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同妹夫在云溪挂山
笔记时间：2021年4月5日
辛丑年二月二十四
笔记地点：白沙小区
全文5节，约1700字，有删节
选自雪小禅公众号
01
今天是清明假的第三天，也是最后的一天假。
阴雨的天气。快乐的心情。
早上三人去蒸味鲜过早。可可一碗热干面，她妈妈一小碗汤面加一个芝麻球，我一碗小粉加煎蛋。
另外，三人各有免费的豆浆或者银耳汤，一小碗或者一小杯。
店里虽没有明文规定，我们也不多占。都光了，于是可可和我都有点小撑了。
去家联超市买了100多元东西，有本地青椒、鲜平菇、千页豆腐（三包）、薄千张、料酒以及几样零食。
料酒是家里需要的。零食有些是可可要的，有些是买给父亲的。菜蔬全部是要带回囤谷园的。
02
妹夫一家三口7：40从武汉动身，不到9：40就到了白沙小区。
妹夫对我笑言：“你妹妹归心似箭，路上都不让我歇会儿。”我笑说：“刚刚两个小时嘛！高速公路上规定两个小时才需要歇一歇。”
妹妹接过话说：“高速公路上规定连续开车四个小时后才必须休息，我不是叫他在通城南站休息了吗！”妹夫哈哈笑了：“通城南？已经是到了通城了！”
在我们过早、逛超市时都是没下雨的。妹夫的车来，就下雨了。我们仨坐上妹夫的车，一行人去云溪。
落关刀街，进定波同学店里，买一筒鞭、一刀纸、一箍香和六支鲜菊花，共155元。
车先上云溪湖大坝东，一起步行去苏家磅挂山。妹夫一家三口共一把伞，我和可可共一把伞。
雨下得有点大，路边的潘兴龙书记见了要去拿伞给我，我谢过了。
03
苏家磅一个小坡上埋葬着我的爷爷、太公和太婆，他们都是我没有见过的先人。
我在坟顶挂纸。可可把三支菊花倚靠在墓碑边，然后和她姑父一起在在拜坪燃香、烧纸。
三岁多的小外甥米米兴致勃勃地抱着一盘鞭，不愿意给我。我说我打给他玩，他才给我。
第一次点着，嗤了几下，被雨浇灭了；继续点，终于噼噼啪啪响起来，腾起一股青烟，弥漫在雨雾的天空里。
我默默地念：“爷爷，太公，太婆，您的手下人来看你们来了。”
下山来，下大坝，从云溪水库管理处坡路再次上到大坝。过云水桥，在桥西头的奶奶的坟墓前，可可挂纸，妹夫烧纸、燃香。
我放鞭炮，默念：“嗲嗲，您的手下人来看你们来了。”
嗲嗲，音diādiā，本称爸爸的爸爸——爷爷，但在云溪洞口语里“嗲嗲”既可称爷爷，又可称奶奶，还可称外公外婆，甚至也常用来称没有血缘关系的一般老人。
墓碑上镌刻的文字里说明奶奶去世在1995年，那年我23岁，我的“嗲嗲”陪伴了我23年。
在那些日日饥饿的岁月里，嗲嗲的暗房子里，嗲嗲的枕头底下，常常收藏着饼干，里面必然有我的一份——到我读大学放假回家都还有我的一份。
雨一直下着，似乎越下越大了。因为放鞭炮而没有躲在伞下面的我，黑色夹袄上的雨珠晶莹如泪珠。
摄于云溪洞囤谷园
04
回囤谷园了。父亲在看电视。母亲在火塘上用鼎罐煮着土鸡汤。
可可发现鸭子少了一只——少的是依福还是依幸自然是谁也分不清楚了，问她奶奶。
她奶奶告诉她：“前天——你大爹回来那天就不见了一只，我出去寻了很久没有寻到。留下来的这一只每天叫唤它也叫不回来，这次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了。”
可可自然是难受的，但也无计可施。
母亲口里的“什么东西”，对于我们成年人是心知肚明的，是小型野兽，可能是狐狸，也可能是黄鼠狼，还有可能是野猪，最大的可能是黄鼠狼。
我在厨房里做了煎鱼块、辣椒炒肉（肉里混有排骨）、辣椒炒小鲜笋、清炒平菇、肥肉炒干子、清炒莴苣叶。加上大盆土鸡汤，中餐就很丰盛了。
遗憾的是，妹夫因为下午要开车送我们回县城，不能喝酒，只能用饮料碰碰我的药酒了。
米米觉得很好玩，也学着端起饮料杯子来一次次碰我的被子，并且问：“谁生日啊？我要祝他生日快乐！”在小孩子的心里，估计只有生日才值得举杯祝贺快乐吧。
05
晚上去外面吃饭。坐上的是三位教育界的元老，也是我熟悉的且尊敬的。
听坦爹和童爹交流训妻之术。我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喝酒的人不多，三四个人干了两瓶多白酒。
19点多，和龙步行回家，在万泉国际酒店散去。
一个人愉悦地走过公安局、鸽王天下、二中和广缘汽贸。
经白沙路回家。路边仍然有快乐的跳舞人。播放着音乐——最美不过你的笑。
选自老树画画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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