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头发(散文)
妻子从外面回来常跟我讲的趣事是,又有人称她为奶奶了。这种趣事多是自嘲,人老无奈。妻子其实也才四十过点,有些人天生就是副娃娃脸似乎不知人间有老的事,而有些人岁月的沧桑很容易就在脸上涂写复杂的文字符号,妻子大概是属于后一种情况。老是老矣,人总是不服老的,妻子与老抗争的唯一手段是做头发。
我不知现在头发的技术处理到底有多少种类了,她每做一次头发回来跟我说的那种处理技术几乎都是新名词,是我闻所未闻听所未听。效果吗,我自知也不是很好的评委,现在的审美已不是过去给我的教育所能理解的,譬如现在女孩子穿的鞋子是过去女人讲小巧讲秀气不能诠释的,以我所见,象妻子那种脸形应该做成长头发要合理些,可是妻子对于做成长头发很是反感,又譬如以我之见,那么做成短发就不应做成卷发了,那样对于一副长脸就不能得到很好的修饰和必要的遮掩,可是偏偏妻子是做成短发又做成卷发回来了,而且对于这种做法自我感觉非常之好。我以我完全不能跟上形势为自己释然,于是对于所有我不能接受下来的东西就可以持一种平和的心态,包刮妻子的头发。
妻子又一次做好头发回来了,人还在门外,就很兴奋地大声问我:看看,看看,可以吗?看妻子因为又一次新的发式而兴奋得有些发红的脸,我突然意识到,对于每个人的快乐我们都应该好好的呵护,快乐是每一个的专利,只要他人快乐就不要把一己之见强加于人。我对妻子说,而且很诚心的:真美。心是诚的,脸上就不会作假,妻子完全接受了我的夸奖。这一天她是很快乐的,快乐的妻子脸总是红潮潮的,红潮潮脸的妻子就显出了女性的活力和年龄的模糊。
我们应该学会走进彼此的快乐和对快乐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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