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海瑞的“记录在案”,究竟有多牛?直接逼疯了杨金水

夜审原“浙江巡抚”郑泌昌,海瑞用几个“记录在案”让郑泌昌慌了,让门外偷听的杨金水瘫了。接下来,海瑞开始审理原“浙江布政使兼按察使”何茂才,又该使用多少“记录在案”,又会将门外的杨金水逼成什么模样呢?

审完郑泌昌以后,海瑞坐回大案,当着何茂才的面子下令撤回了原先的两个凳子:

“这里没你的座,把椅子撤了。”

对付郑泌昌,海瑞可以循循善诱,步步深入;对付何茂才这等“粗人”,而且还有着丰富刑名经验的案犯,海瑞必须改变策略。你嚣张,我就专打压你的嚣张气;你懂刑名,我就偏不用朝廷惯例对待你;你硬气,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硬气。

同样是革员,官职级别也相差不大,郑泌昌有座,自己却只能站着受审,何茂才受到如此“不公平待遇”,自然要说话:

“海大人,赵中丞审我都有一把椅子。刚才郑泌昌也有椅子,同样的案子,你凭什么让我站着受审?”

来看海瑞的回应:

“凭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和一个老刑名谈《大明律例》,效果不大;和一个粗人谈理学心学,效果更不大;和一个泯灭人性、草菅人命的贪官谈天地良心,更是痴心妄想。我什么都不谈,直接给你戴上一个无法给你定罪,但却能击溃你内心的“罪行”——作恶多端、恶贯满盈。

何茂才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清楚,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大帽子更容易让其崩溃。海瑞的这句话以后,何茂才的脸色明显变了,只能勉强狡辩:

“圣旨都没有这样说我,海大人有什么证据如此谤我?”

圣旨只说我贪,没说我作恶多端啊?嘉靖朝的官员,贪点也算作恶?大家不都是这样吗?还不至于“恶贯满盈”吧?

既然何茂才认为“贪”没什么,那海瑞就直接绕开这个罪名,找一个让他能够害怕的罪名——“毁堤淹田”;更重要的是,关于沈一石家产转卖的问题,海瑞已经基本掌握,无需再问。

“我问你,今年五月新安江九个县的大堤是怎样同时决口的!”

何茂才更慌了,勉强稳住情绪回答道:

“那时上面有总督巡抚和布政使,河道衙门也不归我管,我怎么知道?”

当时的何茂才还只是“浙江按察使”,“毁堤淹田”牵扯河道、民政,和刑名毫无关系,何茂才这句话回得也算理直气壮。

来看海瑞的应对:

“可决堤之前整个大堤上都是你臬司衙门派的兵!你怎么解释?”

没等何茂才回答,海瑞便转向书办,给出了第一个“记录在案”!

这个“记录在案”作用很大:你回答不回答,如何回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廷会看到你知晓“毁堤淹田”,甚至直接参与“毁堤淹田”的证据,因为你派兵了!

注意,这个时候的何茂才更慌了,心想,我干了那么久的刑名,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审案技巧?

何茂才慌了就开始思绪混乱,思绪混乱就开始露出马脚:

“上面叫我派兵,我当然派兵。”

抓住这个“上面”,海瑞立马追问:

“你说的这个上面是谁?”

海瑞单独审理郑泌昌、何茂才就是为了揭开浙江贪墨案的幕后真相,就是为了理清和宫里的牵扯,所以,海瑞最不怕的就是他们会往“上面”攀扯。

被海瑞抓住这句话,何茂才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攀扯“上面”,自己或许还有生的可能,毕竟这时候的郑何两人还将希望寄托在杨金水的身上;可一旦牵扯出织造局,甚至扯到宫里,扯到嘉靖皇帝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路——死!

只是,被问到这个份上,何茂才也是躲不过,只能如此回答:

“河道衙门归谁管,这个上面就是谁。”

海瑞想要追查“毁堤淹田”,就只能从河道衙门开始查起,但当时的“河道总管”李玄已经被斩,死无对证了,所以,何茂才才敢如此回答。

注意,何茂才说的这个“归谁管”,指的是就是“河道衙门”的一把手,也就是被杀的李玄。但海瑞却抓住这个问题,予以了“概念偷换”。

“河道衙门的监管是宫里派的李玄,李玄暂归江南织造局管。你说的这个上面难道是江南织造局?”

看到了吧,海瑞故意将“归谁管”这个问题从“主管领导”换成了“上级部门”,何茂才暗指的是李玄,而海瑞则挑明了是织造局。

更重要的是,海瑞还追加了一句“记录在案”,这个“记录在案”的目的更明确:看好了,这不是我攀扯,这是何茂才自己供出来的!

没等何茂才自己攀扯,海瑞就先把织造局扯出来了,何茂才不敢回话了。海瑞追问道:

“你不敢回话了?”

