完语文,背英语。第二天早上,去教室上自习,翻开语文书,也是《为学》那篇课文。喔!今天这课文,我读了一遍,书合住就可以背下来。

嘿!也好呢!第二个晚上,我两赶紧完成家庭作业,然后听隔壁的同学背语文的古文翻译,英语课文。

因为那时班里女生男生不说话,也不交流,都半学期了,我两连一个男生的名字也叫不上。于是,就问侄儿李文,我们隔壁住的是谁啊?

侄儿曰:大名殷兆孝,小名二旦,他爸爸是赫赫有名的大殷老师,给初三上数学。

哦,怪不得人家这次数学考第一呢!

记得梅梅往出泼洗碗水,泼了学霸一身,吓的梅梅赶紧缩进屋,他瞅了一眼,走了。如今,他只要看见梅梅就嚷嚷着:当年没让梅梅洗衣服,真遗憾!而且说“泼水”事件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

而今兆孝生意做大了,格局也大,群里称他“班座”,班座除了组织我们发红包,还爱喝酒爱打麻将,他认为不喝酒不打麻将的人生不完美的人生,他支持媳妇贺秘书(他的秘书)打麻将,看见媳妇输了,赶紧转账520。带媳妇喝酒还给我们介绍媳妇是“贺赖赖”让我们提防着点。我觉得贺秘书一点也不赖,和我打麻将,赢了我的钱会偷偷发给我。

那时我和殷萍菊坐在第二排的窗下,玉栋和兆京坐在我们后面。印象好深的,他戴着顶黄军帽,帽檐都是弯的。他俩总要把桌子往前推,挤得我俩前胸贴后背。我一般是转过去瞪他们一眼,然后就懒的理他们了,转过来继续写我的作业。我的同桌殷萍菊嘴不饶人,因为她是兆京同学的堂姐,一般不说她弟弟,就和玉栋吵架,玉栋不会吵架,就蛮横的说“偏挤,偏挤”。如今想起来,他真傻,上初中的男孩一般会和女生处的特别好,会让着女生的。

后来,我和我家罗满良认识了,我翻他的相册,我一眼看见曹玉栋的照片。我都笑茬气了。世界太小了,他两居然是水利学校同学,关系还不错。

我结婚时,他是唯一到场的初中同学。谢谢他,那么冷的天,那么大的沙子,骑着摩托车从麻黄山来到我家祝福我两。

他结婚时,满良在河南修高速公路,让我带着女儿去贺喜。新娘高挑漂亮,他出落的高大英俊,天生一对璧人。真心的祝福他们。

如今,在微信群里,他是我唯一敢肆无忌惮开玩笑的同学。发他的喝酒后囧照,吆喝着他给我发红包520,微信却把他拉黑,不怕他多心,不怕他生气。老实的他每次面对我的调侃,只是发个“坏人”二字和一个龇牙的表情。

有一天,专门翻开初中时的一张女神的合影,我噗嗤笑了。照片上共有九个女生,表情一样一样的。吊着脸,目光肃杀凌厉,简直是杀气腾腾。据说,当年摄影师不会组织表情,像现在,大家一起喊“茄子”,表情一定会很美。

我的学霸侄女梅梅,亲侄女。七几年,婆婆和儿媳同时生孩子,所以,侄女比我大十个月。我两一直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看书,小学一起欺负男生,初中一起不和班里男生说话,假期还要在一起看书,绣花,做贺卡。人家学习好,我就是打酱油的。后来啊!我们都考上了中专,都当了老师。都生了个女儿。都不咸不淡的过着,都凭着良心教书。和这一样的是我两一如既往的友谊。

有个大个子,大眼睛姑娘是我侄女大梅。她是我大姐的女儿,亲的,如假包换。小时候,我矮,眼睛小。我就特别羡慕侄女的大个子,大眼睛。幻想着以后生一个和她个子一样大,眼睛一样大的女儿。真的,上天让我如愿了,我生了个女儿和她好像,走路,说话。有一次聚会我特意让俺家可可和大梅比了个子,哈哈,开心啊!可可比大梅高一头。

这时,大家一定看见咱班花姜同学了吧!小时候真叫漂亮,大眼睛,双眼皮,水灵灵的,性格真好,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时人家一照相,我就诞着脸问人家要照片,只为看美女。后来她也上师范了,她如今是我班唯一带“长”的女生。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好性格,说话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我至今觉得我班男生胆子太小了,不去追,居然让她外嫁了。

还有二位班花大家一定也看见了,就是春霞和雪花,春天的霞光,冬天的雪花,听着都美。小时候是美人胚子,如今步入中年,也是美的没得说。那次和春霞吃饭,我观察她的双眼皮展展的,好令人羡慕。她有两孩子,帅气的大儿子的高二,乖巧的小女儿一年级,她好福气,居然凑了个”好”字。同样凑了个“好”还有雪花同学。一儿一女,令人羡慕!如今雪花的麻将打的出神入化,输的我和维国狼狈不堪,赶紧“戒赌”。

影响最深的是,和两侄女,在星光下,走学校的情景。北方的冬天干冷干冷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星星特别稠密,一闪一闪的。现在的人们都不会看见那星光了。

我们三人缩着脖子,背着书包,双手还抱着一摞,匆匆走向教室。听说校园过去是个大坟场,我们吓的眼睛只盯着地面,四周黑黢黢的,安静极了。我根本不敢看周围,估计她两也不敢看。那阵大约是五点吧?

翻窗进教室,同样黑黑的,但是火炉周围红红的,好温暖的光,真暖和,赶紧拿凳子坐在跟前借着光亮背英语,背政治。

天渐渐亮了,班长拿钥匙把门锁打开,有同学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我们三人绝不离开温暖。于是,女同学们赶紧拿凳子围坐在火炉周围。男同学缩着脖子,跺着脚,开始大声背政治,语文,真是人声鼎沸。告诉大家,因为当时班里有个现象,男生女生绝不说话,绝不交流。只要班里有女生,一个男生绝不敢进班。(哈哈,如今真想不通,我乃些羞涩胆小的男童鞋后来追女朋友咋追了。)所以,只要女生围坐在火炉周围,男生打死也不敢来火炉周围。大家说说,有意思吧!这样的日子一坚持就是三个冬天。

我一直好奇,这火炉是谁架的。因为晚自习下了,火炉里装满满一炉子煤,在放些煤灰压了,天亮得捅开,再放上煤,烧的红红火火,乃可是技术活,一般人不会干的。

这个秘密我一直都不知道,27年了,我都忘了这茬事。有一天他们火热的群聊,中心大梅“抢火炉”事件。维国同学讨论最热烈。从字里行间看出,大梅抢火炉给他造成心理阴影面积非常大。我恍然大悟,可怜的维国同学,住在宿舍,冻醒了后,来班里把火炉架起来,听见三个女生翻窗进班了,也翻窗逃之夭夭啦。

如今啊!真想问问,维国同学,你好不容易把火炉架好,又去哪里挨冻去了!

记得央仓嘉措说,我行遍世间所有的路,逆着时光行走,只为今生与你邂逅。

今天,我们说,穿过雾,穿过梦,我们逆着时光行走,只为和少年时的自己邂逅,只为和少年的你重逢,只为和少年的纯真相遇。

好回忆那段时光,因为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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