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藏之旅(11)----青藏铁路(一)
从青海湖回来到达西宁火车站已是快晚上八点了,距离我们到拉萨的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在火车站附近采购了一些第二天在火车上需要的食品,在候车室等了一会儿就上车体验青藏铁路了。
青藏铁路一期工程即西宁至格尔木段,长约830公里,于1984年建成通车。东起高原古城西宁,穿过崇山峻岭,越草原戈壁,过盐湖沼泽,西至昆仑山下的戈壁新城格尔木。铁路沿线海拔大部分在3000米以上,是中国第一条高原铁路。
青藏铁路二期工程即格尔木至拉萨段,长约1142公里,于2001年6月29日开工,总投资逾330亿元人民币;全线路共完成路基土石方7853万立方米,桥梁675座、近16万米;涵洞2050座、37662米;隧道7座、9074米。在冻土攻关、卫生保障、环境保护、质量保证等方面也有显著成效,屡创佳绩。青藏铁路于2006年7月1日9:00全线通车。
一宿无事,美美的睡了一觉。火车在我的睡梦中再次来到青海湖,并沿着青海湖北面一路西进,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2009年8月9日。
早上天还蒙蒙亮,我就醒了,看了下时间,快七点了。青海和杭州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差,不知不觉我睡了有八九个小时。广播了传来了列车员的声音,前方就要到达格尔木,由于我们这列火车没有供氧设施,需要在格尔木换乘有供氧设施和马力更为强大的列车,以安全通过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
上午七点四十分左右,列车停靠在格尔木站台,对面已经有一列绿色车皮的火车等候着。车厢一阵混乱,游客提着各自的行李跳下又跳上。铺位不用抢,还是原来的,安顿好铺位,我又跳下列车,感受格尔木高原的寒气和晨光。
右边是我们从西宁来的车,左边是去拉萨的车。照片编号0280,摄于7:49
格尔木的风很大,经过了一阵下车上车的忙乱后,游客们大多蜷缩在温暖而又氧气充足的车厢里。站台上很冷清,而此时车厢外的温度要比车厢内整整低了十多度,鲜见像我这把年龄的人(其实我也并不是很老),干吗不下来体会一下充满传奇色彩的格尔木呀。此时格尔木这个城市还在睡梦里,空气里弥散着清冷的味道,紧紧裹住了所有的衣服,仍不能抵挡寒风的侵袭。天空是那么的湛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心中暗自为昨天惋惜:如果昨天在青海湖的天气与这里的一样,看到的景色肯定不一样。通往青藏高原的前方一望无遗,在青藏铁路上我又会看到什么,感受什么……
“格尔木”(又作高鲁木斯、郭里峁、噶尔穆)是蒙古语译音,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河流众多”、"荒漠明珠"。地处青藏高原腹部,幅员辽阔,由柴达木盆地中南部和唐古拉山镇两块互不相连、中间相隔400多公里的辖区组成。盆地辖区在柴达木盆地南沿,昆仑山北麓。唐古拉山镇辖区在省境西南隅,平均海拔5400米,面积49557.5平方公里。盆地辖区盐湖资源储量大,分布广,品位高,品种多。察尔汗盐湖、东西台吉乃尔矿区,盐类资源总储量为世界罕见,其面积相当美国西尔斯盐湖的50倍,是我国最大的镁锂盐矿床。其中集约了600亿吨的氯化物为主的近代盐沉矿物质。钾、镁、锂、硼、溴、碘、铷等的储量和品位,均居全国之首。格尔木海拔2815米,为青藏、青新、敦格公路和青藏铁路交汇处,为青海西部交通枢纽。南可通西藏,北可达甘肃河西走廊,西可去新疆,东可到省会西宁。
说到格尔木,不得不重笔写一下慕生忠将军。是他首先提出修建青藏公路与青藏铁路的设想;是他带领解放军指战员与民工,用镐、锹、锤三样“武器”在最短时间内打通了通往拉萨的“天路”;是他用大无畏的气魄起用了“政治禁区”里的人物为国家建功立业;是他在荒芜的土地上一锹点化出一座现代化城市----格尔木;是他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青藏高原。
解放后不久,一位名叫慕生忠的将军和他的部下,带着“噶尔穆”这个地名,犹如带着一个传说,来找这个地方,走过了600多里荒漠,看到的只是成群的野马和野羊。“噶尔穆到底在哪里?”将军说:“别找了,就在我脚下。”当年,慕将军所率领的这支队伍称西藏运输总队,负责从西北为进藏部队运送粮食。他率领全支队1663人,赶着两万多头背驮物资的牲畜,在艰苦的人间罕至马道上跋涉了四个月才到达拉萨,第一次尝到了雪域高原长征行路的艰难。1953年春,西藏遇到了空前的粮食饥荒,几万进藏解放军面临断粮的危险。慕生忠率领运粮总队一千多民工,从甘肃、青海、宁夏、陕西和内蒙征调了两万七千峰骆驼,浩浩荡荡从青海格尔木出发,忍受着冰冻严寒、狂风呼啸、高原缺氧、忍饥挨饿的煎熬,来回一趟就用了七个多月,三十多人倒在运粮途中,四千多峰骆驼也“牺牲”在拉萨运送军粮的路上。
慕生忠萌发了修筑青藏公路的念头。派人从格尔木出发,翻越昆仑唐古拉到达黑河(那曲)开始了探测修筑公路的实地调查,五十天时间行程九百公里后得出结论:可以修公路。经中央批准后,1954年5月青藏公路开工了。慕生忠同大家一起住帐篷、喝冰水、啃干馍,带领大家开垦荒地种植蔬菜,冒险坐车实验用土办法架设的大裂谷木桩桥的质量。汽车开到了可可西里,慕生忠又将向前推进修路的想法电报北京,带领两千工兵和民工,百辆汽车,开上了“生命禁区”的唐古拉。在长江源头沱沱河,慕生忠叫人用绳子栓住自己跳入冰冷滔滔的洪水中,测量水位;在高寒缺氧狂风冰雪拍打下,慕生忠同大家一同抡大锤,激励鼓动。
青藏公路从青海格尔木算起,全长一千三百公里,只用了七个月零四天。藏族人民把青藏公路叫做通往幸福生活的“金桥”,赞誉慕生忠是建造“金桥”的筑路将军、“青藏公路之父”。
解放后,他既有辉煌,也有不幸的遭遇。但他赤胆忠心不改,意志坚定不移。对逆境,他说过:“历史是篡改不了的,也是抹杀不了的。”人称慕生忠为“酒司令”,“昆仑酒神”。他浑身豪气,一腔爽笑,以至他的粗暴过失,都带着酒的精神。难怪人说这四千里青藏公路是他用酒打通的。
1994年10月19日,八十四岁的慕生忠将军在兰州与世长辞。10月28日,将军的九位子女护送着他的骨灰,踏上了昆仑山的土地。在昆仑桥上,二儿子把将军的遗像安放在桥头,大儿子从车上拿出两瓶平时老人最爱喝的皇台酒,启开瓶盖,面对昆仑山,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酒瓶举在头顶,说:“爸爸,你在世时,为了你的身体,每次你喝酒时,妈妈总是背着您在酒里掺矿泉水,请您原谅。爸爸,今天您回来了,您就喝喝这醇香的家乡酒,敞开喝吧……”随着将军的骨灰洒向高天,昆仑桥在颤抖,昆仑河在抽泣,昆仑山飞起了漫天的雪花,天地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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