何茂才当然不敢回答,只是,就算他不回话,海瑞也有办法将这句话推到何茂才身上。

“那就把我的话记录在案。”

“记录在案”的哪句话?“你不敢回话了?”记录这句话的作用在哪?

看好了,何茂才虽然没有回话,但却给予了默认,只是不敢回话而已!

海瑞继续:

“据查,原杭州知府马宁远,原淳安知县常伯熙建德知县张知良在端午汛到来之前便带着你臬司衙门的官兵守在九县每个闸口,五月初三汛潮上涨,九个闸口同时决堤,你的官兵一夜之间全部撤回。”

知道案犯的罪行,但却没有充足的证据,该怎么办?

诳他!

此时的何茂才被海瑞接连两个“记录在案”已经震懵了,哪还顾得上海瑞口中的“据查”到底是据什么查的;更重要的是,海瑞没留给何茂才反驳的时间,就直接给出了下一句话,但记录一直没停,这就算是何茂才默认了罪名。

“胡部堂和戚继光的官兵这时才赶到堤上,在淳安和建德分洪。一夜之间,整个淳安半个建德全在洪水之中,死亡百姓三千余人,无家可归三十余万!”

先是陈述何茂才的罪行,再给予明确的危害说明,给何茂才再添心理压力。如此情况下,何茂才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然也来不及反驳,又是一个默认罪行。

“你的罪孽,你背后那些人的罪孽,如洪水滔天!我不审你,朝廷不审你,上天也要收你!收你背后那些人!”

给予何茂才仅存的人性上重重一击,让他彻底闭嘴,一整套罪行认定在何茂才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默认”了。

接着,海瑞继续发问:

“我问你,你们这样做是不是为了让百姓把田地贱卖给沈一石?”

终于问到关键问题了,何茂才也终于反应过来,回答道:

“沈一石是给织造局当差的,有本事你问织造局去!”

被逼问到这个程度,何茂才撑不住了,只能向上攀扯,试图用织造局,用宫里来压海瑞,但还是那句话,海瑞夜审郑何二人就是为了扯出背后的真相。

所以,何茂才的这句话一出,海瑞立马给出了反应:

“记录在案!”

想用织造局压我?觉得织造局会救你?那我就让织造局看看你是如何把罪行都推给织造局的!有了这个“记录在案”,织造局不但不会管你,还会想尽办法整死你,你还是放弃一切妄念,乖乖合作吧!

问话问到了织造局,再问下去就是宫里,就是嘉靖皇帝了。织造局的杨金水在,朝廷派来的锦衣卫在,如果真让海瑞审到嘉靖皇帝的头上,谁也别想活了。于是,杨金水面如死灰,开始出现“疯”的迹象,害怕了;于是,锦衣卫的头头——朱七,闯进大堂,害怕了。

可就算朱七出现,海瑞还是坚持让何茂才签了字、画了押,完成 了一次完整的审案问话过程。

注意,这个时候的杨金水还没疯!

带走郑何二人以后,杨金水带着锦衣卫找到了“浙江巡抚”赵贞吉,寻求帮助。

“赵大人,那个海瑞不能再审这个案子了!再让他审下去的话,大明朝就让他搅了!”

赵贞吉不慌不忙,问道:

“他都干什么了?”

海瑞都干了什么,赵贞吉会不知道?

从徐阶“领内阁实事”,到赵贞吉就任“浙江巡抚”,这摆明了是嘉靖皇帝开始“倒严”的部署,但“严党”的中坚力量——胡宗宪还在前线抗倭,嘉靖皇帝还命赵贞吉不顾一切的供给抗倭军需。嘉靖皇帝到底想利用浙江贪墨案,将“严党”连根拔起,还是只想敲打一下“严党”,赵贞吉猜不透嘉靖皇帝的圣意。

就在赵贞吉纠结的时候,海瑞的单独审案给了他一个摸清嘉靖皇帝心思的绝佳机会。

将海瑞审出的案卷上交朝廷,嘉靖皇帝如果给予肯定,赵贞吉就顺势彻查浙江贪腐案,将“严党”连根拔起;如果嘉靖皇帝不置可否,或者给予训斥,赵贞吉就会将此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算海瑞审出的案卷会惹怒嘉靖皇帝,罪责也是海瑞背,赵贞吉也只是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无关紧要。

也就是说,赵贞吉之所以同意海瑞单独审案就是为了试探嘉靖皇帝的态度,正如胡宗宪所言,如何完美的处理浙江贪墨案,可是关系到赵贞吉能不能入阁拜相。怎么才叫完美?猜到嘉靖皇帝心里,按照嘉靖皇帝的圣意处理,就是完美。

杨金水接着说道:

“私自审案,而且有意把案子往宫里扯!你调他今天晚上审的案卷看看,他不是在审郑泌昌何茂才,是在审织造局,审宫里的事!”

这正是赵贞吉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看清嘉靖皇帝的态度。所以,赵贞吉并不慌:

“我明天可以调案卷看。”

此时的海瑞毕竟只审到织造局,还没牵扯宫里,更没有牵扯嘉靖皇帝,可如果再多等一天就不好说了。所以,杨金水不能等。

“不能等明天了!你今晚就得立刻上疏,免去他陪审官的职位。”

来看赵贞吉的回应:

“这我不能。我,海瑞王用汲都是皇上钦点的问案官。除非他们有偏袒钦犯徇私舞弊的行为我才能参奏。这个时候要我参奏他,我没有理由。朝廷那么多人,还有裕王,都不会答应。”

案卷还没上交朝廷,嘉靖皇帝的态度尚未明确,赵贞吉怎么可能罢免海瑞!万一,海瑞审出的结果就是嘉靖皇帝想要的结果呢?

更何况,赵贞吉给出的理由也不无道理,毕竟是嘉靖皇帝钦点的审案官,没有明显的违法违纪,还真不好就这样罢免。

赵贞吉给出的回答,就连朱七也表示“赵中丞说的是理”,钦命不可违啊!可杨金水等不及啊,直接扔给了威胁:

“那就让他这样搅下去!搅到了老祖宗头上,甚至搅到了皇上头上,是你们担罪还是我担罪!”

有海瑞的“莽撞”表现,再加上赵贞吉的暧昧态度,杨金水已经大致猜出这里面的弯弯绕了。浙江的事真被揭开,真要扯到嘉靖皇帝头上,就必须有人站出来背黑锅,这个黑锅谁也争不过杨金水!

只是,杨金水把这话挑明了说,赵贞吉自然不能再搭话,毕竟他也不敢真审到嘉靖皇帝头上,只能沉默。

一看赵贞吉沉默了,这事有门,杨金水接着要求:

“我就是皇上就是老祖宗派到浙江的一条狗!我不能看不住这个家!赵贞吉,你到底上不上疏?”

赵贞吉的看家本事——“不粘锅”来了:

“既然这样,杨公公你也可以上疏嘛。”

要论甩锅,严世蕃算一份,郑何二人组算一份,但修炼到最高境界的还属赵贞吉,这也是赵贞吉被广大观众唤为“不粘锅”的原因所在。

对啊,既然你那么担心,你直接上疏就是!

只是,杨金水能上疏吗?

海瑞刚查到织造局,杨金水就立马上疏朝廷,这不等于直接认罪了吗!

完了,明确了赵贞吉的态度以后,杨金水知道浙江的事捂不住了,得想办法自保了,于是,《大明王朝》最为经典的桥段拉开了序幕——杨金水,马上就要进入疯癫状态了!

我疯了,我啥也不知道了,黑锅?什么是黑锅?

慢慢进入疯癫状态的杨金水,被送回了府,赵贞吉又转向了朱七:

“二位钦差,你们说怎么办?”

赵贞吉的“不粘锅”属性再次出现,“钦差”代表的就是嘉靖皇帝,赵贞吉问“钦差”意见,就相当于间接告诉嘉靖皇帝:该怎么办,全凭圣意而定!

朱七也清楚地知道,一旦这件事扯到嘉靖皇帝头上,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海瑞不能免职,只能给出这样的建议:

“郑泌昌、何茂才是不能留了。”

审案的,没法动,就把被审的弄走,这个案子一样审不下去!

赵贞吉来了一句天真的问话:

“杀他灭口?”

嘉靖皇帝的态度还没给,谁敢杀了郑泌昌、何茂才?杀了他们,嘉靖皇帝如何“倒严”?更何况,嘉靖皇帝还指望着郑何二人吐出贪墨赃款,供应胡宗宪抗倭军需呢!

朱七反驳道:

“两个这么大的钦犯谁敢杀人灭口。我说的不能留,是不能留在浙江了。赵中丞点一队兵,我们也派两个弟兄,连夜把他们槛送京师。”

只是,对于朱七的提议,赵贞吉并不同意:

“我不能这样做。圣旨是叫我审他们,没有叫我把他们槛送京师。”

赵贞吉,为何不同意朱七的建议?

别忘了,赵贞吉能不能入阁拜相全在于能不能完美的处理浙江贪墨案,现在,案子还没审出个所以然,两个主犯就直接送到了京城,把难题扔给了嘉靖皇帝,赵贞吉还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吗?

只是,赵贞吉也真不能让海瑞继续审下去,真要审到嘉靖皇帝头上,入阁拜相是别想了,革职留任恐怕都是最轻的处罚。

所以,赵贞吉必须将郑何二人留下,等待嘉靖皇帝的态度。

“我可以把他们另外拘押在一个地方,这几天暂不审问。二位可以立刻把情形急递呈报宫里。朝廷有旨意,我才能把他们槛送京师。”

暂留案犯,不再审案,等待圣旨,再进行针对性处理!赵贞吉的目的达到了,就是他真的害苦了杨金水!

杨金水回到府里,立马疯了!

(本文仅基于《大明王朝1566》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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